唯一很倔。
明明她知道自己走路都在晃,脚迈出去都是虚的,却还要硬撑着。
从烧烤屋走出去,很短的一段路,她走得很吃力。
如果不是祖洋拉着她,她可能不知道要摔多少次。
费力从热气缭绕的店里出来,寒风迎面吹来,唯一一个激灵,清醒了些。
白雪覆盖着这个喧闹的城市,烟火气息让一切都变得浪漫起来。
车水马龙,身旁站着祖洋,他正拉着她的手放进棉服口袋,两人并肩站在人来人往的店门口。
祖洋微微侧首,稍低头看着唯一,带着笑意问她:“还认得路吗?”
唯一转过头,不期然和祖洋视线对上,两人距离很近,湿热的气息肆无忌惮落在彼此脸颊上,暧昧旖旎的气息一触即发。
唯一呼吸一滞,紧张得咽了咽口水,大脑混沌,意识散乱,但还是点点头。
祖洋脸上的笑一直没有消过,拉紧她的手跟着她走。
唯一撑着过了地铁检票口,跟祖洋等待地铁二号线,她快撑不下去了,晕乎乎的不想走了,就想找个地方坐下来靠一靠。
进入地铁车厢,唯一被祖洋拉着找了空位置坐下。
唯一刚坐下,眼睛已经闭上,整个人处于放空状态,她头轻飘飘的靠着身旁的祖洋。怕她摔了,祖洋一直紧紧的拉着她。
“一一,到了。”祖洋略哑的声音传来,唯一茫然睁眼,任由祖洋牵着她走出车厢,任由他牵着走出地铁站。
站在地铁站出口,唯一晕乎乎的不想走了,她直接蹲了下来。
她意识算不上清醒,也不算是糊涂,就是很累很困很想躺下,不想多动。
祖洋蹲在唯一面前,看着双眼紧闭的她,“我背你。”
费了好大功夫,祖洋终于成功的背上唯一。
唯一趴在祖洋背上,有风吹来,驱散她的醉意,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她视野早已模糊……
回到酒店,唯一衣服都没脱就直接躺在床上。
关好门的祖洋走过来蹲在床前近距离看着唯一,“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是坏人啊?”
回应祖洋的,是房间里的安静无声。
祖洋本想叫醒唯一脱掉衣服再睡,可是她睡得好香,他不忍心把她叫醒。
犹豫了之后,祖洋温柔帮她脱了衣服,脱了鞋子,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唯一这一觉睡到后半夜醒了,她喉咙火辣辣的烧灼,渴得她喉咙冒烟。
她睁开眼,入眼所及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咳咳……”咳嗽的声音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响起,唯一摩挲着开灯。
‘啪嗒’,房间灯亮起,唯一忙手捂眼睛,等适应亮度后才睁开眼睛。
“宁……”刚一张口,唯一声音沙哑,她愣了下,大脑一片空白。
“醒了,要喝点什么?”祖洋微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听着这声音,刚醒的唯一有些懵,她机械的转过头朝人看去:“什么?”
祖洋笑了,他坐在沙发上,眼神温柔带笑的看着刚睡醒懵懵的唯一:“还记得我吗?”
这下,唯一睡意全无,整个人瞬间清醒了:“祖洋!”
清醒归清醒,但大脑还处于短暂的空白阶段,唯一记忆还在沉睡还没苏醒,“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休假了吗?宁宁呢?我们……”
祖洋也看出了唯一还没缓过来,他依旧笑得温柔,拿起桌上的保温杯起身,来到床前,拧开盖子将保温杯递了过去,“先喝口水。”
唯一坐在床上,仰着头看着祖洋,没接他递过来的水,目光直直盯着他清隽帅气的脸庞,“我不是做梦吗?”
祖洋生了逗她的心思,把保温杯盖子盖上后放在床头柜上,“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不是在做梦呢?”
“你亲我一下。”唯一指了指额头。
祖洋眼里笑意极盛,眼下泪痣散发着要命的诱人,他稍低下头,在唯一额头亲了下,然后笑着问她:“这下信了吗?”
唯一彻底呆住,刷的下抓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这一激动,那沉睡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全都复苏了。
祖洋站在床前,保持着弯下腰的姿势看着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唯一,他正要伸手去拿掉那阻挡视野的被子,唯一突然掀开被子朝他扑过来。
紧紧抱着祖洋,唯一就像是无尾熊一样抱着祖洋,“我好想你……”
一切太过突然,祖洋抱住唯一的同时身体也往后退,背抵着浴室墙壁才避免他跟唯一双双摔在地毯上。
稳住身形后,祖洋抱着唯一坐到床上,“想起来了?”
唯一贪婪地抱着祖洋脖子,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想起来了。”
短暂的欣喜褪去,唯一理智渐渐回归,她松开搂着祖洋脖子的手,将距离拉开,看着他的脸。
这是唯一难得的近距离打量祖洋。
他皮肤很白,五官生得好,清隽帅气,眉毛浓而密,眼神清澈,气质干净舒服,身姿挺拔,好看舒服得让唯一移不开眼。
唯一最喜欢的,是他左眼下眼皮正中央位置那颗泪痣,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