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接着,他把鳞花一朵一朵地吐了出来。
冷刀满脸震惊。
难怪他这几日没根本没发现有别的鳞花燃放,原来这些鳞花,全部被这酒鬼给吞在肚中。
接下来,擂台比武如火如荼地进行,而阮玉则坐在雨幕里嗑起了瓜子。
嗑着嗑着,就看到已经恢复了原形的元宝鬼鬼祟祟地跑了过来,把头埋在她脚面上,身子趴下,有气无力地甩了两下尾巴。
阮玉把剥了的瓜子让到它嘴边,它都没吃,显然情绪不佳。
阮玉问:“你怎么了?”
元宝小声汪,汪了好几声觉得自己狗语表达不清楚,又用爪子刨地想写字,折腾片刻,索性变回人形,蹲在阮玉旁边唉声叹气。
她头歪着,在阮玉腿上蹭了两下,先是看了一眼石头山上的人,接着小声问:“等会儿出去,我该跟着谁啊?”
“一个是原来的主人,一个是离云……”元宝一张脸皱成了团,说:“这几天,我可以两头跑,可出去后,他们就会分开呀。”
离云肯定是要回仙云宫的。
而酒鬼则会陪着杜飞,暂时留在魔渊。
这就为难狗了,它总不能天天魔渊和仙云宫两头跑,进出太不方便了呀。
要出仙云宫得找小西瓜帮忙。
但元宝心里头清楚,那小西瓜傲得很,有点儿瞧不起狗。
她说话很小声,显得有些心虚的样子。
然而阮玉注意到,站在擂台旁的离云身子骤然紧绷。也对,离云随时随地都关注着元宝,元宝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知道,这会儿听到元宝的话,指不定心里头有多乱。
阮玉笑着问:“那你想跟谁?”
她问出这句话后,能明显看到离云手都在微微颤抖。
元宝叹气:“都想啊。”她用手托着脸,“我等他,都等了三百多年呢。”
这话一出,离云的背影都显得萧瑟了几分。他的背微弯,双肩也隐约颤抖。
“小时候,我听别人跟我讲,好的狗,一生只认定一个主人。”等这话一出,阮玉看到离云突然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酒鬼。
酒鬼似有所察觉,还下意识地搓了搓手。
由此可见,此时的离云眼神得有多凶!
元宝小声呜呜,“我不是条好狗了,我两个都想要。”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阮玉:“我该怎么办呢?”在元宝看来,阮玉无所不能,一定会有办法。
阮玉:“那你就选两个呀。”
元宝一脸莫名,“啊,那我跟谁走?”她摇晃了一下脑袋:“你能把我变成两个吗?”
阮玉捏了下元宝的脸,“酒鬼把你养大对不对?你不舍得离开他,对吗?”
元宝狂点头,“对对对!”它始终记得,在它很小很小的时候,是他将它从臭水沟里救起来,喂给它白白的,香香的奶。它还记得,他带它去山上捉鸟、去海里摸鱼。它还记得,那个洒满阳光的大海上,他乘着小舟离开,而它坚定地守在那里,等他回来。
如今好不容易重逢,怎舍得离开?
阮玉又问:“离云对你也很好,他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对吗?”
元宝依旧狂点头,她还认真地说:“还是你最懂我。”
阮玉呵呵一笑,“这不就得了,一个把你养大,一个讨你喜欢,不就跟我一样,我爹把我养大,然后我嫁给了我相公。”
元宝反应过来,“酒鬼是爹,离云是相公?”
阮玉又说:“女儿长大了,跟相公一起生活,但随时可以去探望爹爹。”
“这样一来,你并没有跟任何人分开。”
元宝有点儿激动,不过它还是问了一句:“可以吗?”它歪着头说:“我是狗也。”即便不怎么聪明,它也知道,自己是条狗。
阮玉说:“那得问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