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爸——”
“爸爸你睡着了吗?”
盛晴晴继续敲门,又试了试开门,门居然没有锁住!!!
但水盆就放在门后,稍微阻了一阻。
里面没有开灯,吴丽娟在门彻底打开的一瞬间,及时滚到床底下,动作太快,似乎扭断了什么东西。
盛国华脸色骤然变得苍白,拿被子裹住了自己,身体不停颤抖。
“爸爸……”盛晴晴怕被绊倒,想开灯。她还不熟悉房间,不知道开关在哪。
“出去!”盛国华一副怒气勃发的样子。
“爸爸我做噩梦了,好害怕……”盛晴晴带着哭腔,推开门口的水盆,往里看。
床上好像只有一个人,窗帘后没有人形物体。地上的水盆很可疑,边上还搭着一条毛巾。吴丽娟真的在房间里吗?
“去找你妈妈,我要休息。”盛国华脸色难看得很,主要是某个地方的痛感过于强烈。
“爸爸,为什么这里有盆水?”盛晴晴疑惑道。
趴在床底的吴丽娟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
另一边,盛炀咬住手指,忍住即将笑出来的猪叫声。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喽。
“我出去看看。”盛炀开门从房间出去。
时音音没拉住,继续盯着监控。
“之前你吴阿姨端过来的,我让她放这里。”盛国华解释道。
“吴丽娟什么时候来的?”盛晴晴不可能叫那个不要脸的保姆阿姨,太隔应了。
“不知道,我很累,多喝了几杯酒,现在困得厉害……晴晴要是害怕,就去找你妈妈吧。”盛国华强忍着痛楚,语气强势很多,只想尽快把盛晴晴给打发走。
“盛晴晴,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房间也有老鼠?”盛炀打着哈欠,随手拿着一只拖鞋。
“对,对,有老鼠,我看到了,刚刚好像有只老鼠跑进了爸爸的房间……”盛晴晴连忙接话,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和盛炀站在同一条战线。
“是吗?既然你看到了,你就去打吧,我回房间睡觉了。”盛炀把拖鞋塞进盛晴晴手里,没好气道:
“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该学会自己抓老鼠了。”
“可是……”盛晴晴拿着拖鞋,一脸懵逼。
“你们俩都给我滚,盛炀,大晚上不睡觉你来抓什么老鼠,给我滚!”
盛国华随手从床头拿了个东西向盛炀所在的方向砸过去。
盛炀连忙一拉盛晴晴,挡在身前。盛国华砸来的是个纸巾盒,吧嗒撞盛晴晴头上,把盛晴晴都砸懵了。
“哎,你砸晴晴做什么,她又没做错事,要是个花瓶,她不得破相……”盛炀一阵阴阳怪气,在盛国华把花瓶砸过来前,主动给带上门。
“滚——”盛国华在门内暴怒,花瓶砸在门锁上,哐当一声。
盛炀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们、你们故意捉弄我!”盛晴晴都快哭了,难道吴丽娟不在里面?
“没捉弄,你敢进去掀被子吗?”盛炀冷笑,压低声音反问。
“我……”盛晴晴沉默。
“你不敢。”盛炀没理她,回房间了。
盛晴晴提着一只拖鞋,往房间走,脑子里很乱。爸爸的态度有些不对劲,还有那盆水……
她忍不住托着下巴,开始沉思,却被拖鞋的鞋底戳了一下。她才意识到自己拿着拖鞋,气得不行,在心里把盛炀咒骂一通,回房间带上门,思索要不要告诉妈妈。
表面上,一切风平浪静。
时音音拿着细铁丝出门,悄悄把盛国华的门锁搞坏了,除非把锁砸掉,里面的人才能出来。
盛炀在一边给她望风,等时音音弄完,不由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妹妹,简直了!
杀人诛心啊,这一手太秀了!
这就是小天才吗?好震撼!好炫目!
两人蹑手蹑脚回房间,继续看盛国华那边的监控。只见盛国华蜷缩成虾米状,看起来十分痛苦。
发现外面彻底安静了,吴丽娟小心翼翼爬出来,各种关心,都没让盛国华脸色变得好起来。
“是不是……断了?”吴丽娟猜测道。
“好像…其实…说不准……”盛国华想找几个合适的形容词,痛感剧烈,一时间让他词汇量匮乏起来。
盛炀又开始捂嘴,憋笑憋得太辛苦,整个人脸都红了。断了断了断了!!!
时音音一时间心情也很复杂,她以前从没预想过这种复仇方案。
“不知道。”盛国华痛得厉害,想连夜去医院,只是这件事不好解释,难道要拖到明天?
“你要不忍一忍,明天找个借口去医院看看?”吴丽娟小声提议。
“忍不了。”盛国华现在就是痛苦,非常痛苦。
“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让吴离送你。”
“吴离他……是不是……是不是……”盛国华脸色苍白,痛得直哆嗦,把被单都抓皱了,看起来就像是到了弥留之际的垂死挣扎。
“他是。”吴丽娟握住了盛国华的双手。
“去医院。”盛国华觉得这事实在不能拖。简直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