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狡诈得她更喜欢了。
小妖女很直白:“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从一开始认识的就是你。”
小淑男钻牛角尖了:“那你一开始认识的是他,你就喜欢他了?”
“不会。”她很肯定。
沈焰满意了。
他的手还是垂在身侧,不敢动,怕动了就停不住了。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她说:“沈焰,我腿麻了。”
沈焰:……
你这是要我爆炸。
他只能开了车门,抱住她,小心翼翼的转了方向,让她坐在驾驶座,等自己先下车后,再弯腰进车里,把她抱出来。
舍不得让她踩着高跟鞋走,沈焰干脆一路抱着她回家。
电梯里,江漓问:“你那时候拒绝我,是因为他吗?”
沈焰点头:“嗯,我控制不住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来,我怕你接受不了,更怕他伤害你,他不是好人。”
江漓搂着他更紧了点。
“看过医生吗?”
“嗯。”
这几年都是在北港市的张医生那边治疗的。
虽然效果不明显。
那位沈二爷不受任何控制,哪怕吃药也只能压制一时,时间久了,还是想怎么就怎么样,自由得很。
电梯到了十五楼。
按了密码,沈焰抱着她进了门。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拿了拖鞋给她换上。
江漓今天穿了双新鞋,手感有点硬,脱下来的时候,能清楚的看到脚后跟被磨得破了皮,红红的一块。
左右两边都是。
沈焰心疼了:“怎么磨成这样也不说呢?”
从小挨揍挨得多了,她就算有感觉,痛感也不明显。
“还好。”
“家里有消毒酒精吗?”
江漓往柜子那里一指:“在那里。”
是他在福祉村的时候买的,回京城的时候,她一起给带回来了。
消毒酒精和棉签是放在一起的,另外还有一盒创可贴。
沈焰一并拿出来,摆到茶几上。
他坐在江漓身边,让她的腿搁在自己身上,用棉签沾着消毒酒精,动作很轻的给她脚后跟的伤口消毒。
“等会儿洗澡的时候注意一点,尽量不要碰到水,”女孩子都爱美,他的阿漓也一样,高跟鞋这种款式,是她们的心头好,“以后就是要穿高跟鞋,也选穿着舒服的,那种硬邦邦穿了脚疼的,就不要穿了。”
“沈焰,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会有那个人存在吗?”她惦记着他的病因。
沈焰动作停住,过了两秒,又再继续:“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的父母。”
江漓摇头。
没说过,她也没问过。
他给她磨破皮的后脚跟贴好了创可贴,收拾好消毒药水和用过的棉签,又回到她身边。
“过来,给我抱一下。”
小妖女主动钻进他怀里。
她坐在他腿上,想调整下姿势时,听到沈焰在她耳边说:“乖点,别动。”
乱动会燃起一把火,很危险。
江漓很听话,不动了。
她的裙子很长,沈焰给她整理了一下,盖住了两条腿。
谷</span>过了很久,他开始了,语速很慢,像是边回忆边说的:“我父亲叫沈维,维系的维,我没有他的照片,因为他很早就死了。”
和江漓一样,提到父亲的时候,没有太多的话语。
但不同的是,沈焰给出了一个评价:“他是个混蛋。”
小淑男不会骂人的,如果骂人,那对方一定是个烂人。
“他做什么了?”
“这个等会儿再说,”沈焰侧过头,望着她,室内灯光映照下来,他看到了,怀里抱着的姑娘,眼里都是他,“还记得今天你堂妹在大厅招呼的那位郑太太吗?”
江漓想了想,摇头。
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她从来不费时间去记。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沈焰像是玩儿那样,拔下了她固定长发的白玉簪子,柔顺的长发随之散下,尾部打着自然的卷儿,“那位郑太太,就是我和沈栖的亲生母亲,她叫汪璐。”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缓了缓,沈焰说:“我十三岁那年,她跟现在的老公,就是那个叫郑伟成的男人跑了,留下我和沈栖。”
对绑架的事,他只字未提。
怕她心疼。
但是话得说连贯,所以他含糊的表达了下:“当时我出了点意外,她有能力救我的,但是她没有,我亲眼看着她跟那个男人走了,想喊她,但是她听不到。”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坦白的面对这些过往。
沈焰心里清楚,过去自己说的什么不计较,不提了,只不过是他用来逃避的借口。
“今天,我看到她,我……”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音量放轻,自言自语,“他好像就是看到她以后出现的。”
没错。
他仔细想想,沈二爷每次出现虽然没什么规律,但好像遇到和汪璐有关的,他必然会出现。
比如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