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件卫衣我洗干净晾在阳台了。”
沈焰抓着衬衫领口的手僵住了。
片刻的失神过后,他动了动喉结,也不知是不是发烧,汗出得更多,脸更红了。
“你……你给我换的衣服?”说话都不利索了。
江漓点点头。
她见他恢复了清醒,于是开了灯。
明亮的光线里,姑娘的表情平静又淡定。
没有尴尬,也不害羞。
“裤子没换。”她说。
沈焰:……
抓着被子的力道更紧了。
这时,江漓突然走近。
沈焰条件反射的往后退,看着她,心跳越来越快。
江漓只是摆正了小板凳在床边坐下。
她仰着头看他:“还难受吗?”
沈焰唇角抿了下,耳尖儿都红了:“没,没有……”
前言不搭后语。
江漓说:“那再测下体温,下午我去卫生院买了个体温计。”
说着,她探着身子,要拿床头柜上的体温计。
沈焰右手抓住了她:“不用了,不发烧了。”
头不疼了。
也不晕了。
只是热得冒汗。
江漓垂眸,看了眼他右手手臂上的伤。
早上刘中医来过。
他用仅有的一点外科知识给沈焰重新包扎了伤口,并且告知了很多注意事项,临走还去村上的卫生院配了两种药。
一种退烧,一种消炎。
几秒后,江漓抬头,对上沈焰的眼睛。
他的眼尾透着一抹病还未愈的红,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的,根根分明。
“沈焰,是谁伤了你?”
谁伤了他,她要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