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被抓过来的,还有三名女子。
样貌都是顶尖的,但气质殊异。
身份,也各有不同。
单凭衣着这一点看,那位哀婉啜泣的大概是个不太富裕的散修,而另外两位,恐怕不是出身世家,就是来自大派。
看不上魔修的她们怎么可能老实听这女魔修的话?
女魔修,也想到了。
她冷冷地扫过每一个人,意味深长地笑了:“不然啊……”
一鞭子抽到李扶莺身上:“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啊——”
李扶莺好歹也是金丹初期,被那四个铁环吊着,这一鞭子竟也躲不过去,生生扛下!
女魔修对李扶莺脸上狰狞的痛苦很满意,又问:“还想不想逃了?”
李扶莺尚有一丝骨气:“逃!我才不会被你摆布!”
又一鞭子。
李扶莺大喊一声,身上的衣服也都破了,皮开肉绽、白骨外露的模样令那牢笼之中的散修打了个哆嗦。
“还逃不逃?”
“……逃。”
又是一鞭。
仅仅三鞭下去,原本还硬气的李扶莺就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奄奄一息。
深深的伤口魔气缭绕,疼得她眼泪都流了下来。
抽抽搭搭地,可怜极了。
“还逃不逃?”
李扶莺是真的受不了了,她从小到大都是被父亲和母亲宠着,门派内的长辈们对她也极好,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眼看那骨鞭上已经沾了从她身上刮下来的碎肉,鲜血淋漓,更是怕得不行。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扶莺一咬牙,回答:“……逃。”
“呜——!”又一鞭子落下!
李扶莺的指甲已经抠破了掌心,浑然未觉,惊恐地等着圆圆的眼珠。
那眼珠子,简直都像是要马上从眼眶中滚下来一样!
她、她刚才明明想服软,想要说“不逃”的!
为什么,为什么说出来的却是“逃”?!
女魔修对她的答案非常不满,又问了一遍:“逃吗?”
李扶莺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逃!”
“唔——!”又是一鞭!
她确定,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受她控制!
这……简直比挨鞭子还要恐怖!
李扶莺努力稳住,抬起已经被泪水、血水和汗水糊了一片的脸颊:“女魔头,有本事打死我!”
不不不!她想说的明明是:“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一定不逃了!”
啪——啪——啪——
这一次,女魔修直接打了她三鞭子!
现在,李扶莺全身上下除了脸,没有一块好肉!
魔气萦绕,虽未入魔,但比入魔还要惨烈数倍!
为什么?!
李扶莺想问,但她的嘴唇紧紧地闭着,完全不听她的使唤。
抬眼。
那怨毒的女魔修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吃力地转动脖子,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了被她“骗”来的那个极为肖似苏师兄未过门的妻子的合欢宗女修。
她戴着面纱,席地坐着,靠近金铁栏杆。
同样是笼中鸟,但她仍像是仙鹤一样,气定神闲,举止自若。
面纱未摘下,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
温莎察觉到李扶莺的视线,微微一笑。
气定神闲地拿着自己的魔杖,手指灵动,转了几圈。
没错,就是她做的。
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反语魔咒,很好用,不是吗?
李扶莺不是彻彻底底的傻蛋,对方眼尾上挑,浓眉舒展——她在笑!
她在笑啊!
她不过就是将这合欢宗的妖女骗了过来,又怎么了?!
这妖女白日恐吓自己,害得她在表兄和苏师兄面前颜面尽失,她用这种方式“补偿”自己怎么了?!
更何况,现在受刑受苦的又不是这妖女!!
该死——可恶——
就跟那姓温的占着苏师兄未婚妻子名头的落魄户一样!!
李扶莺心头一寒,整个人哆嗦起来,像是疯癫了一般。
女魔修问:“知错了?”
李扶莺这次下定决心,死活不开口。
但——
“我没错!”
女魔修是真的怒极。
本想用这个最软骨头的女修震慑她人,却没想到这小丫头倒是嘴硬的很!
她将骨鞭一扔。
骨鞭的两端顺从着她的意志,分别缠上了李扶莺的两条小腿。
“拉。”
骨鞭应声而动,将李扶莺的小腿往下一扯——
“啊啊啊啊!”
李扶莺的膝盖和小腿关节处被生生扯断!
缺少关节支撑的小腿骨不规则地向地面倾斜,腿部的皮肤被不受控制的腿骨撑出诡异的弧度。
丑陋,又恐怖。
李扶莺只看了一眼,便昏了过去。
女魔修却面无表情地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瓶上好的疗伤的药,一股脑儿地洒在李扶莺的伤口上。
“呜啊——!”
原本凄厉的伤口飞快地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