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指指点点了起来。
还有的人趁机起哄:“对啊,我也跟她有一腿,我可喜欢她娇滴滴地喊我哥哥时的样子了,那小脸红得跟抹了凤仙花汁儿似的,叫我至今都念念不忘。”
说话的是上圩村出名的老光棍封坪,整天蹭吃蹭喝,无耻至极。
他看出来了,这群街溜子就是宋家请来败坏晏姝名声的,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主动扇一把火呢?
到时候老宋还能少了他的好处?
于是他厚颜无耻地主动认了不干不净的男女关系。
这些根本不存在的污蔑和中伤,让晏姝一时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
院子里、堂屋里、面前的、背后的人,全都在议论纷纷,各种荡|妇羞辱,谩骂挖苦。
晏姝气得不轻,直接转身,找到那个主动掺和进来的老光棍,二话不说,冲到他面前,一抬腿,膝盖一顶,仿佛听到了子孙袋破碎的声音。
紧接着,这个满口黄牙的老光棍就五官扭曲地倒在了地上。
哭喊着叫骂着,又被晏姝一脚踹在了他的脏嘴上,晏姝实在是太恶心这种无耻的老男人了,连动手扇他耳光都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
等这个老光棍终于领教到她的厉害闭嘴了,她的娘家人已经赶了过来。
一问,才知道这群王八犊子在给晏姝泼脏水。
晏澈虽然不待见晏姝,那也是他们兄妹之间的问题,到了该一致对外的时候,他是不会含糊的!
他绝不会容忍晏家的人被人这么欺负羞辱!
他拨开人群,把还在踹老光棍的晏姝拉了起来:“三妹,你冷静一点,为这种人脏了名声不值得!让我来!”
晏姝正在气头上,一把搡开了晏澈:“大哥你别管,今天这群畜生一个都别想跑,我非得叫他们知道血口喷人的下场!”
晏澈没想到,自己居然拉不住晏姝,等他踉跄着后退到沈玉璃身边的时候,他懵了:“三妹这力气,连我都不是对手!这是真的急眼了吧?”
沈玉璃也被吓了一跳,忙看了眼晏浒,他是杀猪的,应该力气大些:“晏浒,你愣着干嘛呢?快去拉着三妹啊,别闹出人命来,到时候她有理也成没理了!”
不过,不等晏浒出手,杨怀誉已经走过来,把晓萌递给了沈玉璃,随后走回去,从身后轻轻拉开了晏姝。
没用多大力气,他知道,那是因为宴姝给他面子。
他把晏姝搀起来:“姐,别脏了你的手,我来。”
要不是为了照顾晓萌,他早就第一个开揍了!
现在晓萌交给了晏家的人,他终于可以豁出去,跟宋家请来的这群无耻之徒好好算一算账了!
五分钟后,晏姝,杨怀誉,晏楚炀,加上晏澈和晏浒,五个人,把包括袁腾岗和那个老光棍在内的九个泼脏水的贱男人全都揍趴下了。
要不是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公社武装部长忽然喊了一声,他们还要继续揍人。
武装部长叫楚保国,是艄公老楚的小儿子。
对于晏家和宋家的糊涂官司早有耳闻,不过他的作用是来镇场子的,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出手掺和。
因为他怕自己一失手把人给弄死了。
只能冷眼旁观。
可现在,他不得不发话了。
还好,他这个武装部长的话还有点分量。
他吆喝了一声住手,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他走过来,提起袁腾岗的衣领子,看着他猪头一样肿胀的脸,很是嫌弃:“老袁,你这事做得不地道,怎么好平白无故毁了人家女同志的清白呢?”
说着他把袁腾岗松开,转身看了眼气喘吁吁的晏澈:“阿澈,你也犯傻了,你是没见着我在还是不信任我会说公道话?看你把自己的手都砸破了,就为了这种渣滓,值得吗?”
说完,他又去把杨怀誉扶了起来,掸了掸他身上的泥灰:“你就是杨怀誉,怪不得你娘敢大言不惭说你一定能进武装部,果然是个打架的好手。这样吧,今天开始,宣传口的事别管了,到我这里来帮忙吧。”
杨怀誉很意外,不明白楚保国想要他做什么。
不过他没问,只是应了一声知道了。
楚保国拍拍他的肩膀,最后走到晏浒和晏姝面前,一手一个,把这对揍急眼的兄妹俩都拽了起来。
夸了晏浒一句:“力气不小,冬天上河工少了你可真是公社的损失。”
夸完晏浒,这才看向晏姝。
眼中有欣赏,也有惋惜。
叹息一声,道:“宋骞还在的时候就跟我关系不错。他看上的人,不会错的。晏姝同志,你受委屈了。鉴于今天事发有因,我会跟组织申请,免除你们五个人责任,重罚造谣中伤的这九个人。”
说着,他转身扫视了一圈在场围观的村民:“你们应该知道,晏姝的大哥晏澈,是公社的电影放映员。每次我去电影院,都能看到他唉声叹气。问他怎么回事?就说他那个三妹丧夫后受了刺激,回到娘家后疯疯癫癫的,不是没来由地哭就是莫名其妙地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抱着孩子跟抱着个宝贝似的,谁也不让碰,怕是真的要疯了。”
“试问,这样一个遭受重大打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