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从玉莫名:“委屈什么?”
秦粱仔细盯着秦从玉的眼睛,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干净,清澈。
秦粱抿了抿唇:“没什么。”
秦粱在厨房屋里洗了脚,因为这里暖和。
秦粱嚷嚷:“爹,你背我回正屋吧。”
秦择把小孩儿丢床上,还拍了他后背一下。
秦粱得意笑:“心疼了。”
“还好。”秦择真诚道:“这些活不费劲。”
秦粱:“明天我让他去砍柴,我要虐待他。”
秦择:“喔。”
秦粱又不是真的小孩,他若是对从玉喊打喊杀,秦择或许还担心。但秦粱只是刁难,甚至都算不上刁难,秦择就不管了。
秦择脱衣服睡觉。
厢房里,秦盛在安抚秦从玉:“从玉别多想啊,家里的活都是轮流来的。”
秦从玉脱衣服:“我知道。”
他如果劈柴,那么秦盛就会挑水。秦…爹和阿粱也会做其他事。
若是一般农家,这再正常不过了。
偏偏两个孩子换了,秦从玉以前过少爷日子。
秦盛偷偷打量秦从玉,发现对方真的无怨愤,秦盛松了口气。
随后秦盛又愁啊,阿粱脾气直,欺负人都明着来,多吃亏啊。
果然以后还是要他多看顾,秦盛突然觉得自己也蛮重要。
秦粱说到做到,第二天就让秦从玉去砍柴。
秦盛踊跃道:“我也去吧。家里闷,我出门转转。”
秦粱哼了一声:“随你。”
秦盛心里的小人连连摇头,臭弟弟!
打发走了秦从玉,秦粱又道:“爹,我有几个问题不懂,我要去池家。”
秦择:“你去吧。”
秦粱:……
秦粱走到院门,突然叫了一声:“好痛好痛,我脚好痛。”
秦择知道他在装,还是走过去,扶着秦粱:“今日不去池家了吧。”
“不行。”秦粱反驳:“非得去,很重要。”
随后,秦择锁了院门,背上秦粱去了池家。
秦粱意有所指:“姑姑家里人少,一些重活做不了,听说他们家里水用完了,也不知怎么好。”
秦择沉默。
秦粱微微蹙眉,继续道:“姑姑家的柴禾太大了,也没人劈,很不方便。”
“姑姑平时待我们极好,我们却帮不了她什么。”
“爹,做人如此,太失败了对吧。”
秦择停下。
父子俩对望:“阿粱,不要拐弯抹角。”
秦粱一下子软了身体,大剌喇道:“你把姑姑娶了吧,我想要个娘。不管你们生儿生女,我都待他/她好。”
前世秦粱没娶妻,阿升【盛】哥成婚后生了三个儿,后来都拜师秦粱了。
但秦粱总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
如果他爹跟素素姑姑生下孩子……
秦粱竟然有些期待。
秦择想了想,道:“徐徐图之。”
秦粱:啧。
行到池家门前,秦择放下秦粱,上前敲门。
秦粱看着他爹宽厚的背影,有些回味刚才的温暖。
池家的门开了,池敬有些意外:“秦兄弟?”
秦择招呼阿粱上前:“我儿子有问题不懂,我陪他过来请教。”
池敬的目光在秦择和秦粱二人身上徘徊。
秦粱笑容纯良。
池敬:“请进。”
秦粱一进去,就开口唤道:“素素姑姑,素素姑姑。”
秦择自觉跟池敬说话,“阿粱都跟我说了,你们待他很好,教他们极其用心,我一个粗人不知道怎么回报你们,便想着过来搭把手。”
池敬:“秦兄弟客气了,你”
秦择看到厨房外的柴禾,直接拿起旁边的斧头开始劈了。
池敬赶紧过去:“秦兄弟不必如此。”
秦择手下不停:“敬兄弟远着些,免得碎屑伤你。”
秦择干活很麻利,很快就劈了一地柴。他暂时停下,把劈好的柴码在厨房外。
秦粱趁机道:“素素姑姑,我爹一直都这么能干,脾气好,做饭特别好吃。”
“上次我送来的包子,就是我爹做的。”
池素看向自己腰间的铜板:“你说那个藏了暗器的包子。”
“阿粱,我磕破的嘴皮犹自疼着。”
秦粱:失策了。
池素捏捏他的小脸:“你天赋甚好,安心学习。知道吗?”
秦粱知道池素看出来了,不敢再多言。专心学问。
秦择劈完柴,又拿上水桶去打水,一应活做完,秦择又给池家送来一篮子青菜,然后带着秦粱回家了。
池母还道秦家父子仁厚,池敬瞧出点道道,私下问池素:“你怎么想的?”
池素挪开目光:“什么?”
池敬垂眸:“那枚铜板还系着?”
池素:“嗯。”
池敬到嘴边的话,顿了顿,池敬又咽回去了。
温府那边又来人了,温夫人亲自来唤阿粱回家。
秦从玉见到温夫人,心中一时酸楚,偷偷回了屋。
秦盛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