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喝水……】
【朋友,水洒哪儿了?】
【只要不是洒裤子上就行 滑稽.jpg 】
有人出糗,有人笑。
还有人特意把这一段截下来,发了出来,很快引来了更多人。
而秦白在费力抵挡了十几招后,终于撑不住,被武师傅一个扫堂腿绊倒,结实摔了一跤。
秦白身上又痛,又觉得丢脸,愤愤捶地。
“起来。”秦择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居高临下俯视他。
秦白更觉难堪。干脆趴地上了。
武师傅不知如何是好,看向秦择,秦择摇了摇头,然后父子两人,一人站着,一人趴着。
太阳的威力已现,热辣辣的阳光打在身上,那滋味儿可不好受。
秦白趴了一刻钟,最后捱不住了,讪讪爬起来。
“继续。”秦择丢下两字,又走回了石桌边坐下。
武师傅正在指出秦白的不足:“小少爷脚步虚浮,下盘不…”
秦白没听武师傅的教导,注意力放他爹身上了。
严厉的中年男子回望着他,目光太有压迫性,秦白先避开了视线。
他在回顾这几天发生的事。先是他在宫里陪四皇子念书,突然被告知他爹昏倒了。
然后他急吼吼跑回来,结果他爹没什么事,他有事了。
又是做策论题,又是背书,现在还要大太阳下练武。
最怪异的是,他做这些事情,他爹都在亲自监督他。
不是说他爹要好好休养吗?现在是干嘛。
还是说,他爹觉得休养的时候无聊,终于想起还有他这么个儿子,要来教导一下了?
那之前的多年做甚去了?!
秦白从鼻尖发出一声讽笑。武师傅莫名,两条大浓眉毛狠狠拧在一起,厉声道:“秦少爷可是对在下的安排有异议。”
秦白:“什么?”
安排什么?
武师傅被气笑了,“既然秦少爷不想听,在下也不多说。咱们直接动手吧。”
秦白一脑门问号。
随后他眼前一花,武师傅移到他身后,一只腿在秦白两腿间分别踢了一下,秦白重心失衡,就要往地上倒去,结果被武师傅抓的死死的。
“少爷基础弱,先蹲马步,一刻钟。”
秦白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谁要蹲马步!”
他不蹲了。
他宁愿被他爹揍一顿,都不可能练武的。
泥人还有脾气呢,他是怕他爹,但是他爹太过分,他也不是吃素的。
秦白想走,然而他被武师傅架的死死的。
秦白又惊又怒:“你放肆!”
武师傅不为所动。
秦白去看他爹,他爹只是平静的呷了一口茶。
秦白心口都气疼了,他吐出一口气。
行,架着他是吧。
秦白浑身卸了力,全靠武师傅架着他。秦白心道:有本事你就一直提着我。
然而武师傅手一丢,秦白一屁股蹲摔地上。他心里一喜,忙爬起来要跑,又被武师傅抓住,提溜起来蹲马步。
秦白故意装没力气,武师傅也不恼,又将他丢地上。若秦白要跑,武师傅又把人抓回来。
故意摔了十来回后,秦白撑不住了。他屁股都摔肿了。
再看他爹,眉毛都没动一下。
大丈夫能屈能伸。
秦白憋屈着蹲了一刻钟马步,腿酸的走路都晃,好在午饭后,他爹允许他午休。
秦白这一上午累的够呛,简单冲洗后,换了干净衣裳倒床上睡了。
下午烈日更甚,秦白磨磨蹭蹭起来,问小厮:“武师傅走了没?”
小厮飞快点点头。
秦白心里一喜。武师傅走了,总不能还让他练武吧。
到转而他想到他爹可能会压着他背书,秦白心里又沉甸甸的:“我爹呢?”
小厮低声道:“老爷也出门了。”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秦白麻利的穿好衣服就往外跑,这个时候他也不嫌太阳晒了。
马车上,小厮讨好道:“少爷,咱们去哪儿啊?”
秦白想也没想道:“先去清风楼喝茶。”
清风楼最出名的不是茶点,而是那里的说书先生,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编不出来的。
秦府在整个内城的西北方,清风楼却在南面,跟外城接壤处,很有一段距离。
等到马车角落里的冰盆都化的差不多了,主仆二人才到达楼前。
小二一眼瞄到马车前的【秦】字标志,待马车停稳,秦白踩着脚凳下车,立刻有人举着一把油纸伞为他遮阳。
“秦少爷来了,今儿可还是二楼的3号包厢。”
秦白不置可否,抬头挺胸进了大门。
说书先生每天下午和晚上讲两场,每次讲一个时辰。清风楼一共有三个说书先生,每日轮流着来。
秦白最喜欢的是一位梁姓说书先生,因为对方年轻,声音清亮,而且讲故事更有趣。
今儿赶巧了,正是秦白最喜欢的那位梁姓说书先生。
秦白在二楼包厢坐下,先喝了半杯茶,然后伸着手,等小厮抱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