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老二家那个小丫头片子胖的一身肉,咬咬牙道:“好,我去擀面条,再给你俩摊个鸡蛋饼子。不过了,咱往死里吃。你奶那个老不死的偷着在家吃肉,老二家养个死丫头片子养那么胖。咱也不过了,使劲吃。你爹不舍得给你们吃,倒是回回指使我给老不死的买肉,老不死的啥时候想过咱家?”
起来骂骂咧咧擀面条去了。
省城那边,骆常庆忙活了七八天才把手里那四千多双鞋卖完,赚了近两万块钱。
加上本钱,手里也有四万多块钱了,还有这两天卖苹果的钱,手里有四万六千多。
留了一百花销,其他的全部用来进货,进了九千多双鞋,加上这段时间攒的两万多斤豆饼,足够回老家忙活一阵子了。
这次在省城待了小二十天,想家也想的厉害,加上也得准备秋收,正好回来把这批鞋卖掉,收收庄稼,把地包出去,再将津店那边的家具倒过去,慢慢往省城挪。
他拖着两大袋子解放鞋去坐火车。
这时候热天挤火车滋味是真不好受,好在骆常庆能吃下这份苦。
等火车哐当哐当开起来的时候,他看着列车员不在,就吆喝着卖起鞋来。
不少人都替他捏把汗,心说这同志胆子可真大。
可也真有买的,不多会儿就卖了半袋子。
列车员来阻止了一次,查看了他的介绍信,问了问情况,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就回去了。
骆常庆答应的好好的,等列车员一走,他又开始挨着座位问。
鞋子是正规来路,加上现在允许做这种小买卖,并不违法,所以骆常庆才敢打游击战。
就是光挨熊。
但是这两大袋解放鞋走到半路就卖完了。
他是不好当场往外变,不然还能接着卖。
回到大崖村,见院门锁着,开门进去一看就知道家里好几天没有人了,他打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去了张家。
一问才知道文霞带着孩子回了石安村一直没回来。
“家里的棒子差不多到时候了,我也得回去了,等忙完秋收再回来。”骆常庆给苗大娘拿了点菜。
苗绣花忙拿了几包点心出来,让他带回去给孩子吃,看着他欲言又止的。
骆常庆见状,就问道:“大娘,有啥事啊?有啥事你只管说。”跟着一顿,想到某种可能,“是金水嫂子有啥想法吗?”
别是让文霞娘仨受啥委屈了吧?
苗绣花叹了口气,她实在张不开这个嘴。
前两天老二家的居然带了两个人回来看房子,简直让她气死。
当然,没看成。
家里锁着门呢。
还说什么,人家现在不住,等小骆家这边合同到期后就不租给小骆了,租给她带来的那对夫妇,人家每个月给的房租比小骆家多两块钱。
这不就是明着撵小骆一家走吗?
可是她不说,等刘翠云回来碰上,怕闹的更难看。
苗绣花歉意地道:“你说说…这弄的啥事啊?”
骆常庆笑道:“大娘,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没事儿。正好我也跟你和大爷说一声,我们准备搬去省城住了,早也是走,晚也是走,不行你帮我跟金水大哥知会一句,这个月住完,下个月就不租了。”
苗大娘早有猜测,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既替小骆高兴,又有些不舍,对二儿媳妇更是满腹怨言。
别看两家处的时间不算长,可人跟人之间的那种眼缘真没法说,一处起来就是觉得舒坦自在,这样的缘分也很难得。
一时难受的红了眼眶。
张大爷在旁边点了根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才问道:“省城那边房子有着落吗?不行我让我们家老大帮你问问。”
骆常庆这才知道张家大儿子是在省城工作。
此时倒是顾不上这个,瞧着二老脸上的不舍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不过就算没这一出早晚也得搬走,索性把情况说了:“有着落,我在省城那边买了处院子,手续啥的都办好了。”
苗绣花一听,真是打心眼里高兴,‘唉哟’一声,忙问那房子咋样,啥情况,在哪个区,最后道:“我们在中清有套院子,老大战友家里住着……”
“那挺好,等哪天您跟大爷去省城玩,到我们家吃饭。”
老两口又高兴起来。
说了会话,骆常庆回去把收音机和风扇拿上,赶公共汽车去了。
张家,苗绣花叮嘱老头子:“别跟老二他们说常庆买院子的事,就说让他媳妇闹的人家没法住,住不下去了。”
不过本来也是。
小骆或者文霞要正好碰上刘翠云带人来,心里肯定不舒服,咋能继续住下去?
“我知道。”张大爷抽着烟,难得说句难听的,“挺好的关系叫她来里头搅和的……”
“她带来的那两人古里古怪的,瞧着不像啥好东西。”苗绣花嘟嘟囔囔的,“折腾吧她就,这回如她愿了。”
骆常庆驮着一袋子解放鞋去坐车,这回倒是没在公共汽车上卖,连自行车一起封到车顶上,回了公社。
下车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摆摊。
车子到达公社,他下了车先去吃饭,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