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觉得好笑,一路扬着嘴角回了县城,当成笑话说给骆常胜听:“你说你那个弟弟,真是胡鼓捣,唉哟,笑死我了。”
“他又瞎鼓捣啥了?”骆常胜也是赶忙问着,听这话应该不是好事。
话里的急切听着不大像关心,倒像是有点希望老二倒霉的意思。
刘美青乐得都不行了,笑道:“还以为他巴巴的跑到津店发啥大财呢,弄半天就是卖豆饼,还回这边的村子卖,这是在津店那边混不下去了吧?哈哈哈。”
笑了会儿,长吁着气道:“还真让咱说着了,我觉得他快回来了。这是提前回来露露脸,要不然乍一回来,村里人不得笑话他?”
骆常胜也是愣怔了下,随后脸上就不自觉带了笑,摇摇头:“他啊,干啥能行?我早说了,他就不是那块料。折腾半天,把两家弄的人仰马翻,看他回来咋办?那自留地一撒手送出去了,看他咋有脸要。”
“可不是,难怪在津店藏的那么严实,都不敢叫咱知道他住哪儿。幸亏小峰他俩没去,去了不是看他叔的笑话吗?”
骆常胜‘啧’了一声,摇摇头:“折腾,再叫他折腾,卖豆饼哪儿不能卖,非折腾搬到津店住,他可住好了,有本事别回来。”
两口子兴趣高涨,大有已经看上骆常庆笑话的样子。
骆常胜还喝了二两小酒。
刘美青说着说着,突然问:“你说他都跑到我娘家那边去卖,会不会也去小李庄卖了?”
“这谁知道?”骆常胜压着笑,又道,“不管咋着,折腾一圈知道几斤几两也就收心了,回来安安稳稳种地,他就那看家的命。”
刘美青眼神直闪,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笑道:“明儿我回去一趟,看看咱娘,瞧瞧咱娘那边啥动静。”
婆婆占上便宜想再让她吐出来可不容易。骆常庆回来肯定得要自留地,婆婆不得骂死老二?
她第二天先去的小李庄,跟小姑子一提这个事,骆立春就把骆常庆来村里卖豆饼的事说了,还隔空骂了骆常庆一顿。
刘美青很震惊,老二来小李庄卖豆饼都没登姐姐家门?她跟骆立春道:“他是没脸。”就把自己的揣测说了。
小姑子很认同这个说法,上次生的那场闲气顿时烟消云散,跟大嫂一起笑话了骆常庆一顿,姑嫂俩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从前的亲密。
在小李庄吃完午饭,又说了会子话才回的石安村,哪成想,让廖春华劈头盖脸撅了一顿,回去了。
还犹自不服气,到家后说骆常胜:“你娘开始偏心老二家了,就不准我说老二半个字的不是。”
而且,老婆子在家偷偷吃肉,她进门就闻着了炖肉的那种香味,她婆婆连一口都没说让让。
那个死老婆子,不让孙子回去,还说回去得自带口粮,自己却在家里偷偷炖肉吃,早晚撑死她。
当然,这些话她不敢跟骆常胜提,要是说婆婆在家吃肉,骆常胜肯定满脸孝顺的认同,搞不好下次回去还得叮嘱她给婆婆买肉。
就只说了婆婆偏心的事。
她都没说的太直白太难听,光说老二这么折腾不像话,让婆婆劝劝老二,倒腾豆饼能挣几个钱?这营生靠谱吗?往上倒几年这是要抓起来坐大牢的,一家子都得给他连累了。
谁知道她婆婆就跟让人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指着她鼻子骂。
说她不盼着家里人好。
反正就是横竖看她不顺眼,她吐口痰也骂她,擤鼻子也骂她,就剩喘气不骂了。
不就是嫌她没从娘家把钱全要回来吗?
她娘上回来说了,那钱早晚慢慢还给她。
看着,等她把钱要回来,非回去摔到死老太婆脸上不可。
骆常胜倒是不知道刘美青这丰富的心理活动,听说老娘护着老二,拧眉想了想,接着道:“许是老二还没给他奶透露口风,不急,看老二能憋到啥时候。”又问,“你回去就着看看庄稼了吗?”
“看了,大棒子个个瓷实,长的可好了,柏向海是会伺候庄稼。”刘美青提到这个又有点心虚,瞬间顾不上在婆婆那里受的委屈了,转而说起家里的地,“你说等收了这茬,他还能包咱的不?”
骆常胜也想起败家娘们惹的那出事,瞪了她一眼才道:“你过两天再回去一趟,给老柏家买点东西,过去好好说两句话,还叫他种着。”
又叮嘱:“给他奶也割块肉。”
刘美青一阵肉疼,她不提不提的,自家男人还是少不了说这句话。不过这回回去叫她买,她也没买,等他问的时候就说想先去小李庄,总不能买了去他姑家,走的时候再带走。
还忍不住想反驳说你娘在家不缺肉,但想想她在家里的地位还没恢复,就先答应了,回去这两趟只买一次,少买点堵堵婆婆的嘴就行。
同时思量半天,又有了别的算计,道:“其实,要是老二真臊眉耷眼的搬回来,你这当大哥的得顺便说两句,你看他给咱家搅弄的,好好的自留地让我表妹种着多好?非折腾。要是柏向海不包了,还是叫老二一块种着吧,他出去转一趟也该明白钱不好挣了,估计都不用咱多说,自己就老老实实窝在家里种地了。”
到时候跟他要赔偿,他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