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远没有说话,眼中渐渐失去了光亮。
“凤公子还有社么想做的吗?”
凤远轻柔的将沐晚晚的头放在了桌子上,又愣愣的将外衫褪下,劈在了沐晚晚身上。
做完这些,他已经完全的变成了一具傀儡。
柳闻愔剔了剔手指甲,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沐晚晚:“你还真是命好。”
夜风很冷,便是身上盖了衣服的沐晚晚也打了个颤。
柳闻愔几步便站在了栏杆之上,而后轻叹一声,翻身而下,消失在了万米高空。
与她一同消失的,是神智尽失的凤远和凤远怀中的妖王之子。
翌日清早,晨光刺破迷雾,将众人从睡眠中叫醒。
“这酒真是烈,没喝多少竟然就晕了。”苏护笑着开口。
萧风语眉头微蹙,看了一眼沐晚晚。
“晚晚,你头发.”沐晚晚毫不在意,将凤远的外衫叠好,而后缓缓拿出了之前被凤远拔下的白玉簪子,将头发绾了起来。
“说起来,怎么不见凤远。”
沐晚晚淡淡开口:“谁能想到除了我以外,第一个发现他不在的是昔日最看不惯他的姜师兄呢。”
衣服被沐晚晚放进了乾坤袋中,她抬头看了看柳闻笛。
“柳公子,你妹妹也不见了。”
萧风语听沐晚晚这么说完,看了一眼正在出神的柳闻笛。
柳闻笛像是突然被什么刺激,回过神来,看向云烟尽处,若隐若现的宫殿,缓缓开口:“闻愔定是先回清音阁了,她向来如此,想到哪里算哪里,诸位见谅。”
“什么时候走?”沐晚晚面不改色,淡淡开口。
柳闻笛一愣:“现在.就可以走。”
苏护见沐晚晚召出承烟,赶忙道:“晚晚姐,我们不找找远哥吗?”
沐晚晚淡漠的扫了他一眼。
萧风语拉住苏护的袖子:“先走吧,不管师兄在哪里,总归会来找我们。”
苏护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萧风语饱含心事的眼睛,不由得闭了嘴。
“你们清音阁应该没有不能御剑的破规定吧。”
柳闻笛对着说这话的沐晚晚笑了笑:“自然是没有。”
沐晚晚笑不出来,只能淡淡点头,而后缓缓开口道:“那便劳烦柳公子带路了。”
柳闻笛祭出鹤鸣,只见他身形微动,便如天上谪仙一般,缓缓落在了队伍前头。
“音修到底和我们不一样,人家说飞就飞,咱们还得借着剑才行。”苏护在后头说着。
“此言差矣,我们符修也不用剑啊。”符怀英反驳道。
苏护看了看他脚下的飞行符,一笑:“符公子,比起您这踩着纸符飞,我还是觉得御剑好一点。”
怀玉听到这里,无奈开口:“别说了,这万里高空的流云还奈何不了你们。”
姜应偲此时接话:“其实各派飞天都是一个道理,都需要媒介。就像剑修得用剑,符修得用符,佛修得用念珠,音修自然得用乐器。不过说起来最特殊的还属御兽宗,他们能召唤飞禽,化身于其上。不过也有招摇的,我以前就见过有人骑着乌龟飞的。”
孟蝶似乎也有了些兴趣:“乌龟也能飞啊?”
姜应偲还没开口,宋竹君笑了笑:“你听他说这些。那是御兽宗宗主的坐骑,玄冥龟,与上古玄武同源,我有幸见过几次。”
苏护似是想起什么,面色僵了一瞬,转头笑道:“说起来,进来都是见宋姑娘乘姜师兄的剑,有些好奇,你们医修是怎么走的。”
宋竹君从怀中祭出一根软鞭:“医修大多是乘着药炉药鼎的,但像我阿不对,是宋掌门那般人物,是有自己本命武器的。这根软鞭便算是我的本命武器,一般出行比较远的话,我便会乘着它。”
怀玉想了想开口:“算是?”
宋竹君抚了抚手中的软鞭,有些地方也已经比较破旧了,有些剌手,她缓缓开口:“这只是半根,是从宋兰君的鞭子上切下来的半根。”
萧风语眉眼低垂,沉吟片刻放缓了行进的速度:“根据《兵谱》记载,本命兵器若是受损,宿主本身亦会受损,宋大姑娘可不像身体有损的样子。”
姜应偲抬魇看了看萧风语,萧风语眼中没有半分旖旎,满怀坦荡。他顺势看了眼宋竹君头顶的发旋,默默长了个心眼。
萧风语剑姜应偲已经有所衡量的样子,勾唇一笑,默默的御剑走到了前头去。
“放下了?”
沐晚晚轻声问了一句。
萧风语转过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人心强求不来的。”
沐晚晚眼睛看着前方,语气沉重:“不怕生起心魔?”
萧风语一听这个笑了:“若是这样我便生起心魔的话,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在太衍宫修的心呢?”
沐晚晚亦是笑了笑:“我还真是羡慕你,在太衍宫修了这么一颗纤尘不染的琉璃心。”
萧风语拂过手边的白云:“说起来,我从小到大都没经过什么磨难,过得顺风顺水。不管是在萧家还是在太衍宫,我总是被所有人关怀着,可我深知天下苍生之苦。”
沐晚晚大概知道萧风语会说些什么,但还是开口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