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当即转身:“哎呦,我的儿,阿父这不是害怕有人假借你名义哄骗我们吗?”
苏护揉了揉脑壳:“那你们别开门就好了嘛。”
苏明将苏护拉到一边:“谁让你小子说我去翠红楼的,你阿母听到了,哪能忍得住?”
苏护回头看了一眼苏夫人,苏夫人当即上前揪住了苏明的耳朵。
“哎呦,夫人,夫人,轻点儿,轻点儿。”
苏嬴看了一眼单独拿开口:“让各位见笑了。”
符怀英清朗开口:“怎么会,我爹娘也常这样,如今一眼看到觉得十分温馨。”
苏嬴笑了笑:“各位请,先去前厅吧。”
苏护听了这话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才跟着自家姐姐的步伐。
“阿姐,阿娘这次和你们一起来了吗?”苏护小心翼翼地开口。
苏嬴转头看了一眼苏护,叹了口气:“姨娘什么性子,这府里怕是没人比你更清楚了,不让她来指不定要在府里怎么闹腾呢。”
苏护开口,声音带着些许歉意:“真是麻烦阿姐和阿母了。”
苏嬴看着苏护垮起来的脸:“都是一家人,你说这样的话干什么?母亲同意姨娘进来的时候,就什么情况都想过了。姨娘那些乡野人家的粗浅手段,母亲还应付得来。”
苏嬴这时有看了看苏护,才缓缓开口:“况且,你去的这几年,多亏了姨娘闹腾,不然苏府现在指不定要冷清成什么样子。说起来,都成了太衍宫的徒弟了,怎么回个家还畏畏缩缩的。”
苏护摸了摸后脑勺:“阿姐,近乡情怯嘛。”
苏嬴无奈笑了笑,伸手想要摸摸苏护的头,却发现以自己现在的个头,已经够不到了。于是只能伸手在苏护肩膀上拍了拍:“都是一家人,谁能吃了谁吗?再怎么说,你也是苏府唯一的少爷,将来苏府的大梁还是要你来挑,如今这样子可不行。”
苏护当即反驳:“哪里来的这种道理,我在外游历,便让你操持家中事务,我一回来什么都不懂,就直接将你的成果拿走?苏家这么大的家业,你勤勤恳恳操劳,到头来便宜我一个纨绔,这不是在扯吗?我不要。”
苏嬴淡淡开口:“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毕竟你是男子,我一介女子.”
“哪有这种说法?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只会花钱,哪里会赚钱嘛!”还不等苏嬴说完,苏护就打断了她。
“那你成婚后交给你的夫人也可以啊。”
苏护一听这话,将怀玉一把拉了过来:“阿姐,我以后定是要和怀玉成婚的,我们两个同属太衍宫,是不可能回家继承产业的。这苏家的产业,就应该交在你手里,这样我才能放心花。”
苏嬴笑了笑:“算了。”转身看向众人:“舍弟刚回家,一时忘情便忘了招待各位,各位别责怪。各位如今身处的,便是我们苏家老宅的前院。我小时候,前院里时常被各种各样的花草占满,这些年在临江城讨生活,老宅荒废的,都不好介绍给各位了。各位都是大宗门出身,说起来,我还怕你们觉得我们粗鄙呢。如今一见,才方知阿护信中不假。各位都是高门子弟,非但没有半分姿态,还这般随和,竟让我生出了长留各位的想法,又深恐耽搁了各位拯救苍生。”
符怀英听罢,张口便道:“苏姑娘客气,苏护是我们的朋友,哪有嫌弃自己朋友的道理。说起来这一路上,还麻烦苏护良多,苏姑娘这般言辞,真是折煞我等。”
柳闻愔见状看向自家哥哥,叹了口气才悄声开口:“你好好学学,什么叫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别整天看着萧风语的背影,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下次一定要打败他。你说一千遍,你也不一定打得败他,可你学这些,不用多久就能学会。”
柳闻笛敷衍的‘嗯’了几声,柳闻愔叹了口气:“算了,和你说再多次,你也当没听见。”
“阿护!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这几年阿娘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跟着苏嬴走了没几步,甚至连前厅都没到,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妇人冲了出来。
沐晚晚将目光从柳闻愔身上收了回来,看向来人。
面色苍白,唇色青黑。
苏护见了,叹了口气,伸手扶起了即将扑倒的妇人:“阿娘,你慢点。”
苏嬴手还伸在半空,就被来人拂了去。
“走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苏嬴悻悻收回了手:“朱姨娘,阿护的朋友都在这里,你最起码应该给他一个体面。”
苏护将妇人揽得更紧了些:“阿姐,算了,阿娘估计是这些日子癔症又犯了,让大家见笑了。”
宋竹君笑了笑:“这有什么?谁家没有个生病的人,你看看你阿娘什么时候能平稳些,我去给她看看。”
苏护点了点头:“那阿姐,你先安顿他们,我将阿娘送回去。”
苏嬴摆了摆手:“去吧。”
苏护退下后,苏嬴带着众人又将苏府逛了个遍,才逐个安排了住的地方。
沐晚晚推门进去之前,看到苏嬴进了怀玉的房间。
无奈摇了摇头,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如今与原着不同的只有苏护和怀玉的线,可这条线对于改变大局却没有丝毫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