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处处看何心兰不顺眼。
知府黑着脸,却也没多说。
潘展鹏说:“好歹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说什么我都得过去看看。”
“看什么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小心思,你不就是想去看那个小贱蹄子吗?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的母鸡只有被杀的份。
她若是死了倒是清净,刚好给小莲腾位置。”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潘展鹏不赞同的说道。
潘夫人说:“你还敢顶嘴?”
她说着就扬了扬手,潘展鹏连忙习惯性的躲了躲。
潘夫人说:“废话少说,赶紧写休书休了她。”
“娘,她好歹也是儿子的发妻,怎么能说休就休?
再说了,你让抬小莲进门,我这不是抬回来了么?
你何必还难为兰儿?”
“你还敢维护那个小贱人?”潘夫人提到何心兰就恼怒的将茶杯给摔了。
潘展鹏吓的一声都不敢吭。
可是,让他写休书,他还是不情愿的。
潘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懦弱的潘展鹏最终妥协,写下了休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潘夫人立刻派人把休书送到了和平县。
何成拿到了休书,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说娶他们就娶,说休他们就休,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若是他女儿真的不能生,也就罢了,可是问题出在潘展鹏的身上,他们还凭什么休他女儿?
他原本还留一线余地,看看姑爷到底是不是不能生养?
如果是真的不能生养,那他就得想办法拆穿那小妾怀孕的真相。
姑爷的病也许不是不可以治。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一听说他闺女病重了,立刻给了一封休书。
实在是太欺人太甚。
这口恶气,他若不出,就誓不为人。
于是他便穿了便衣,去了仁德药铺。
许轻言见他来了,立刻起身迎接他到了后院。
“何大人怎么来了?”
“你跟我实话实说,我家兰儿是不是真的没毛病?”
许轻言说:“我可以保证,何小姐身体虽然有些郁结,但没有生养的问题,你若信不过我,可以再找他人给看看。”
何成又说:“那你可敢跟我去夏都做担保?”
许轻言心里一惊,去夏都?
他立刻压下心里的惊讶,佯装不解的问:“去夏都做什么担保?”
“你同我去夏都做担保,老夫要去夏都叩阍。”
许轻言一听叩阍,顿时就就激动了起来。
叩阍就是告御状啊。
他可真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真筹划着要找门路呢,却不想正瞌睡的时候,有人给他递了枕头。
于是他立刻就答应了下来,说:“我可以给你做担保。”
何成听到这话心里就更加有了底气,他不过是在试探他。
想确定他诊断的结果到底确定不确定。
如果他不敢跟他去夏都做担保,那就证明他不太肯定自己的诊断。
敢和他一同去,就证明他的很确信自己所诊断的没错。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告诉他的。
许轻言说:“我跟你走可以,但是你得帮我照顾干爹干娘。”
“这个完全没问题。”何成说道。
于是,许轻言辞别了掌柜的,回去跟养父养母告别。
老两口虽然都很不舍,但是他们也没有理由强留他。
高老太就把她先前拿的一锭银子给拿了出来,说:“这个你带上当盘缠。”
“不,这个是留给你们养老的。
我的盘缠由县太爷出,你们大可放心。
孩儿此去夏都,三五年未必回来,还请二老多保重。”
他说完对着他们磕头。
老两口都抹泪,心中十分不舍,因为这孩子对他们的照顾十分的妥当,亲生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许轻言告别之后,就去找何成,同他们一起去夏都。
何夫人和何小姐都一起随行。
何心兰很是伤心。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跟夫君之间的问题都是出在她那个婆婆身上?
可是她又没办法去撼动婆婆的地位,就连她的公公对婆婆也是无可奈何。
如今她的夫君写了一封休书给她,不用旁人说她也知道一定是她那个恶婆婆给出的主意。
她十分难过,同时也恼怒自己的夫君是那样的懦弱无能。
跟着爹到夏都去,她也想给自己讨要一个说法。
他们到正月二十三到了夏都,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然而他们想见皇上,却不是那么容易。
于是,他们筹划着二月二龙抬头的这一天去拦御驾。
因为每一年的这一天,皇上都会出去祭祀。
但是这个风险极高,弄不好就会被大内侍卫当成刺客给斩了。
但是何成却异常的坚定,说:“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许轻言也就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