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远恼羞成怒面色通红,百无一用是书生。
如果是玩心计他可以,但是面对这些野蛮的人,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们干什么?
你们不要随随便便进我们家。”
沐冬至见实在拦不住他们了,便扯着嗓子大吼了起来,想着给沈阔一些提示,让他知道有人过来来找他了。
说不定,他知道藏起来,躲过这些人的搜寻。
于是她越发的卖力吆喝了起来。
但是那些人也没有理会她,只顾去搜人。
沈阔住的屋子并不偏僻,这些人并没有开始往后院里搜,就搜到了沈阔的房门口。
沐冬至见状神色大变,立刻跑过去伸手拦在房门前,说:“这屋你们不能随便进!”
络腮胡眼睛一眯,说:“把她拉开。”
立刻有人过来把沐冬至给拉到了一边。
其他两个人开了门。
沐冬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沈阔就在这屋里住着,要是被他们发现,他在岂不是很危险?
却没想到,那两人开了门,扫了一眼就回来禀报,说:“头,这里没人住。”
那络腮胡看向沐冬至,眯了眯眼,问:“这屋里为何不能进?”
沐冬至支支吾吾半响,那络腮胡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他。”
沐冬至吓的面色苍白,语无伦次的说:
“这屋里我供奉的有神明,它不喜人打扰,所以我才不让你们进去的。呜呜呜……”
络腮胡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对手下的人说:
“继续搜。”
于是那十几个人立刻散开到各个院落里去找人了。
沐冬至以为他是藏了起来,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她悄悄的伸头朝屋里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这里怎么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像是许久都没有人住过一样?
她不可置信的又确认了一遍,确认这屋子确实是沈阔之前住的屋子,并没有错。
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搜人的人还在继续,而沐冬至却度日如年。
过了一会儿,那十几个人都回来了,纷纷向络腮胡报告,说没找着人。
络腮胡面色不善的看向沈修远和沐冬至,问:“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他说将沈阔的画像给拿了出来。
沐冬至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是来找沈阔的。
自从她从陈三娘那里听说有人来找他之后,就一直没让他出过门。
如果是因为之前去书院报名的时候露过脸,那这些人应该早就找上门来了。
只是他们相安无事过了这么久,这些人突然找上门来,而且个个都凶神恶煞似的进门就开始搜,分明是确定了人在这里。
有人出卖了他们。
她的脑海飞快的运转着,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白金玉中午过来的场景。
貌似只有他见过沈阔。
只是这些人都是暗地里私下里找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你们要如实回答。
我这里还有丰厚的奖励,如果你们能提供线索,这些银子就是你们的了。”
络腮胡说着拿出来两锭银子,一共二十四两。
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沐冬至正想矢口否认,却没想到沈修远双目放光的看着那人手里的银子,问:“你确定这些银子要给我们吗?”
络腮胡看到他贪婪的目光,心下有些不屑。
大燕的文人都是这副模样吗?
大燕未来堪忧。
“不错,只要有准确的线索,这些银子就是你们的了。”
他说着话便将银子塞到了沈修远的手里。
沈修远像是没有见过世面一样盯着银子,还跟那些掌柜的一副德行,张口咬了一下确认是真是假。
那络腮胡看到他这副模样,并没有打扰他,让他确认个清楚。
等沈修远确认完这是真的银子之后,对络腮胡说:
“前不久这孩子确实是在我们这里。
我们大年初一的时候去庙上烧香,半路上捡到了这孩子。
这孩子给了我们一些碎银,说是要在我们家小住几日。
我看在银子的份上收留了他。
年后我们来书院报名,他也跟了过来。
当时他还想着一起来读书。
只是读书可是烧钱的活,谁给他出束脩?
我便跟郭夫子谎称他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读书。
原本想着他读不了书也应该回家去了。
却没想到他却死皮赖脸的住了下来,还说他是个孤儿,没有亲人了,说的可怜见天的。
我想着既然人家将仅有的银子给了我,留他在家里帮忙打个杂干个活也是好的。
毕竟咱们总不能将人往死里逼吧?
嘿,却没想到这孩子年龄不大脾气倒不小。
什么活都不干不说,还处处要旁人伺候着。
吃个饭都挑的厉害,还屡次顶撞我小娘子,我一怒之下便将他给赶走了。
谁知道这孩子这隔三差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