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连理并不知道他是谁。但也猜到了他定是与崔府有关,看着他这身穿着也知道这人应当还是个主子。
想起店家之前与她讲过的那个故事,其实龙连理的心里多多少少对他的身份也有了猜测。这恐怕就是店家口中所说的那个崔员外的儿子崔守业了。
果然没过多久,也不知道是谁过去传了消息,崔员外也很快就到了这里。
见到崔员外满脸赔笑,龙连理就知道她心中的猜测,应当就不是猜测了。此人就是崔员外的儿子崔守业。
既然崔员外已经过来了,龙连理也给足了崔守业教训,很快她就悄悄的解开了术法,崔守业也能够从地上站起来了。
见状旁边的几个家丁立马就上去扶住了他们家少爷。
崔守业捂着摔疼的胸口,“爹……爹一定又是那个该死的贱人,又是她来害我了。”
刚刚发生的怪事,他并没有怀疑到龙连理的身上,只以为又是那些围绕在崔府四周的冤魂在作祟。
“住口,你这个逆子……”
崔员外背对着龙连理,用眼神警告着崔守业。对于他这个父亲,崔守业向来是极怕的。谁让他是小镇上出了名的败家子,作恶多端不说,也没有什么本事,对于他这个父亲,他自然是要多巴结的。
崔员外说一他就不敢说二,最多也是在背后骂几句痛快痛快。
让崔守业闭嘴之后,崔员外才转过身,笑得面目和善。
“对不住各位贵客了,犬子不听管教,任性胡为了些。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今日老夫就在此给诸位赔个不是了。”
“日后,他若是再犯,老夫定不会轻饶。到时候就将他交由各位处置了,老夫绝不会多说半句的。”
随后,他又对着舒湛拱手拜了一拜,“给夫人添麻烦了,老夫在这里给夫人赔个不是。”
说完这些后,崔员外又亲自去到了龙启的房内,向他致了歉意。龙启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听崔员外说了一句犬子冒犯了夫人。
此时舒湛也从龙连理的屋子走了回来。龙启有些摸不着头脑,询问过她的意思之后,看到舒湛点头同意,他才接受了崔员外的道歉。
随后,他便带着崔守业离开了。
就这般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崔员外就带着他们去到了那家人的衣冠冢。
等到了地方,就见到崔员外的神色立马变得惊恐起来,原来是墓穴的位置又有了变动。
在崔员外的解释下,龙连理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家人姓公孙,是本地有名的剑客之家。公孙家有一个小女儿,名叫公孙玉娘,从小就长的标志,长大之后更显美貌,出落的倒是倾国倾城。
公孙家的家境虽不能说是一贫如洗,可在这小镇之上也只是一户毫不起眼的普通人家。公孙玉娘想要凭借自身的美貌,嫁入高门,便动了心思,刻意的去勾引崔员外的儿子崔守业。
公孙玉娘想要勾引崔守业嫁入高门的事情闹得很大。崔员外觉得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也并不是十分认可她这个儿媳。
因为此事公孙玉娘的名声算是彻底坏了。那些红娘也再不敢踏入公孙家的大门,替公孙玉娘说亲了。
公孙玉娘整日以泪洗面,可流言蜚语也在此时传开。镇上的百姓都知道了公孙家出了这么一个女儿,败坏了公孙家的门风。
因为这些流言蜚语,以及街坊邻居的侧目以待,在一个晚上,公孙一家便全部服毒自尽了。
公孙一家死了之后,屋内又起了大火,一把火将整个房子都烧成了灰烬,他们的尸骨都没有保全。
虽然知道公孙玉娘心术不正,可公孙一家殒命,却不是崔员外想看到的。
崔员外心善,自那日后还是帮他们公孙一家立了衣冠冢,让他们魂有所归。
可自从这个衣冠冢立在这里之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这就是崔员外刚刚来到这里面露惊恐的原因。
每一日衣冠冢的位置都会有所变动。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龙连理听到这里就好奇地问了一句,“崔员外是怎么知道这衣冠冢的位置每日都在变动的?”
闻言崔员外只是目光幽深地盯着面前的空墓。
“其实老夫定期都会让府中的家丁过来为公孙家烧些纸钱,上几柱香的。孙家已经无后了,老夫做这些也只是尽一份心意而已。”
“这些异样也是家丁发现了之后回去告诉老夫的。那之后,老夫还特意派了人过来查看,发现果真如此。”
衣冠冢的位置每日都在变动。
龙连理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想了想后她便开始吩咐身旁站着的家丁,“开棺,验坟。”
听到了她的话,他们也没有动作,直到看到崔员外点头后,家丁们才拿着铁锹将那些黄土都挖了出来。
很快棺材就被打开了,里头果然只放着几件血衣。
龙连理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忽然她的动作就停了下来。这衣服上所沾的血迹有些奇怪,倒不像是中了毒之后所吐出来的黑血,反而像是……
像是被利器扎进去后,血喷溅出来才会留在衣服上的痕迹。若是中毒所吐的血,这个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