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笑着拍拍花妍的手,笑道:“说了这半天,净说我与你爹爹的事了,这才到正题哪,王爷与王妃就是在怡红院相识的,当时还有你爹爹和韩伯伯也在。”
花妍惊道:“我爹爹与韩伯伯也在?难道他们去妓院喝花酒?”
王芝笑道:“豪门贵族的公子哥喝花酒的不在少数,所以,那日相见,我也以为他们实来喝花酒的,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们那日去实则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商量。”
花妍道:“什么事情?”
王芝道:“这个以后再说,先说当日的事,那时你爹爹、王爷与你韩伯伯坐在怡红院二楼东面的楼阁,我与王妃则包下了怡红院二楼西面的楼阁,而花魁丹青则在二楼北面的阁间,一楼花厅则满是花了重金要来一睹丹青芳容的各色人等。
因为怡红院在京城各大妓院中排名第一,所以收费极高,即便是在楼下花厅中坐着的,也是非富即贵。而我与王妃一则不想混在众人之间,二则怕被人发现女儿身,那是狠心花重金才买到了二楼的阁间。
所以,当我看到你父亲坐在对面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心想这么风流俊俏又有权势的人,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竟然还来逛妓院,由此可见,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子也都是一路货色,我十分不屑,不想刚好被你爹爹看见我不屑的眼神,你爹爹先是惊讶,随即眼眸中流露出玩世不恭的神色来,我也不以为意,反倒是王妃也看见了你爹爹,有些担心。
虽然我们身着男装,可是你爹爹见过我们,知道我们的身份,王妃便担心今日之事传出去,有损府中声誉,我对王妃说,若是传了出去,只要抵死不承认就是,再说,这里只有他一人知道我们的身分,其余二人未必知道,他自恃身份,也未必会将此事说与人听,且不必担忧,王妃这才放下心来。
正当我们等着一睹花魁真容之时,王妃忽然拉住我的衣袖,问我你爹爹一同来的两人可曾识得?我当时只顾看着爹爹,并未细看其余诸人,细细观看,才发现另外两人虽不曾见过,但也俱是一流的人物,一位看来身姿挺拔且贵气逼人,另一位则浑身流露出一股浩然正气,当时我也十分惊讶,不过想来既然是与你爹爹一起来的,想必也是达官显贵,所以便说道,不曾识得,王妃便不再言语。”
花妍问道:“这两位便是王爷与韩铭韩伯伯?”
王芝道:“不错。”
花妍又道:“难道就是在这时王爷与王妃一见钟情?”
王芝道:“王妃确实是在这时遇见了她的心上人,不过这人不是王爷,而是你韩伯伯?”
花妍又是大吃一惊,道:“王妃的心上人竟然是韩伯伯,可是为何后来又嫁给了王爷哪?”
王芝道:“开始的时候,你爹爹只是玩味的盯着我们,不过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并未向同行的两人拆穿我们的身份,所以那会王爷与你韩伯伯并不知道我与王妃是女扮男装的,只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来玩的,也并未放在心上。
而那时候,王妃已经钟情于你韩伯伯了,只是当时,我赶着看热闹,所以并未察觉。恰逢丹青露出了真容,当即艳惊四座,连身为女子的我,也被她的美貌所倾倒,别说那些个男子了,为了能与丹青一度春宵,纷纷出价,白银一百两、白银二百两、白银五百两、白银一千两·········最后在叫到白银五千两的时候,没有人在继续往上加。
于是老鸨开始敲锣,白银五千两第一次,花厅鸦雀无声,白银五千两第二次,花厅还是鸦雀无声,就在老鸨敲第三次的时候,我突然魔怔,大喊,白银一万两,我替丹青姑娘赎身。于是,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啊!娘亲真的为花魁赎身了!娘亲未出阁时那么有钱么?”花妍惊道。
王芝笑了笑,继续道:“当日一万两,已是京城中为花魁赎身的最高价码,他们再也想不到出银子赎人的竟是个女子,而我当日也并没有那么多银子,只得将随身携带的一支金钗做了抵押,让怡红院的人第二日去当铺典当。老鸨一看便知金钗是上等货,当一万两绰绰有余,于是欢天喜地的把丹青的卖身契交给我,让我将丹青领走。我不过一时热血上头,不想如此绝色的女子落入那些声色犬马之徒手中,所以便替她赎了身,还未曾想好怎样安置她。
于是我又给了老鸨一些银子,让老鸨挑一间上等的房间,让我们三人一处歇息,并不让外人来打扰。进了房间之后,丹青先是感激我为之赎身,其后便说要当牛做马一生追随我,我只得取下帽子,露出长发,表明了女儿身,这才免了一场误会。
当下让她先在怡红院住一晚,等明日一早,便接她出来,图谋安身之所。于是,我们便先行离开了。因为我出重金为丹青赎了身,得罪了许多人,所以我们一离开怡红院的大门,就被人盯上了。
我们俩人怕丫鬟走漏了风声,所以是悄悄的翻墙出来,让丫鬟卧房门外守候,就说身子不舒服,不见任何人,所以并未带丫鬟仆从,即使是带了丫鬟,不会武功,也是白费。
我正冥思苦想寻找脱身之法时,刚好看到你爹爹他们一行人出来,当下赶紧抛弃前端恩怨,拉着王妃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