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这病虽说不上多么严重,可是反反复复,竟然一个多月才彻底好利索。
病好之后,花妍兴致就少了很多,不似以往那样跳脱,整日间在院子里逛游。
除非天气特别好,才会去花园走上一圈,其他日子,都是窝在清风苑看书。
见花妍如此乖巧,整日闷在屋里,景清又担心花妍闷坏了,反而劝花妍经常出去走走。
花妍笑道:“刚说了不让我出去乱走,怎么现在又改了主意?”
景清道:“我是怕你老闷在屋子里,对身体也不好。”
花妍举起手中得书,笑道:“心情好,身体就好,有书为伴,我自不会觉的闷,心情好,自然身体也好。”
景清只得随她。
一日,景清去上朝,花妍像往日一样在书房翻阅书籍。
只是翻到最底下一层时,发现一册画轴藏在整排书籍后面。
花妍一时好奇,便拿了出来。
或许是许久未曾翻阅,也或许是遗忘了不曾打理,画轴上竟然落了一层细细的灰尘。
花妍用手弹了弹上面得灰尘,呛得自己直咳嗽。
花妍将画轴徐徐展开,只见上面画的竟然是一个美人,这美人身穿浅蓝色衣裙,身形袅娜,眉眼间顾盼神飞,花妍自己都不忍不住赞叹,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可是细细一看,花妍又觉得有些眼熟。
接着,花妍彷佛被雷劈了一般,这画像上的美人,容貌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
猛然一看,还会以为是同一人,但是细看方可知,二人神态不同,风姿迥异,其美各有千秋。
正当花妍对着画轴出神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侍卫整齐的声音:“世子!”
花妍知是景清下朝回来了,于是赶紧将画轴卷起来,塞到原处,放下书壁上遮挡灰尘的帘子。
刚做完这一切,景清就推门进来了。
花妍快步迎上去,勉强扯了个笑容,问道:“今日怎么比往日回来的早?”
景清道:“今日皇上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提早退朝。”
花妍点点头。
景清揉揉花妍的头发,道:“怎么我提前回来,你不高兴?”
花妍道:“没有不开心,只是有点惊讶。”
景清道:“那为什么笑的这么勉强?”
花妍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盯着景清问道:“有么?我笑得这么好看,哪里有勉强?”说着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景清弹了弹花妍的额头,笑道:“这还差不多。”
花妍摸了摸额头上被弹的地方,嘟起嘴叫道:“疼!”说完,就跳起来也要去弹景清的额头,景清哪能这么让她得逞,于是两人闹作一团,书房里嬉笑声不绝。
门外的侍卫相互对视一眼,又各自不约而同的叹口气,以往世子高冷、不苟言笑的形象是彻底毁掉了。
进入九月,天气渐渐凉爽起来,花妍的心情也跟着爽利起来。
这日天高云淡,风朗气清,花妍无心看书,便带着小眉去花园里散步。
自打上次生病之后,花妍很少到花园散步,因为走到哪里,后面都跟着一群丫鬟侍卫,弄得花妍没了欣赏玩耍的兴致,所以干脆不出去,躲在书房里看书寻清净。
景清见状,只好撤了那一堆丫鬟侍卫,随花妍的性子来。
花妍这才悠悠的带着小眉出来逛园子。
只是不承想,竟然遇到了苏侧妃。
花妍不敢逾越,赶紧行礼。
苏侧妃亲自扶起花妍,笑道:“世子妃不必客气,身子可好了?”
花妍恭敬地答道:“多谢侧妃娘娘挂念,妍儿身子已无大碍。”
苏侧妃笑道:“那就好,若是世子妃得空,陪我逛逛这园子如何?”
花妍平常与苏侧妃并无深交,不过点头之谊,况王妃与苏侧妃一向不和,花妍爱屋及乌,深爱景清,自然也十分孝敬王妃,此事若传到王妃耳中,唯恐王妃不高兴,影响婆媳关系。
然而,苏侧妃是王爷的宠妃,人尽皆知,在府中地位极高,也不便招惹她,自找麻烦,因此心中虽不情愿,还是恭敬的答道:“是。”
只能日后找机会与王妃解释了,希望王妃能够谅解。
行至一丛菊花之前,苏侧妃停步说道:“菊花开的如此灿烂,那是因为这个季节是属于它的,过了这个秋季,它总是逃不开凋零的命运,也就是常言所说,花无百日红。”
花无百日红,前一句是人无千日好。
花妍本自聪明,又如何听不出苏侧妃的话外之音,只是有些想不通为何会跟自己说这些,饶是心中这样想着,还是答道:“每一种花都有它盛开的季节,自然也有凋零的时候,虽盛开之期较短,然亦无悔,千百年来的规律都是如此,娘娘无需感怀。”
苏侧妃一惊,旋即笑道:“都说世子妃聪慧过人,果然不虚。”
花妍道:“娘娘谬赞。”
苏侧妃道:“世子妃可知,京城女子最羡慕的是谁?”
花妍会意,却装傻道:“妍儿不知。”
苏侧妃笑道:“世子妃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京城中女子都艳羡的自然是丞相夫人,丞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