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着,你趁热吃。”
夏侯绯月没敢去看他,昨晚自己喝成了那样,一定很狼狈吧?
眼见着白莲心出去后,他才端起这白粥,随着黏稠浓郁的白粥入口,胃里一阵暖意。
半个时辰后,他坐在夏侯瑾的书房里,“阿瑾哥,我想了很久,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可以倾尽全力来帮你。”自己的那些兄弟,谁上位了都不会绕过自己。
公孙府全是女眷,可她们都是将门之妻,手里的人脉,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我没有兴趣。”夏侯瑾没有抬头,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会来这里和自己说这些话。
夏侯绯月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听得夏侯瑾问道:“十七如何?”
“十七?”夏侯绯月不由得想起前阵子十七递上去引得朝堂震动的那封奏章,难道那个时候,阿瑾哥就决定了么?但他却摇着头,“不可,他身后没有任何后盾。”宠爱这种东西,在权力面前形同虚设。
更何况大家都懂,父皇对十七母子俩为何好。
那份好,又有几分真挚?倒是借着宠爱他们母子俩,惩治了不少人,给十七母子俩树敌不少。
作者有话说:
第119章
想着想着,忍不住抬起头朝长案后的夏侯瑾看过去,有些瞠目结舌地问道:“阿瑾哥,你不会就是十七的后盾吧?”
他心里忽然有些不服气,不等夏侯瑾回应,就不满道:“凭什么你就信任十七?就他那个样子,做事温温吞吞的。”自己都比他强,扶持自己也比扶持他好吧?自己身后再不济,还有公孙府。
虽然自己也不想做什么皇帝……照着他看,虽掌握这生杀大权,可要管的也实在是太多了,跟个老管事一样。
“你王嫂说,他年少,还能管教。更何况这不是乱世,仁君正好。”其他的手足也方能保住。可是别的皇子,就算是眼前的夏侯绯月,夏侯瑾都不确定,他能不能留下那些手足兄弟。
夏侯绯月扯着嘴角,什么时候阿瑾哥成了个妻管严?还王嫂说,忍不住嘀咕了几句,“我还是信不过他。”他得再看看,到底这十七能不能行,再考虑帮他。
说着,转身要走,身后的夏侯瑾就忽然道:“你难道,不想替公孙家的人报仇?你不想替你母妃报仇?”
原本正要伸手推门的夏侯绯月顿时僵在了原地,好一会儿那肩膀才微微抽动起来,转过身时眼眶已经红了许多,“阿瑾哥,你告诉我,我母妃不是自缢的对不对?”
然而夏侯瑾告诉他的,不仅仅只是他母妃不是自缢的,甚至连公孙府的那一门将士都死得冤屈。
但这件案子一如山中溶洞里那些寒甲军们一样,此刻都不是该问世的时候,只有等新的君王重新登基,才能开审这两桩案子。
“这,这……”夏侯绯月只觉得再也无力支撑身体,夏侯瑾的这些话,没有一句都在他的内心中翻江倒海,掀起一道又一道的怒涌。
整个人跪坐在地上,“所以,我听到的那些都是真的?”前几年他有一次去公孙府的时候,没走正门,翻墙进去的,因为轻车熟路,知晓哪里有护卫,哪里没有。
于是就完美避开,想要给外祖母一个惊喜,没想到听得三舅母在跟外祖母哭诉,说什么报仇的话。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表弟被人欺负了。
他就只有一个表弟,病恹恹的,是真病,不是夏侯瑾这种,所以在学堂里,总是被欺负。他也借着自己这皇子的身份,去给其出头过一两次。
正要推门下去,听到外祖母说,是公孙家的命什么的,又牵扯到皇爷爷。
但只是浅浅提过,所以当时并未当真,加上还年少,很快就玩忘记了。
如今这尘封的记忆重新被提起,犹如惊涛骇浪般在他心中拍打着,“那阿瑾哥,又是如何知晓的?”
夏侯瑾缓缓站起身来,目光里陡然升起一道道寒意,“因为还有幸存者,他找到我父王。”他的父王公正不阿,办起事来也是铁血手腕,很是得皇爷爷的喜欢,更是被皇祖父不止一次点名为储君。
是公认了的未来天子,也正是这样,现在的皇上,总让人觉得他窃取了别人的王位。
但事实上,当今圣上和先皇才是最像父子的,他们有一样多疑的心。“当年公孙府如日中天,一门十一猛将,是夏国的英雄。”手中还握着兵权,各路的将领,几乎都与他们公孙府有牵连。
所以,先皇当年很是忌惮公孙府,忌惮到让他身边的心腹察觉到了,然后替他排忧解难,设下了这一计。
计谋很成功,公孙家的猛将们都齐齐中计,丧命留在了沙场。
可是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到底还是有活口从边关逃出来了。
逃到了夏侯瑾家中,他刚正不阿的父王气急之下,直接进宫。
然后就有了夏侯绯月的父皇对夏侯瑾父王出手之事,陛下对于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居然批判自己的不是,十分不满,所以也就任由了他们手足相残,甚至暗中大力帮了当今圣上的忙。
因此其实可以说,夏侯瑾父王母妃的死,正是公孙府的事情引发的。
夏侯绯月听着这些,满腹的震惊,所以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