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守在门口了,见了她连请进去。
炉子旁,三个姐妹都在,唯独就差她一个人了。
她还没落座,沈梨之就疯狂朝她使眼色。不过这哪里还用说,沈羡之已经想到,多半和那杜司风是脱不了干系了。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沈芸之等着她们这三个妹妹都到齐后,居然开口说道:“我与杜大哥已经商议好,这莫家的生意,往后我就不插手,手里留了眼下这间书斋就好。”说到这里,看朝沈羡之,“二妹妹,你自小离家,家里最是亏欠你,还是按照原来咱们说好的,莫家的大部份产业归你,余下的三妹和四妹平分。”
哪怕大家知道她可能和这杜司风在一起,但是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些?沈羡之心想自己也就没关注一月半月的,怎么就扯到要成亲上去?
她和夏侯瑾那是赐婚,迫不得已。但是长姐既然有这自由恋爱的机会,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她正要开口,却被沈梨之伸手从桌子底下按住了手。
而沈羡之的话虽是没能说出口,但沈芸之如何看不出来?只微微一笑,“二妹妹你不必担心我,杜大哥对我极好。”
本来她还打算搬出去的,到时候也方便成亲,但是后来想了想,自己到时候和杜大哥成亲了,那余下的两个妹妹如何是好?倒不如继续留在王府里,不管怎么说,有二妹妹照顾着,自己也能够放心几分。
沈羡之听到她的话,叹了口气,“这样说来,是劝不住了。那也罢了,你只要觉得好便是,毕竟这日子是你自己过,只是不管如何,你也是沈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这三媒六聘是断不可少的?他可是修书回老家了?”
沈芸之一直都很担心沈羡之这里,虽说自己是长姐,但其实大部分事情都是靠二妹妹来张罗,所以很是担心她反对这桩婚事。
如今听到她的话,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欢喜,“已经修书回去了,想来年后能得到结果。”
沈羡之点了点头,但见着那杜家都还没回信,大姐就做好了这些打算,终究觉得不妥,倒不是说女人就该高傲些,而是她这副样子颇有些恨嫁。让沈羡之心里极为担心,“既如此,还没这结果,姐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旁的事情,等那边来了信再做商议。”
沈梨之闻言,也连忙附和,又说自己和沈灵之对于这铺子的事情还不熟,暂时离不得她,沈芸之这才答应继续管着这些铺子。
待商议好,沈梨之正好要去铺子里,便与沈羡之一道同行出来,沈羡之想起当初沈灵之被那姓柳的骗,大姐现在也是个恋爱脑,所以对于这当初还算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沈梨之充满了希望。
然后也忍不住想,这沈家的女儿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沈相爷夫妻俩都是商政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这几个女儿感觉都不大行的样子?
难道这后天环境真这样厉害?就因被祖母养大,所以造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沈羡之为此是忧心忡忡,偏偏因为这街道年后要重新修葺的消息已经传出去,各大小街道都有了负责人,所以周边的村镇上,如今已经在开始准备开山采石,准备来年大赚一笔。
要说是石头开采,除了台山坞专业些外,其他那都是外行人,所以夏侯瑾为此有些担心,生怕到时候闹出人命来。
沈羡之只同他出着主意,“他们要开采石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总该叫负责人出来,带几个人去台山坞学一学,再有若是真出了意外,抚恤金由着王府这里定制,只要高一些,他们自然就会小心谨慎,不敢乱来。”
若是出了事情,一条命就赔个十两二十两银子,那做管事的做东家的,自然是不会拿这些工人们的性命做一回事,只怕到时候一味地为了多开采石头,不顾工人的安全。
夏侯瑾听到她的建议,觉得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果然立即就去执行。但为了谨防到时候他们抱着侥幸之心,再三思略之下,还是在王府里挑出一些人,每个采石场安置一两个负责监工,若真出了问题,这监工也要受罚。
双管齐下,应该能多几分安全,保证工人的性命。
夏侯瑾这花了几天才将此事坚决好,沈羡之便偶然听到原本已经定了名字的街道,居然出现转让的情况。
如果只是单纯地转让,比如某某商家无能力承担以他们商家名字命名的路段修葺费用,那要转让无可非厚,但是却出现了高价转让。
本来这拍单的时候,他也没花一分钱,只需要负责修葺那段路就好,可如今却空手套白狼,还是在沈羡之的眼皮子底下,这当然不好使?
这种情况下,就怕有人跟风,也想空手套白狼白赚一笔,而从他们手里买命名权的商家白花了这么大笔钱,只怕在这修路时,就该拮据起来了。那所重新修建的路,又能管几年呢?
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沈羡之和夏侯瑾一商量,立即贴了一张告示,通知各商家前来签合同,顺便将保证金给上缴。
若是出现转让情况,那么这保证金便恕不退回。
这样一来,便将那些打算转让命名权而白赚一笔的人后路给堵死了。
也幸好,此前才做了登记,没有这合约,什么都不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