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整个右耳都麻了，脸颊也开始发红。
“没坐稳吗？”江晚柠调整了一下后视镜，想看看闻绍的情况。
“抱歉……”
闻绍刚刚颠簸的时候控制不住地人往前滑，直接就贴在了江晚柠身上。他的下巴还撞到了江晚柠的肩头，此刻正费力地想要回到刚刚的坐姿。
陈德发在一旁瞧他们俩瞧得津津有味，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有意思，坐个电动车扭扭捏捏的，不小心碰到都会脸红。以后该亲亲该抱抱的时候，倒是肯定不含糊的。
开了接近半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镇里最好的酒店。
一人一张房卡，闻绍特地要了江晚柠对门的那间。
他们在楼下餐厅吃了晚饭，然后各自回到房间休息。
从清源山下来以后，原本的健康作息就被打破了。
江晚柠在床上躺到十点半，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她索性拿上房卡出去，刚刚上来的时候好像看到走廊尽头有个天台。
江晚柠远远儿地看见天台外有人，还是个男人，她立刻就没了想进去的意思，准备回屋却被人叫住。
“江晚柠？”闻绍看到了她。
江晚柠眯着眼睛走过去，她隐形眼镜卸掉了，刚刚没看清闻绍的脸。
“怎么不睡？”闻绍手里捏着一瓶小小的玻璃瓶伏特加，旁边还放着三个空瓶子。
“睡不着。”
江晚柠学着他的样子趴在栏杆上，但是她的个头儿不够，这个动作有些难受，索性转过身来，背靠着栏杆。
“怎么喝酒了？”江晚柠拿着空瓶子端详，“这个度数很高吧？”
“还好，才四十。”闻绍喝完最后一口，将小瓶子都收进了塑料袋里。
他虽然喝了酒，但是神色清明，丝毫没有醉意。
江晚柠看看他，又低下头，“你什么时候回清源山？”
闻绍想了想，“暂时不回去了。”
“因为我吗？”江晚柠抬头看他，“如果是因为我的话……”
她话音止住，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是因为你，你要怎么样？”闻绍饶有兴致地看向她，好奇地问道。
江晚柠张了张嘴，不再上山四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舍不得，哪怕明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可能给闻绍带来困扰，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不上山的话。
江晚柠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她似乎没有办法控制。
想见到他。
想跟他说话。
想尽可能多地跟他相处。
甚至……
想跟他有肢体接触。
二人才认识了短短半个月，按理说她不该沉溺至此的，可……
“因为工作。”
“啊？”江晚柠猛地抬起头去看他。
闻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要出差。”
刚刚是想逗她，谁知道这姑娘眼眶倏地红了，也不知道在脑补些什么。
不过看见她那副委屈的模样，闻绍立马就歇了逗她的心思，生怕她掉眼泪。
“所以你是因为要出差，才暂时不回去吗？”江晚柠看着他，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闻绍看着她的眼神由委屈变得狡黠，此刻盯着自己眨巴眨巴，一看就是心里有鬼点子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他语气淡淡的，“不用再卖萌了。”
“我卖萌了吗？”江晚柠满脸无辜地看着他，“那也算卖萌？”
闻绍还没吱声，江晚柠突然踮着脚凑上来。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腮帮子还微微鼓起，唇瓣看上去软嘟嘟的，还泛着水光。
“你回清源山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
江晚柠用手指捏着他的衣角，晃啊晃……
“嗯。”闻绍不自然地偏过头去，声音比平日还要低沉，“知道了。”
江晚柠咧着嘴乐了，得寸进尺道：“那你在国外我可不可以给你发信息？”
“随你。”
“那你可不可以给我回信息？”
“看情况。”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带一瓶T牌刚发售的香水回来？”
“可以。”
“那我们可不可以视频？”
“可……”
话没过大脑脱口而出，闻绍硬生生地将后一个字吞回肚子里，斜睨她，“江晚柠，不要得寸进尺。”
“好吧。”江晚柠耸了耸肩。
好可惜，他居然没上当。
“那你哪天走啊？”江晚柠盘算着他走之前，二人也许还能再见一面。
“大后天。”
大后天正好是五月二号。
“啊，那不就是五一节期间出差？”
闻绍应了一声，他从来没有什么节假日的概念，而且这次的出差时间是国外那边决定的。
“你走之前我请你吃个饭吧？报答你送我香水？”
闻绍笑了笑，“这也要报答？”
她这理由着实站不住脚，若是连一瓶打样的香水都要请吃饭来报答……
“你今天载我过来，我也要报答的。”闻绍漫不经心地说道。
“好啊好啊，那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