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话可说了。
安颜小声说:“行了,你少说两句,再把另一个药端来,也差不多了。”
宴清秋点头,转身就先离开了屋子。
忽而,就见北辰开始对着痰盂吐起来,全都是黑色的东西,像墨汁一般的,吐了整整半坛子,之后就不见她再喊疼了,躺在榻上像是虚脱了一般。
安颜拿起她的手腕把脉,又用金针刺进她的皮肤,后又取出来看,对北漠说:“没什么大碍了,还有一些余毒,不要紧的。”
北漠如释重负,说:“那真是太好了,很感谢你们。”
北辰躺在榻上觉得舒服好多,眼睛看东西也清晰了许多,她侧目去看,发现厉容森站在榻边,连忙抓住他的手,问:“你难道不喜欢我嘛,为什么不肯留在北院,西城有什么好的,不及我们北院的风光,我就是北院最美的风光。”
厉容森连忙甩开她的手,又往后退了一步。
北漠上前,对北辰说:“先养好身子吧,少说两句。”
“你这个坏人,想利用这事夺我当家人的位置,做梦吧,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要么让我此刻就死去,要么我就不会让你做当家人。”北辰眼下已经有了力气去恨。
安颜说:“你少说两句吧,还有余毒未清呢。”一面扔了一块干净的棉帕给她。
北辰拿起来就擦嘴,又说:“不就是一个奴隶嘛,往常也有送来送去的,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行了。”
“他不是奴隶。”安颜更正她。
北辰冷笑起来,反问她:“不是奴隶是什么,是你男人呀?”
安颜不睬她。
但厉容森却很希望听到安颜说自己是她的男人,可惜没听到。
北漠示意北辰少说话,轻声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说这样的话,何况你怎知感情为何物。”
但北辰却很不屑他,说:“你这种人,连一个喜欢的人都没遇上过,还说我不懂感情为何物,笑死人了。”
北漠侧过身子去,他向来同这个妹妹谈不拢,劝她是不希望她再丢人。既然她不肯听就算了,随便她怎么说吧。
北辰对厉容森说:“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没有理由。”厉容森回答她。
“那是你瞎了眼。”北辰很不服气的说道,又指了指安颜,说,“我比她年轻,就是最大的优点。”“太年轻的不配我。”厉容森冷漠的驳她。
北辰蹙眉,她现在可是有力气了,又说:“我会很多事情的,她不一定会的。”
厉容森没在理她,只转身要离开了屋子。
北辰对着他的身后喊:“哎,你在这里的最大功能就是暖床叠被,你有啥出息,给一个女人当奴隶,你还是男人嘛。”
厉容森停住脚步,回转身子去看半坐在榻上的北辰,问她:“你刚才说什么,我在这里的最大功能是什么?”
“北辰,休要胡说!”北漠提醒她一句,口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像个丫头一般的暖床叠被!没出息!”北辰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又说了一遍,她以为他肯定要生气。
因为他是一个男人,而且还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极要面子和尊严的男人。
屋里一片沉默。
安颜也不知该说什么,她并没有这样想过,却又觉得自己出来解释才怪异。
北漠觉得难为情,他对厉容森说:“请厉先生莫怪,她是有口无心,还是一个孩子。”
“我喜欢的很。”厉容森盯着北辰也一字一顿的说。
气的北辰即刻把榻上的枕头往厉容森的身上扔。
厉容森偏了一下身子,而后转身离开了屋子,正巧与宴清秋面对面。
宴清秋手上正端着药,他问:“你怎么要走,去哪里呀?”
“叠被暖床。”厉容森说着就与他擦肩而过,他听见这话可高兴了,就盼着日子做这档子事情呢。
而宴清秋却是一头雾水,他小心端着药进来屋里,看到北辰气呼呼的。而安颜和北漠两个人却是一脸的尴尬。他说:“药来了。”
“我不喝……”北辰堵气往榻上一躺,她气的要命,她深以为自己比安颜强了不知多少倍,厉容森凭什么看不上自己。
“不喝就等死吧。”安颜淡然的说道。
这话让北漠心里一惊,让北辰亦是后怕起来,她可不想死,她又慢慢的半坐起身子,看向安颜,说:“把药拿来。”
宴清秋一动没动,他依旧站在原地。
北辰朝他喊:“我让你把药拿来。”
“我是你的谁呀,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了嘛,姑娘家也该懂点礼貌,这里是北院嘛,这里我的地盘。”
宴清秋冷冷淡淡的对她说,他也看不惯她这副嘴脸,好像欠了她一般。
北辰怒火中烧,她穿鞋下榻要走,却发现一步都走不了,双腿像棉花一般的没有力气,并且一下就摊在地上。
北漠连忙去扶她,说:“你能不能不要任性,身子都没有好全。”
“安颜,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绝不会,而且我依旧会同你抢人。”北辰愤愤的对安颜说。
安颜转身看向她,冷漠的说:“西城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