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久违的晴朗,连空气都新鲜了几分。
温嘉尔是头一个醒的,他感觉舒适很多,看到面前的安颜还未醒,小心的走出去房间,他打算到前头去找白世臣。
看到白世臣和宴清秋两个人正在做早餐,说:“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宴清秋转头过来,先是被惊住,而后说:“你怎么过来了,安颜他们呢?”
“他们还没有醒。”温嘉尔告诉他。
白世臣停下手里的事情上下打量他,发现他的脸色好了许多,说:“幸亏有安颜,她这两天都没睡好,一直在照顾你,厉容森也是忙前忙后的担心你的病情,幸好没事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温嘉尔有些不好意思。
“这倒没有,只是你该好好谢谢他们,尤其是安颜啊。”白世臣说完就去忙手里的事情。
“你赶紧回去吧,如果安颜他们醒来没见着你的人就该着急了,我们这里不需要帮手了。”宴清秋示意温嘉尔赶紧回去。
“那有什么是需要我端过去的?”温嘉尔又问。
“什么都不需要,你赶紧回去。”宴清秋提醒他速度快些。
温嘉尔点头,转身就回去,却发现安颜正走出来在廊上,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说:“对不起,我想去前头看看有什么是需要帮忙的,让你担心了。”
“挺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了。”安颜松了一口气,她刚才醒来发现人不见了是有些担心。但见他这么精神就放心了,可见那些药都是有效果的。
“多谢你一直照顾我。”温嘉尔走近她的面前,抬眸看向她。
走到廊上需要走几个台阶。
安颜和温嘉尔两个人,一个在台阶上,一个在台阶下。
“这地方,就差在桃花没开。”
说这话的是厉容森,他也醒了,发现屋里没有人就出来看看,结果发现这两人正在对视相望。
抛开主观而言,这两人也是郎才女貌。
但他认为也该有个先来后到,他这么小心翼翼对待的女人,甚至连一点暗示都不敢给她,怎么能够轻易的让别人给攻破了。
温嘉尔笑着接上他的话:“待明年春天就会有桃花了。”
“那还要等很久。”厉容森说。
安颜回身去看厉容森,发现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已经没有了,说:“到前头去吃早餐吧。”
“一起……”厉容森这话不仅是对安颜说的,也是对温嘉尔说的。
结果宴清秋和白世臣已经端着早餐过来了,一一将东西摆在桌子上。
“幸好这桌子够大,否则还摆不下了。”白世臣边说边把筷子递给他们。
安颜把清粥头一个递给温嘉尔,说:“你这两天只能吃流食,别的什么都不行。”
“好……”温嘉尔点头。
“来,稍加点糖,不会那么淡。”安颜在他的粥里舀了一点白糖,又对白世臣说,“这几天要麻烦你照顾他了,煮粥的时候加块苹果,粥就有味了,比放白糖好。”
“好……”白世臣点头。
厉容森把手里头的第一碗清粥递给安颜,说:“来,你多吃一点,最近你最辛苦了。”
“我倒还好。”安颜不觉得什么,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温嘉尔的病治好,她原本就需要付一半的责任。
“我已经没事了,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温嘉尔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白世臣说:“你这病真是太吓人了,一定要把根给治了。”
安颜听见这话就趁势说:“我昨天给你做了药,一定要按时吃,行嘛?”
“行……”温嘉尔点头,而后说,“以后,我就是你的病人,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毒药你也吃嘛?”宴清秋玩笑似的说着。
却换来了安颜与厉容森异口同声的微斥:“不该说这样的话。”
安颜一愣,她是因为当初小妹有跟嘉尔玩笑过,她说如果阿颜给你吃毒药,是不是也吃。
而厉容森是觉得这话过界了,主要是心里有了醋意。
温嘉尔没有回答,他只低头喝粥。
宴清秋觉得自己无辜啊,委屈巴巴的说着:“开个玩笑而己么,何必这么认真。”
厉容森说:“谁让你吃饭说话的。”
白世臣说:“估计是这一餐不够豪华,没办法完全诱惑住他的嘴。”
这话让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安颜对宴清秋说:“行了,改天我请你吃饭,你挑你喜欢的地方。”
“那行,我可就不客气了。”宴清秋又一副痞坏的样子。
温嘉尔突然很羡慕这些人,他觉得自己回来是正确的。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找到她,但他相信会遇上的,遇上了就好好跟她过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