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楮墨走在前边。
哪个中年汉子走在后面,肩上扛着加上怀里抱着的四匹上好的锦云绸缎。
李楮墨回想着那方书生差一点被扒掉底裤,走的时候恨恨的目光,走在路上突然开怀大笑道:
“有意思!”
路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李楮墨这主仆二人,李楮墨自然是不在意的。
李楮墨回头,爽朗的问身后的中年男子——
“头次见面,还未请教这位大哥姓名。”
“回大少爷,小的李明。”
“哦老李,家住何方,娶了几房妻儿,家中可有子嗣?”
“……”
男人话不多,他蓄着不长的胡子,整个人显得很沉默,一路上都是李楮墨问一句,他回答一句。
连李楮墨从人群中认出他,他眼神里倒是闪过惊讶,依然没有多言。
李楮墨从王二那买了四匹当季卖的最好的款式的绸缎,王二嘴角咧到了耳根,千恩万谢的非要送货到家,李楮墨看店里顾客依然不少便婉拒了。
李楮墨也是个自来熟,婉拒了王二,直接甩手示意,让李明抱着。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一问一答的走着,路过小摊,李楮墨遇见新奇玩意也会一并卖了扔进李明怀里。
回府的时候已经快要掌灯了,李楮墨带着李明直奔自己的小院。
院里小夏和老李互相瞪着眼睛,老李倒是一脸淡定,小夏尚年轻,看着老李,对着个新来客,充满了好奇——毕竟李楮墨的小院常年就主仆二人。
“小夏,老李”
“老李,小夏”
李楮墨没让李明放下就走,简短的给两人做了相互介绍,便径直的进主屋去了。
小夏也没闲着,懂事的倒茶给李明,被婉拒了也不多话,自顾自的跟李明说话:
“大人今年芳龄?”
“大人可有妻小?”
“大人在哪个主子那当差?”
“……”
李明嘴角动了一下,他站得挺拔,不一会就就见着李楮墨三步两步从主屋门口出现,挥手示意二人进去。
李楮墨黑漆漆的的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动,指挥着二人——
“来来来,把布匹展开,一层一层的披到棉花上去,小心点不要把棉花搞得满天飞……!”
小夏心正嘀咕,哪来的棉花。
转头一看,李楮墨那绣着老虎图案的金丝被子,哪还有原来的模样,用来缝线的金丝,一根一根狼狈的断裂,罪魁祸首就是躺在床边的随身小刀。
“嘶——”
“大少爷!”小夏嘴唇都是抖的。
那中年汉子李明面上依然没有波澜,面无表情的按吩咐执行。
看着二人忙活着,李楮墨低头思索道——
“还是不对,总感觉差点灵魂,差什么呢?”
“小夏你把这面拿针线缝上了去——”李楮墨看着剩下的两匹上好云锦,想道暗自想道,已经拆了两条棉被,棉花还是少点,他转头吩咐李明——
“老李啊,你去发叔那在找两床一模一样的冬棉被——”
看着二人忙活着,李楮墨嘬了一口茶,细细的观察着叫李明的男子。
看着眼下的架势,李楮墨是真的想要做席梦思。
不过——
李楮墨貌似无意间一抬眸,不在意的说道:
“李大哥,你应该不是管家的人吧!”
李明身形顿了一下,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李楮墨的眼睛,李明的反应,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夏听李楮墨没来由的发问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手脚倒是没有停下来,麻利的拽着已经套好棉花的锦面绸缎。
“白日里,你跑走的同伙,此刻已经把眼巴前看到的情景,尽数给你主子说了吧!”
李楮墨面色不变,吹着茶叶,又嘬了一口茶水,问道:
“若是没猜错,我那二娘此刻已经知晓我今日出府之事。”
“嘶……”
小夏手里拿着绣花针,无意间刺到了手指,登时就冒出了血点,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冷气。
李明听闻此话,沉默了一下,道:“不错。”
李楮墨眨了眨眼睛,眼睛黝黑而又明亮,道:
“果然。”
继而反问道:“我二娘给了你什么?”
李明看着眼前一袭素袍的少年,他的脸蛋有着病态的白皙,一头黑发垂落,额头饱满,但是眼睛出奇明亮。
那双眼睛现在富有深意的探寻的看着他。
和与年纪不符的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李明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少年。
“为什么不是老爷?”,李明反问道。
“呵,我爹的行事作风,可不会派人偷摸跟着我!”李楮墨轻笑着放下茶杯,说道:
“你身手不凡,定不是文职当差。”
“这院里,武行的伙计不多,来处可以分为三种。”
“看家护院的护卫,管家李兴发的人。”
“我爹的贴身护卫”
“隶属账房随时待命的武伙计,李府二夫人的人——”
“看家护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