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摊主一一道来,为通关者打开这扇尘封的大门。
“其实,我能告诉你的也不多,更多的只是一些道听途说和猜想而已,但你既然觉得有知道的必要性,我就把我的想法和你说说。”
柚木凝神闭嘴,洗耳恭听。
摊主:“其实我说突然,是因为,这孩子离开得确实奇怪,离开的地方也奇怪,让我想到一些东西,还有一些事情,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不知道的。”
“你们也都知道,三河铃木就喜欢和小混混呆一起,晚上瞎混到凌晨回家,是常有的事,我和妻子总是住在门店里,经常能听到那些小混混半夜叫嚷着跑回来的声音,实在是很吵,我又睡得浅。”
“但昨天晚上,也许是巧合,也许是直觉,也有可能是命运,我半夜做了噩梦,醒来了。”
摊主陷入回忆里,正坐着的身体弯曲,似乎被沉重的记忆活生生压下去。
“我半夜惊醒,妻子还睡着,当时已经非常晚了,家里一片漆黑。但好在我们住门店里,睡在一楼的房间,所以窗外的月光和路边灯光都能让我看清路,我就下床,倒了杯水喝。”
“然后,我在喝水的时候,除了水声和风声,我又听到了声音。”
“喘气声和跑步声,非常的急促。”
“其实刚开始听到,我还没觉得奇怪,因为那群小混混总在半夜回来,有人的声音很正常,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可是那次,我往窗外看去,只看到三河铃木气喘吁吁地、没命地从路上跑过,跑得很快,我听到的声音都是他弄出来的,但奇怪的是,整条空荡荡的街上,只有他一个人回来。”
“其他人都不在。”
“怎么会一个人回来,还吓成这样,我想着,也许是小混混之间闹翻了,就没理,喝完就睡了。”
“结果今天早上,你不是来找我问三河婶子吗,我一开始想着有事耽误了,没在意。”
“后来,你走后过了很久,三河婶子过来了。”
“她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满眼血丝,过来也不开店,直接就过来找我,问我今天早上有没有看到他儿子,我告诉婶子,我和妻子今天早上都没有看到,但我昨天晚上看到他回家了。”
“婶子说是,他昨晚确实跑回家了,但是一晚上过去,人就不见了。”
“婶子她到处找人,平时那家伙会去的地方,她都去过了;她还找了街坊邻居,起得最早的菜摊老板都没看见那家伙离开过;她甚至还去找了平时总在一起的混混父母们,结果,那些人告诉他,他们儿子昨晚也没回来过,到今天早上都找不到人。”
“再后来,警察主动来了。”
“婶子本来想找警察报警,说她儿子不见了。”
“结果警察先找上婶子,问她,这个人是不是她儿子,她儿子现在在哪里。”
“我们凑过去看,警察给了一张照片,一张三河铃木的照片,婶子立刻就说,这是她儿子,今天早上不知道去哪了。”
“警察没说什么,先问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表情也很正常。”
摊主谈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但是碰到儿子的事情,婶子实在是太精明了。”
“她像是猜到了什么,突然就崩溃了,尖叫着抓住来的几个警察,哭喊着求他们告诉自己,三河铃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到底还活着吗。”
“他们哪里知道婶子一下子就猜出来,情绪还这么激动,虽然努力控制住表情,但还是可以看出,那一瞬间,警察有几个都慌了,婶子就更崩溃了,跪下来求他们说实话,拉都拉不起来,情绪非常激动。”
“因为婶子状态不好,就叫了救护车来,但婶子不听到他们说话不肯走,还一个劲地咳嗽喘不上气,医生看不下去,就说都这样了赶紧去医院吧。”
“但婶子还是不肯走,情况看上去更不对劲了,非要知道儿子怎么样。”
“就有一个看不下去,还是说了,说,你儿子在别人家天花板里找到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救了。”
摊主顿住,咽了口口水,才小声说下去,像是怕被晦气找上门似的。
“他一说天花板,我就想到了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