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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为实(1 / 2)

“莱纳斯莱纳斯。”阿比盖尔喊道,然而突然想起今天欧文好像不打算出去,这么早他应该还没有起床,她捂上了自己的嘴表示如果能撤销就好了。

她用脚带上了还在不停地飘进风雪的门,尽量让它合拢的轻一点,然后捏住了翡翠鸟的嘴。

“活的。”她用口型对走下楼来的莱纳斯说道,然后尽力捏着它的嘴。

然后欧文走了出来,表示你已经不用在注意这些事情了,毕竟我已经被你喊起来了。

欧文·多弗莱斯是个警觉过度的家伙。

“这是什么?”欧文好奇地张望着,手指扣着自己领子上的扣子。

“翡翠鸟。”阿比盖尔说道,“属于比较,在附近来说,好捉的黑暗生物。”她竭力捏着它的嘴巴,“就是叫起来,有点惊心动魄。”

熹微的晨光从地平线上出现了,莱纳斯及时地关上了门,并且拉上了窗帘。

“居然真的捉到了活的了。”莱纳斯赞叹道。

“就是我要困死了,而且要被冻成冰棍了。”阿比盖尔快速地抱怨着,抖着身上的雪片,“我打算去泡个澡,然后睡觉。”

“不吃早饭吗?”莱纳斯问道。

“有什么好吃的吗?”阿比盖尔随口问道,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丝带,在翡翠鸟的嘴上绕了几圈,然后打了个死结。

“我煮了奶油蘑菇汤。”莱纳斯说。

“那我吃。”阿比盖尔答道。

“你可以从柜子里把昨天的面包拿出来。”莱纳斯说道,然后走到了翡翠鸟的身边,绕着它转了两圈。

阿比盖尔的陷阱把它的一只脚显而易见地弄伤了,但是大体上还是很完整无缺的,欧文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梳子梳着头发,也靠了过来。

“很大一只啊。”欧文说道,“这是冯·霍恩海姆小姐的猎物吗?”

“嗯,”莱纳斯回答道,“我拜托她弄一只来。”

“看起来很不错。”欧文说道,“您是想用它做什么研究吗?”

“我毕竟是个医学博士。”莱纳斯笑着说,“这些东西是每一个医学博士求之不得的东西。”

欧文转了两圈,笑了笑,“我倒是有个问题,拉普兰先生。”

“叫我莱纳斯就好了。”莱纳斯说道,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小瓶药剂,在手里捂热,准备打进这只不断挣扎的翡翠鸟的体内去。

“嗯,莱纳斯,”欧文说道,“请问,莱纳斯·拉普兰,是我所知道的那位莱纳斯·拉普兰么?”

莱纳斯迟疑了一下,然后用玻璃针管将药剂抽了进去,扒开翡翠鸟翅膀根部的绒毛,将药剂推了进去,麻醉剂逐渐起了效果,翡翠鸟翻起了白色的眼皮,然后沉睡了过去。

“是。”莱纳斯轻声说道,“我是莱纳斯·拉普兰。”

他转过了金黄色的眼睛,平静明澈如日光下的湖泊,古屋中淡淡的灰尘烘托出了他的轮廓,仿佛转瞬即逝的孤灯,又仿佛阴云之夜暗淡的星辰。

“他们说你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欧文轻声说道,绕着翡翠鸟转着圈,“因为魔鬼的诱惑而从圣职者中堕落。”

莱纳斯轻轻地笑了一声。

“也许吧。”他打开笼门,将里面的翡翠鸟拖了出来,然后试图将它背到另一个房间里的大桌子上去,欧文伸出手,帮他拽着翡翠鸟的脚。“圣职者。”莱纳斯垂下了眼睛。

“欧文·多弗莱斯,你信仰神么?”莱纳斯轻声问道。

阴影照在了欧文的脸上。

“我不知道。”欧文答道,“但是我想知道,地狱到底有多可怕。”

“才能比宗教战争的战场更可怕。”他低声说道。

“人们连续厮杀很多天,”欧文说道,“地面满是残肢和鲜血,当寂静降临战场的时候,只能听见他们用不同的语言喊妈妈。”

莱纳斯沉默了。

他的确未曾见过战场。

两个人将翡翠鸟抬到了桌子上。

“欧文·多弗莱斯,”莱纳斯轻声说道,“你知道你说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反正就算被通缉,也会排在你的后面不是吗?”欧文说道,他靠着桌子,凝望着厚厚的垂坠着的窗帘。

他轻轻地撑了一下,坐在了桌子上,垂着两只脚,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年轻男生。

“我能冒昧的说,请您教导我么?”欧文看着地面上一块小小的缺口问道,“去我的国家。”

莱纳斯从衣架里取出了一件白色的外套,他转过头看着欧文,过了一会,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您知道,我现在对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只存在某种猜想。”莱纳斯垂下了眼睛说道,“而猜想是不能贸然拿出来的。”

“它不一定正确。”

“我只会鼓励您去得到您自己的答案。”莱纳斯轻声说。

“您正在检验它吧。”欧文说道,指了指身后的翡翠鸟,“您的猜测。”

“是的。”莱纳斯诚实地说道。

欧文笑了笑,“那祝您一切顺利。”

阿比盖尔从浴盆里爬了出来,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她凌晨的时候跑出去和已经掉进了陷阱的翡翠鸟正经做了一番殊死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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