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不理智了?万一夏初笙真是那女人……
不管是不是,她都不能表现出来,她只要确认了就好。
夏初笙的家很干净,像是刚装修的婚房还没来得及住就租了出去,家具崭新,墙纸华丽,地面还是木地板铺的,一点儿不像城乡接合处的房子。
夏初笙直接进卧室,开了柜门抱出一床被子。
“这是我替换的被子,刚洗过,前两天才晒的,你盖这条吧。”
夏初笙抱着被子就要往客厅去,她拦住道:“我不想睡客厅,我一个人害怕,咱们一块睡吧。”
夏初笙为难地看了她一眼。
“这……”
“你放心,我睡癖很好的,而且床那么大,不会影响到你的。”
“那……好吧。”
夏初笙把被子抱上了床,尽管夏初笙已经极力控制自己,可她看得出来,夏初笙很不安。
她装作没看出来,脱了衣服,穿着来之前刻意套在里面的睡衣睡裤钻进了被窝。
夏初笙拿了睡衣打算出去换,她闭上眼道:“都是女的怕什么?我转过身闭上眼不看你就是了,别折腾了,赶紧换换睡吧,都这么晚了。”
夏初笙迟疑了下,又关了卧室门。
换好睡衣躺下,关了灯,两人都没有说话,昏暗的房间安静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上了一天班,又折腾了一晚上,苏应采很疲惫,可她不能睡,她控制着呼吸耐心等待着。
咔哒,咔哒。
卧室的挂钟尽职地走着针。
不知过了多久,她困得都快支撑不住了,床褥微微动了下,夏初笙摸黑坐了起来,蹑手蹑脚下了床。
夏初笙一点点拉开衣柜门,摸出件衣服,小心翼翼又关了柜门,缓缓站起身,轻手轻脚挪到门口,拧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她赶紧起身跟上,没敢跟出卧室,只是扒着门框往外窥视。
夏初笙进了隔壁屋,片刻后出来,手里已经没了衣服。
她迅速转身上床躺好,夏初笙回到房间,关上门,悄无声息回到床上躺下,不大会儿呼吸就变得绵长。
她又耐心地等了片刻,确定夏初笙睡熟了,这才轻轻起身,拿上手机出了卧室,闪进了隔壁房间。
隔壁屋是次卧,两个大衣柜,两个床头柜,别的也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
她先打开衣柜,里面是空的,翻都不用翻。
她又拉开床头柜抽屉,竟然也是空的。
怎么会没有?虽然刚才太黑看不清楚,可她确定夏初笙手里绝对拿了衣服的,肯定是放在这屋的没错。
她按了按睡衣上唯一的衣兜,里面是那个鲤鱼胸针。
她拽胸针的时候拽坏了女人的衣服,只要找到那件衣服就能确认女人的身份。
衣服会藏在哪儿?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还能藏在哪儿?!
她床上床下统统找了个遍,哪儿都没有。
还有什么漏的地方吗?
她的视线落在了窗户,厚重的落地窗帘将窗户挡得严严实实,难道会塞在窗台?
她起身快步过去,轻轻拉开窗帘,窗外圆月高挂,马上就是中秋节,连月辉都比平时明亮。远处车站灯火通明,路灯很近,明晃晃照在窗台,难怪要用这么厚重的窗帘。
她扫视了一遍窗台,空空如也,又小心翼翼推开窗户,探头举着手机朝下照了照,三楼离地面不算远,可还是看不清楚地上有没有东西。
要不……下楼看看?
她正犹豫要不要下去,眼前突然晃过一件浅色打底衫,还是破了口子的!
“你是在找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