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疼的。
她迫不及待地搂住了女人的脖子,浑身都在发烫,烈火熔岩一般。
她难受地歪在女人怀里,枕着女人的肩膀。
她知道这样不对,何止不对,这根本就不正常!这女人可是罪犯!她为什么要搂她?她为什么要有这么不要脸的反应?!
女人说昨天只找了她一次,说明了什么?说明昨晚真的是梦!
她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她不可能做那样的梦!
她不是荡fu!她没那么饥渴!她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囚禁自己的罪犯!她才不是斯德哥尔摩!
都是周欣茹的错,都是周欣茹!
好痛!
屁股痛……
小时候最怕打屁股针,为什么要给她打屁股针?
周欣茹……你给我打了什么?
好痛……好热……好难受……
是谁?是谁抱着我?
好黑啊……什么都看不清……
周欣茹?小茹?是你吗?
你又给我打针了……
你还是这么无耻……
你身上好凉啊……好舒服……
抱抱我……
你给我打了药,不就是想这样吗?
抱抱我……
小茹……
*
咚咚咚!咚咚咚!
“苏应采?苏应采!”
谁?好吵……
苏应采迷迷糊糊睁开眼,隔着两道房门都能听到夏初笙的捶门声。
她挣扎着爬起来,按了按跳痛的太阳穴,先按开了灯,这才找到拖鞋穿上去开门。
这一下午睡得真的是头痛欲裂,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开了门,夏初笙就在门外,手里还拎着好几个快餐盒。
“你还好吧?没事吧?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都不回,打电话又关机,吓死人了知道吗?”
她打着呵欠错开身,把夏初笙让了进来,砰地锁上了玄关门。
“我手机没电,正在充电,忘了开机了。”
她边说边揉了揉腰,总觉得腰特别酸,说不出口的地方也很不舒服。
夏初笙换了鞋进来,快餐盒搁到茶几。
“本来想买菜做饭的,谁知道第一天就加班这么晚,就买了点儿现成的,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你过来尝尝,有甜口的糖醋里脊,有咸口的京酱肉丝,还有醋溜土豆丝和素三鲜。”
“我都喜欢吃,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咱们可是老同学,现在还是同事加邻居,再这么客气我可要生气了。”
夏初笙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那样如水的美人,再怎么瞪也瞪不出吓人的气势,倒反而像娇嗔,金丝眼镜云烟眉,秀雅又温柔。
苏应采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谁不喜欢温柔似水的小姐姐呢?
“你先吃,我去洗漱一下。”
她转身朝洗手间过去,刚走了一步,视线突然定在墙边的拖把上!
那拖把不是应该在洗手间的吗?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是她记错了?
她拎着拖把放回原处,先坐了马桶,这才拧开水龙头洗漱。
洗着洗着,她的视线落在了镜子里,她鬼使神差地扒开了自己的睡衣领口,看向锁骨。
为什么她会想看这里?她不知道,可她实实在在看到了原本不该存在的痕迹。
她抱住头顶蹲在地上,头痛欲裂,她好像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里被打了最怕的屁股针,然后……然后呢?头好痛!快炸了!
为什么报警的事她记得那么清楚却是假的?昨晚的事她记忆犹新也是假的,今晚的事她几乎记不起来却是真的?!
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她已经彻底分不清楚了。
这种情况她该怎么报警?身上的不适到底是自己检查造成的?还是那女人对她做了什么?
头好痛!好痛啊!
那女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她抱着头咬紧嘴唇,明明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赶紧治好自己的头痛,可脑子根本不听指挥。
女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你的皮肤太嫩了,随便亲一下就有红印,好几天都消不掉,今天看你耳朵都还红着呢。】
耳朵?今天?
今天?!!!
叩叩叩。
“苏应采?怎么这么久?你还好吗?”
洗手间的门敲了敲,她强忍着跳胀的脑袋,扶着洗手台站了起来,伸手开了门。
夏初笙站在门口,客厅光线强,洗手间显得格外得暗,开门的瞬间只看到一点光亮闪过,那是夏初笙的鲤鱼胸针。
她想起昨晚那女人强行帮她刷牙时,她也在女人领口看到过这样的碎光,今天在公司门口她就已经发现了,只是当时并没有多想。
最主要的是,她的耳朵基本已经没有痕迹了,除非贴得很近仔细观察,不然根本看不出来。
今天她虽然跑了一上午,可有机会贴近她仔细观察的,只有夏初笙!就连在医院等门诊她也没和人靠得太近。
那个女人会是夏初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