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巩利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脸上那股子委屈劲儿就甭提了。
正在给她上药的何情见状,也不得不又轻了几分,天知道,刚才她手里的棉签明明还没蹭上去呢。
“活该!”
何情说这话的时候,未尝没有几分解气在里面夹杂着。
巩利为了能拍,和易青约定了二十天之内把邀月的戏份全部拍完,可这拍戏不光是她一个人的事,拍摄计划要调整,所有演员都跟着倒霉,最倒霉的就是何情了。
邀月和怜星,基本上有邀月出场的戏份,怜星都会跟着一同出现,如今巩利没日没夜的赶着拍戏,连带着她也跟着倒霉了。
“活该!”
何情说着,直接把棉签按了下去,昨天拍一场打戏的时候,巩利一个没留神,直接甩了个大马趴,手心被蹭破了好大一块。
“啊~~~~~~~~哈~~~~~~~”
巩利又喊又叫的,一个劲儿挣扎,在别人面前,她可从来没表现的这么娇弱,总是一副女汉子的模样,再累再苦也从来不说一个字的。
但是面对何情的时候,那就是两回事儿了,她们俩现在住一间屋子,一开始不熟悉,但是慢慢熟悉之后,彼此就原形毕露了。
别看巩利日后皇冠加顶,往那一站,气场都能喷射出去好几十米,但骨子里就是个小女人,而且还是特娇的那种。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疼啊!”
何情没好气的瞪了巩利一眼:“你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巩利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凑到了跟前,小声道:“对不起啦,把你都给连累了!”
何情翻了个白眼,又沾了点儿红药水给巩利抹上。
“知道对不起我,真是难得,当初你和易青说二十天把戏拍完的时候,估计都没想过我得和你一起受罪吧?”
“呵呵!”
“就知道傻笑,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巩利这些日子是真的拼了,拍摄计划调整之后,几乎每天每一场戏都有她的份,而且邀月是个武林高手,其中打斗的戏份非常多,就算是这部戏的武打设计带着点儿玄幻色彩,可也架不住得经常吊威亚啊!
经常一天下来,身上都是青一道紫一道的,保护措施也不是没有,但是任谁一天吊上几个小时的威亚,还能好好的,一点儿事都没有?
巩利享受着何情的服务,叹了口气说道:“我是真的特别喜欢那个戏。”
何情听着,她对事业什么的没什么太大的追求,特别是和易青在一起之后,颇有点儿随遇而安的态度,女人是得有事业,但是更重要的还是家庭。
她已经如愿以偿的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拍戏什么的,哪有和易青在一起腻歪好。
像巩利这样,因为喜欢一个剧本,想要出演那个电影,就不要命的逼自己,何情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你既然这么喜欢演戏,就不怕这么做得罪了易青?”
易青有多大的能量,何情虽然不知道底细,但是也能了解一些,如果巩利真的想要在演艺道路上一直走下去,走的顺畅的话,哪有讨好易青来的便捷。
听何情提起易青,巩利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当然了,她知道的肯定没有何情多,不过易青的名气现在已经随着几部作品热播,在圈子里传开了,任谁都知道,易青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笑道:“你以为我不担心啊,要是没有他首肯,我最多也就是看看剧本干眼馋,哪敢想别的啊!”
“巩利!过来!”
赵保刚那边又在喊人了,巩利闻言连忙起身走了过去。
何情见状,也跟着过去了。
有邀月出现的镜头,哪能少得了怜星。
“你待会儿这场戏的武打设计,再来一遍,别到时候出了错,又得一遍一遍的拍!”
赵保刚的语气非常不好,作为导演,谁愿意为了一个演员改变自己的拍摄计划,可是无奈,易青已经答应了,他就是再怎么不满意,也只能接受了。
但是这几天赶着拍戏,每天收工都非常晚,人累了之后,脾气自然也要大上几分。
巩利老老实实的听着,接着跟袁家班的人一起排练接下来的武打镜头。
易青就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
他知道巩利已经很累了,这几天下来,身上又添了几处新伤,何情在偷偷过来和他腻歪的时候,也没少帮着巩利说话。
但是,这都是她自己要求的。
为了抢在那边高粱地被当地老百姓抢收之前赶过去,她不拼命谁拼命啊!?
说白了,这就是自作自受!
“啊!”
巩利突然一声惨叫,抱着手腕蹲在了地上,整个人蜷缩着,一个劲儿痛苦的呻吟,一个武师惊慌失措的站在一旁,手里拎着一把木剑。
众人见状赶紧过去查看,何情更是担心好朋友,凑到了跟前,一把将巩利的胳膊拽了过去,手腕处非常清晰的一道紫痕。
“怎么回事儿?”
那个武师慌张的解释道:“不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