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多-莫雷拉醒过来了!
3月初, 这条爆|炸性的新闻迅速登上报纸头条,并以惊人的速度席卷了各个领域的公司茶水间。而以此同时,埃德蒙多的病房挤满了人, 不仅有好莱坞影视公司的幕后老板们,就连洛杉矶市长以及加州州长都亲自前往探望。
在收下一束粉色玫瑰后, 埃德蒙多送走了年龄是他一倍的参议员(那家伙似乎对他有点意思), 他是今天前来探望的第5批人。
“认真的吗,埃迪,你这是要往政|治方面转型吗。”安德森带着不赞同的眼神讽刺道, “那可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任参议长兼副总|统的男人,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不然你想让我怎么做?丢掉他的玫瑰,然后让他滚出去?”埃德蒙多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听童话长大的,安迪, 你知道想要打入好莱坞内部高层必须得有犹太人或者政|客做朋友, 我只是迈出了该走的那一步。更何况——我还是个病人呢。”
面对埃德蒙多得意的笑, 安德森咬紧了后槽牙, 他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文件夹丢向埃德蒙多, 然后咆哮道:“你还说!在你莫名其妙昏迷的2年里, 你知道我帮你解决了多少问题吗!我每天累死累活为了谁?你这不知道感恩的混蛋!”
“Okay,okay,我知道了, 老天,你也太容易激动了, 伙计。”埃德蒙多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害, “谢谢你帮我保住了项目, 安迪, 那很难,但你做到了。现在我回来了,相信我,你的努力不会白费。从明天起,我要重启项目。”
安德森对他的承诺嗤之以鼻。
“我已经解决了所有,你只需要对投资方露个脸,然后告诉他们电影会立刻安排上映,并借着你醒过来这件事让票房大卖。”安德森说道,“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躺着养身体,每天叫个情人过来给你读书,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不,一点也不。”埃德蒙多不爽地耸耸鼻子,然后试图用俏皮话改变好友的心意。“别让我当花架子指挥官,我怀念上战场的感觉。”
[哦,是谁不想当花架子指挥官呀?]
在安德森回答前,有人敲门进来并自然地接过了话,埃德蒙多向门口看去。
“你的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埃迪,昨天我来见你的时候,你还在跟氧气管置气。”华裔男人笑着说,随后他将手上拎着的礼物晃了晃,“给你带了点心,中式绿豆糕,可以吗?”
“莱斯利!”埃德蒙多欢呼着张开双手迎接他,“好久不见。”
张国荣走到床边,亲切地跟埃德蒙多交换了一个拥抱,然后把装有绿豆糕的袋子打开放在桌上。除了点心之外他还带了几个小玩具,为了不让埃德蒙多感到无聊。他想的非常周到,在打过招呼后,安德森郑重地感谢了他。
埃德蒙多边把玩一个木制的青蛙边说道:“谢谢你的礼物,莱斯利,你对我太好了,我很抱歉我们的电影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有上映,不过我向你保证,已离开医院我就着手准备。”
“说什么呢。”张国荣不轻不重地在埃德蒙多头上敲了一下,“你觉得我是为了电影才来看你,还给你准备礼物的吗?”
“当然不,我知道你拿我当朋友。”埃德蒙多讨好地笑笑,随后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说到礼物,我确实有个很想要的,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说说看。”
“我想要一张愿望实现卡,你亲手写的。”埃德蒙多狡黠地笑着说,“如果我拿着它找你,你必须满足我的愿望。”
张国荣稍显惊讶地眨眨眼,随后了然的笑起来。“你这个激灵的小混蛋,这是让我给你开空头支票,数字随便你写。”他说道。
“我是个昏迷2年刚醒来的病人。”埃德蒙多搬出自己的病人身份装模作样地博取同情,“求你了,莱斯利,我发誓我不会乱用它,比如要求你跨越一整个大洋给我买碗冰粉回来什么的。”
“听上去不错。我可以给你开张空头支票,只要你不要用它要求我在打麻将时给你点炮就好,埃迪。”张国荣从内兜里拿出钢笔,“那么,你想让我写在哪里?”
埃德蒙多在屋内看了一圈,最后从床头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就写在这里吧。”
“餐巾纸?”
“对。”埃德蒙多耸耸肩,“你不觉得它很特别吗,明明很脆弱一撕就坏,却总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张国荣笑笑,没再接话。他将餐巾铺开在床边,打开笔帽写了起来。凑巧的是,就在他最后一个标点符号落下时,艾丽西亚带着妮可-基德曼冲进了房门。
“埃迪!你终于肯睁开双眼了!”
就像两只活力四射的山雀,她们扑在病床上给了埃德蒙多一个堪称窒息的拥抱。
“轻点,姑娘们!”安德森连忙出声制止,“他现在可是个易碎的花瓶。”
艾丽西亚和妮可似乎是被“花瓶”的形容取悦到,两人捂着嘴发出嬉笑声。埃德蒙多介绍她们给张国荣认识,他们几个很快打成一片,从好莱坞最新八卦聊到皮肤保养,又从当季最新皮包聊到洛杉矶新开的夜店。
安德森仿佛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