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讨厌,她自己瞎乱跑,还让我们受累找她,说不定她早回家睡大觉去了,我们担心她犯得着么。”罗伊因为被闻予斥责,一时堵住的怨气趁着他不在,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好了,别说了,阿予听到又要不高兴了。”黎悦皱眉道。
“他不高兴个什么劲儿啊,丢的又不是你,他急什么啊,他这样说我,至你于何地,两次了都不给你面子,这么对你的朋友,我可跟你说啊,你可要防着顾南归那个小贱人,天天住在闻予家,指不定妄想什么呢,你看看她每次看着闻予发呆的样子,就知道没想好事,准是一脑子龌龊呢……”罗伊喋喋不休。
“你少说两句吧,哪次不是你先挑事,你怕我为难你就别给我找麻烦了。”黎悦真是很无奈,打着为她好的的旗号,搞得她夹在中间真的很尴尬。“别一天小贱人小贱人的,说话这么难听谁能乐意听,再说了你不觉得这样说有失身份么,又不是市井村妇,让别人听了与你也不好的。”
“哼,她不来碍我眼我哪里说得着她,只要她别出现在我眼前!”
“这话就霸道了,她凭什么迁就着你呀,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以后常见面,怎么可能要求别人对你退避三舍。”黎悦别有深意的说道。
“就凭她??跟我们一个圈子?她父母谁呀?她算老几啊,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她省省吧!”看着罗伊的猖狂不屑样,黎悦点到为止。
一个小时之后五人聚首都没有找到南归,罗伊心中不满耗了这么久,她早就困了,但是碍于闻予也不敢说什么,黎悦说道“兴许她回家了,我们回大院看看吧。”
“就是就是,她准一个人回去睡大觉了,也不管别人在这为了找她冬天大半夜的在外面杵着,哼!”罗伊絮叨个没完。
游一洺斜了罗伊一眼,他现在真是烦透了罗伊这抱怨劲儿,要不是认识这么久了,真想骂上两句。
“那先回去吧。”闻予做了决定。
众人坐车回了大院,已经晚上11点多了,常婶已经睡了,客厅还留着灯,闻予先让黎悦他们回去,奔波一晚上大家都累了,游一洺估略也没什么大事,南归多半是先回来了,明天再来拿手机。
闻予上了楼,在南归门前敲了敲,没人应,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在门外低声问道:“南归,你在么?在就应一声。”还是没人应,遂推门进去,开灯一看,床还铺的好好地压根没有睡过得痕迹。
此时闻予才觉得事情有点麻烦。
想联系贺西风让他找他二叔查一下今晚事件的受伤者名单,转头又想到手机不在,号码也不知道,准备用座机直接打警局电话,这时座机好巧不巧的响了,闻予想着谁会在这个时间打这个座机电话?这个电话没几个人知道。
接起电话“喂。”
“请问是顾南归家里么。”
“是,你哪位?”
“今天东华门发生事故,顾南归在其中受了伤,现在在中医大学附属医院接受诊治,麻烦家人过来一趟。”
闻予听完眼皮跳了一下,挂了电话穿上衣服就出了门。
等到病房的时候,看到六人间的病房住的满满的,看样都是这次事故中受伤的人,安排到一起了,每个床位都有一两个人在旁边照顾。
里面孤零零的四号床躺着一个穿着病号服,手上缠着纱布吊着脖子的伤号,脸上抹着各种碘伏药物,花里胡哨的,不是顾南归还能是谁。
瞧着脸部擦伤很多,这可比上次打架伤的花哨多了,也严重多了,其他看不见的位置也不知道伤的如何。
南归疼的根本睡不着,听到响动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床边微微前倾打量她的闻予,这还没睡着就开始发梦了?
“你怎么样?都伤了哪里?”淡淡好听的独特嗓音,确实是闻予啊。
“你怎么来了?”惊讶中难以隐藏的欣喜。
闻予撩起眼皮扫她一眼她“不是你叫医护人员往家里打的电话么?”
听到这,南归习惯性的挥动另一只完好的手“没有没有,我寻思常婶这个点肯定睡了,”【嘶~~呼~~话说多好踏马疼啊】“也不好打扰她,就想着明天再打电话告诉她一声,省得发现我不在家在担心。”
“那你就打算自己在这扛一夜?”闻予有点弄不懂这顾南归,这得心多大,才能觉得别人发现她在事故中没了消息,还能回家睡得着。
闻予不懂的是南归无人可依,哪怕是知道闻爷爷诚心诚意不求回报的对她好,她也不好意思过多的麻烦。
何况他与常婶儿,现在想想事发时没一个人想着拉她,无人在意,就连发现她不见了可能也是因为要用手机才发现少个人吧!她又哪来的脸和自信再去麻烦关系更一般的别人呢。
“呵呵呵,这有什么的,不是得救了么,反正死不了,”呼呼呼~~~疼的她喘了两口气,停了停又继续道“说什么熬不熬的,你回去吧,折腾一晚上了你也累了……”
“反正现在包扎完了也没什么事,明天我就打电话给常婶说一声,让她放心,然后我让护士阿姨帮我请一个护工。”南归尴尬的解释完毕,感叹道自己真是一个大聪明,竟然能想到常婶要给闻予做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