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适合密谋大事?”
“是。这里人烟稀少,草木茂盛,而且上面就是神殿,没人敢靠近。”
“那么你为什么知道这条路?”阮漓冷冷问道,“上去神殿的路不止一条,幽静小路也不止这一处,为什么你们选中了这里?”
不等祭司回答,阮漓咄咄逼人:“是不是洞——邪神告诉你这个地方的?”
祭司一怔:“确实是邪神告诉过我这里,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大约是五年前,村子里出了点事,邪神殿下降下启示,提到了这里。”
阮漓心底一动:“所以这次他没有再暗示你什么?”
祭司茫然:“没有啊,只是老宁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方便他和村长那个蠢儿子见面,我告诉他有几个地方适合聊天,其中就有这里。可能他觉得这里最危险所以最安全,最后选的这里吧?”
阮漓闭了闭眼:“你确定自五年前的时期后,邪神再没暗示过这里?”
祭司笑了笑:“邪神殿下高高在上,怎么会轻易暗示我们什么呢?不瞒您说,其实我都没见过邪神真容。”
“那邪神什么时候告诉你,他并不满意我?”
祭司想了想:“就在您成亲第二天,我有个龟甲,能和邪神殿下情绪想通,殿下如果发怒,龟甲就会有显示。殿下虽未直说,但是也很显而易见。不过我现在知道是我理解错了,请神妃恕罪。”
成亲第二天……就是洞庭觉得阮漓不该留在荒村,想要送走他的时候。那时他确实不满意阮漓,并且很生气。
阮漓在心底叹了口气,脸上表情平静:“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祭司一头雾水地离开,看样子确实没有作伪。
阮漓心底的疑惑解开。
原来他确实误会了洞庭。
洞庭没有故意引他入局。
那天是个真切的巧合。
难怪阮漓昨天说洞庭口是心非,嘴上一套手上一套把他往荒村引的时候,洞庭神色有些微妙,没有承认也不否定。
阮漓挑了块石头坐着吹了会风,仔细想了想,觉得洞庭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类型。
他起身,回院子的时候发现洞庭已经走了。阮漓找出纱布和碘酒,去找洞庭。
洞庭正在书房燃香,倒不是古典香炉,而是香薰蜡烛。
“来看书?”洞庭把打火机往旁边一扔,“不多休息一天?”
“你的脸——”阮漓看了一眼,洞庭的伤口还在,明晃晃挂在这里,而本人还优哉游哉不知道想什么。
这是等着阮漓来说些软话。
而阮漓并不是个喜欢服软的人,所以他一旦温柔起来,会让洞庭的恶趣味得到很大的满足。
阮漓虽然和他相识也不过几天,但是已经很了解这个乐子人的性格。
果不其然,洞庭也不走,就那么笑吟吟看着阮漓。
阮漓面无表情坐在他身边:“法术失效了?”
“阿漓刺的,自然要留着。”洞庭说道,“这可是我们感情的证明。”
阮漓狐疑:“我们有感情?”
“感情又不是只有正面的。”洞庭对他微笑,“互相折腾也是感情的一种。”
阮漓无奈,拿出碘伏棉签:“虽说你一眨眼这伤口就不见了,但是既然是我误伤,那也应该由我处理。”
他顿了顿:“用人类的消毒方法,你不介意吧?”
洞庭靠近阮漓:“当然不。”
阮漓仔细而柔和地擦过那道伤口,他垂下眼睛的时候,凭添一份平静,看上去便不那么冷硬。
洞庭安静看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阮漓敷上一点外用的消炎药,终于平静开口:“我之前误会是你故意引我去荒村,为什么不解释。”
洞庭丝毫不意外:“我虽未主动引导,但是也确实很想看你出演那出戏,不然也不会告诉你他们在等你。阿漓大可不必将我想成什么委屈的小白花。”
“那你大可放心。”阮漓面无表情说道,“你和小白花这三字完全不沾边。”
“你居然还在纠结这点小事。”洞庭挽起衬衫的袖子,“我都已经忘了这档子事。阿漓,心思太细在这里不是好事。”
“虽然你动机不纯,但是你没有强迫我去选择,也在我选择去荒村后一直保护我。”阮漓抬起眼睛放下消炎药,拿起了创可贴,“我很感激。”
洞庭笑了笑,悠悠说道;“下次遇见这种事情默默在心里感激就算了,不要恩将仇报。说出来恶心我。”
“……”阮漓面无表情说道,“真是太感谢了,你真是个好人。我相信你会有回头是岸的那一天的,因为你明显心底还存在善良。”
“不想半夜被扔下山,就不要在我的底线来回试探。”洞庭看起来也不生气,“创可贴就不必了,我只是想看看阿漓垂眉顺眼的模样罢了。”
阮漓默然:“我哪里低眉顺眼?”
“对你而言,如今的姿态已经算是柔顺了。”洞庭翘起腿,坐在椅子里,看上去潇洒而漫不经心,“要你伏小做低是不可能的,这点我很清楚。”
阮漓挑了挑眉:“调戏也调戏过了,自己把伤口治好后回你的房间看乐子吧,我要开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