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当真不知道蒲心玉这些年做的事?”祁酒萧甩了甩手上的茶渍,不急不慢道。
天虚心底略微一颤:“这,心玉那孩子是老友遗孤,难免少了些管教。”
祁酒萧眼尾上挑,眉宇间都是厌恶:“关本君何事?”
“是本君近来手段太过于温和吗?”语气有些不悦。
“给你个机会,三天?”
天虚喉咙一梗,吞了吞口水,行了一礼:“是,师伯!”
待祁酒萧走后,天虚瘫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化神期的威压太可怕了。
天虚想了想蒲心玉这孩子,再不济也是自家兄弟的孩子,也不会做成太出格的事情来。
怎么想着,便喊了一声:“来人,秘密查一下蒲心玉。”
这人是天虚的心腹,动作自然快的很。
当一件件一桩桩事情呈现在案桌上,天虚的脸已经黑了不能在黑了,眼里满是冷意。
细数一桩桩一件件已不下百次,毁人灵根,找人教训,靠近段修银的没一个全须全尾的。
天虚就这么坐到了天亮:“来人,去把蒲心玉叫来。”
门外进来的是一个杂役弟子,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天虚远远的把便听见了蒲心玉娇声娇气的喊道:“师尊,你叫我啊!”
奇怪,师尊怎么突然找我,平时不是有事都找大师兄通知的吗?!
今个怎么来了个小杂役?
天虚面色复杂的看着她:“心玉,你最近可有做什么事?”
蒲心玉心里激灵了一下,难不成花夏那个小贱人告状了。
“没有啊,师尊,我最近可一直有好好修炼哦!”蒲心玉依旧像以往一样撒着娇。
“没有?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天虚将桌上的东西甩了出去,落到了蒲心玉面前。
“蒲心玉,我可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天虚不答反问,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双手颤抖的拿起地上的东西,似哭非哭。
蒲心玉一看到这个东西,心底略微一颤,脑子里乱糟糟的。
越看面色越白,这么会,这些事情师尊怎么会知道。
明明自己做的很隐秘了。
天虚一看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冷笑道:“你是在想我怎么会知道?”
“不是这样的,师尊,你相信我啊,不是这样的。”蒲心玉咬紧嘴唇,死活不承认。
“蒲心玉,废除丹田,逐出万道宗。”天虚眼睛半阖着,不在看她。
眼见着修为要被废了,出了万道宗就在也不可能见到段修银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师尊,是不是,是不是花夏那小贱人来告状了,师尊,你不能信啊!!”蒲心玉也顾不得平时的理由,爬向天虚,开始口不择言。
天虚闪过了想要扯他衣角的蒲心玉,衣袖一挥,她便飞了出去,撞到了大门上。
蒲心玉面如死灰,捂着丹田:“不不不,师尊,你不能怎么会狠心。”
疯狂的摇着头。
“狠心,留你一命,算得上是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手了。”
看着丹田被废的蒲心玉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把她扔出万道宗。”
“是!”
蒲心玉看着凭空出现的黑衣人,心里恐惧感油然而生。
“师尊,你好狠的心,你会后悔的!!”
天虚的步伐顿了顿,低笑道:“毁了上百人的道途的孽障,我能有什么后悔。”
“师尊,你怎么来了”林羡之惊诧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祁酒萧。
“要出去历练?”
“师尊怎么知道,对啊。”
祁酒萧弹了弹她眉心:“可有趁手的武器?”
“没有。”林羡之摇了摇头,本来想着去坊市找找,却没找到心仪的重剑。
对,重剑。
“想要什么样的,就当师尊送你的第一把剑了。”平日里练剑使的都是凡品铁剑,不当用。
“重剑!”
祁酒萧有些惊讶,小姑娘不应该喜欢轻盈飘逸的柳叶剑嘛?
知道自家小徒弟是女娃后倒是收集了好些适合小姑娘用的剑,没想到自家小徒弟不按常理出牌。
重剑不是没有,给小徒弟的剑自然要好些,歪瓜裂枣的可不能用。
要是外人听到祁酒萧这番话,得酸死,能入化神道君眼的能是歪瓜裂枣??
待师尊走后,识海里的手串又开始作妖了:“行了行了,别闹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林羡之乖乖的拿出一个三阶隔绝阵盘,布置好后盘腿坐下。
拿出那颗黑不溜揪的珠子:“咋搞?”
识海中的手串漾出一圈金光,手中的黑珠子像是裂开了一样,黑色的外壳噗噗噗的掉,露出原本的样子。
咻——
一下扎进了识海,林羡之眼前一黑,暗骂,这是我的识海,你们倒是来去自如。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再次看向识海中的那串手串,倒是没什么大变化,就是多了一颗珠子。
唤出那串手串,拿在手里喃喃道:“这到底是个啥?”
残缺的佛家手串,可惜了,我不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