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双方来说,这件事情其实是都有好处的,所以童贯干脆也就来了个就坡下驴。
两个人再次商量了几句细节之后,碰巧有人进来禀报军情,徐处仁干脆也就借机离开了。
“来人!”
徐处仁走了之后没多久,童贯直接喊来了自己的心腹马志友。
“相公有何吩咐?”
马志友身上虽然只是担着一个司法参军的军职,不过作为童贯的智囊,他在军中的地位还真是十分的特殊。
“马先生,咱们二人之间我就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了,现在有件事情需要先生去办,还望先生万万帮我办妥!”
徐处仁的话里面,刚才已经透露出了很多东西,现在这时候童贯也没心情慢慢磨蹭了,直接了当的对马志友说道。
“相公有事,但请吩咐!”
眼看着他答应了下来,童贯这才招手示意他错到自己的身边,两人在帐篷之中耳语了片刻之后,马志友这才领了军令,带着十几个侍从一路出了军营。
——————————————————————“大人,姜焱回来了!”
天色才刚刚擦黑的时候,徐丰年悄悄地来到韩墨的耳边,低声的说道。
“他人在哪?”
听他这么一说,韩墨顿时就来了精神。
“现在就在外面,他身上好像是受了伤,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
听徐丰年这么一说,韩墨的心里也是一凛。
姜焱他们的身手,韩墨心里是有数的。
以他们的武功如果身上都挂了彩的话,那恐怕这件事情还真是有点复杂了。
“帮我准备一身衣服,我出去见他!”
琢磨了片刻之后,韩墨压低了声音对徐丰年说道。
唐恪虽然不住在这驿馆之中,可是李言他们却派了几个人在这驿馆之中居住。
当然了,韩墨自己其实心里也很明白,他们表面上打着的旗号是为了查账的时候方便,其实暗地里也就是为了监视他而已。
姜焱既然不肯进来,那想必他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了。
匆匆的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在徐丰年的掩饰之下,韩墨这才匆匆的从后院的角门翻了出去。
“你受伤了?”
的确,就像是徐丰年说的,姜焱身上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哪怕是隔着七八步远,依然没办法掩饰那股子金疮药独有的刺鼻味道。
“遇上了两个硬茬子,大意之下,肩膀上挨了一刀,不过都是些皮外伤,算不得什么!”
看着韩墨脸上关切的神色,姜焱心中也是一暖,不过还是云淡风轻的说道。
“剩下的人呢,剩下的弟兄们没事儿吧?”
“大人放心,剩下的人一切都安好,也就是一开始动手的时候吃了点暗亏而已,他们的身手不弱,可是咱们这些弟兄们也不是白给的!”
和他之前历任的那些上级不一样,韩墨这种从心底里表现出来的关心,让姜焱很是受用。
“有什么发现吗?”
听说剩下的人无恙之后,韩墨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真让您给说着了,这林家的院子里面的确是有古怪,这两个打伤我的人,口音还是奇怪,我一时之间还真是分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哪里人,只不过他们的招法很是凶险,下手的时候不像是普通江湖侠客,反而有点像是军中的搏杀术,招招致命,用的全是一命换命的打法!”
“人可抓住了!”
听他这么一说,韩墨整个人也是一惊,赶忙再次问道。
“抓是抓住了,只不过这两个家伙嘴硬的很,一直到现在为止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军中那些逼供的办法已经在他们身上用了一大半了,可是这两个家伙还是不肯透露任何消息!”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焱的表情之中明显带上了一丝无奈。
“人现在在哪?”
“就在不远处的一处民宅里!”
眼看着韩墨问起,姜焱赶忙说道。
“带我去看看!”
四下看了看,确认左右无人之后,韩墨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诺!”
低声的应了一声之后,将言也不再废话,带着韩墨七拐八拐,在城中绕了个大圈子之后,这才一路来到了一处半荒废的民宅之中。
“这地方你们怎么找到的……”
这院子虽然破落,可是附近的空气之中却总是洋溢着一股浓郁的脂粉味,猜也能猜到这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了。
“大人放心,前面那座小楼就是内黄县里最大的青楼,这附近住着的也大多都是些半掩门,出入的人员很杂,不会有人怀疑到您身上的!”
姜焱嘿嘿的怪笑了两声,显然对于自己的安排十分的满意。
“倒是难为你能找到这么个地方了!”
韩墨一边说话,一边跟着他一路走进了屋里。
“人呢?”
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韩墨不由得皱了皱眉。
“为了防止惊动街坊四邻,我们在这屋里挖了一个地窖!”
姜焱一边说话,一边看向了屋里那张唯一的大床。
“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