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就让聂山的后背一阵的冰凉。
虽然他也不明白,赵佶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但是赵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他不想让这个案子继续审下去了。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变成了诬告。
而且,那许昌浩可是敲了登闻鼓的,这一顿杀威棒,到现在为止都还记在账上。
如果查实是诬告的话,杀威棒是要翻倍的。
甚至都不用自己动刑,光是这一顿杀威棒打下来,以许昌浩的身体情况,估计这小子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诺!”
聂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应了一声。
“聂爱卿,果然是朕的栋梁之才!”
赵佶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是聂山却真的有了一种想要现在就辞官归隐的冲动。
娘的,实在是太吓人了,不带这么玩的!
这两边一边是太子,一边是郓王,而且,还决定了宰相的位置花落谁家。
这但凡是有一个人想报复,他这个位置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能走到前台来的,这哪个是好惹的?
无论是王黼,还是白时中,他们或许没有治世的能力,可是,要整死他,那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
“多谢陛下夸奖,臣愧不敢当!”
“好了,聂爱卿你自去办你的事情好了,朕心里有数了!”
赵佶的逐客令下了,聂山也只能泱泱的回去了。
这如果是在以前的话,别说是对他了,无论是对于任何一个官员来说,简在帝心这绝对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一直等他重新回到开封府的时候,无论是太子,还是御史台的人,现在这个时候都还在等着他。
“聂大人,官家怎么说?”
聂山刚一进门,御史梅季同就赶忙开口问道。
聂山的嘴角一阵抽搐,他哪里敢说皇帝直接把证据给烧了......
可是看着太子的询问的眼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
“你们还是自己看吧!”
聂山一边说话,一边把那个盒子重新打开。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盒子,无论是太子还是御史梅季同两个人都愣住了。
“聂大人,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他们怎么可能会拿这东西来作证据?而且,那人可是当庭认过的。”
梅季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聂山的心里一阵苦笑,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这御史台的人一个个都是二杆子。
他真要是就这么硬揪着不放的话,恐怕到最后背锅的人可就变成他了。
“本官也很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可别忘了,我这一路上可是跟着高太尉一起去的!”
听完了他的话之后,太子赵桓立刻好像是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了聂山一眼,整个人就再次低下了头去。
“可是这.......”
这最重要的证据没有了,这案子怎么审的下去?
梅季同这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原本以为,自己这次可以揭开什么惊天黑幕,可是却没想到,这黑幕还没揭开,居然连门都不见了!
“好了,没什么这个那个了,我们都被那个该死的许昌浩给耍了,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聂山现在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就这么一条道走到黑了。
“既然如此,那就三日后重审吧!若是他还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那便是诬告!”
赵桓轻飘飘的丢下了一句话之后,慢悠悠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这眼看太子都走了,梅季同也只能朝着聂山拱了拱手,气呼呼的直接离开了。
虽然他脸上满是不服,可是终究还是没有深究下去,这让聂山的嘴角一阵的苦笑。
这样的二愣子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吗?
聂山一阵的难受,那感觉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这才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这件事情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该知道就已经都知道了。
白时中固然是心惊肉跳,可是王黼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原本十分清楚的事情,现在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就连他都说不清楚了。
天心难测啊!
————————————————————————————————————————————“先生,这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怎么把东西给整没了?”
汴梁城外的庄园里,车夫一脸疑惑的看着袁先生。
“这还不简单?咱们这位官家,不想让人再提起当年的事情了,毕竟,今天开了这个口子,这以后可就要人人自危了!”
“可是,那可是谋反啊!”
“都已经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还有什么谋反不谋反的,更何况那些人充其量也不过就是给张怀素写了几封书信而已,这些人寒窗苦读了十几年,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