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寝衣是正红寝衣,上面用金线绣着鸳鸯纹样,说老实话,时间紧,任务重,饶是好几个绣娘一块赶制,也绣的比较粗糙,
楚熹里面有一件小衣,隔着绣线,还好一些,薛进身娇肉嫩的就受不住了。
他穿着大红裤子,手中拎着寝衣,满脸不高兴的走到床边,把寝衣丢在楚熹身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楚熹本来都要睡着了,听他这么说,勉强睁开眼睛,而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又瞪圆了眼睛。
好白,好大。
察觉到楚熹色眯眯的视线,薛进用手臂遮住自己还挂满水珠的胸口,一副良家妇女被调戏的模样:“看什么!”
两年前,薛进还在安阳时,楚熹无意间看过他赤.裸上身,那会薛进还是个半大少年,虽然皮肉紧实,线条流畅,但仍有些纤细,称不上男人的体魄。
可今日的他,手臂微微隆起,胸肌圆圆鼓鼓,肩膀宽而平直,腰又窄又硬,主要是刚洗过澡,肌肤白的透粉,水嫩嫩。
楚熹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的问:“怎么了?我哪故意了?”
“这寝衣穿着跟针扎一样!”
薛进很愤怒,他觉得楚家不重视他。
他可是带了十万石粮草嫁进来的!
不,入赘进来的!
楚熹道:“婚期定的太仓促了,绣娘没来得及仔细绣,没事,回头我找人给你重做一身。”说完,掀开被子:“快,别光着身子站在地上,进来躺着,我都给你捂热乎了。”
薛进这几日,不止一次想过洞房花烛的情景,可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
“……我不,我去外屋睡。”
“别啊别啊,哪有大婚头一晚就分床的。”
薛进冷哼一声:“也没外人看着了,分不分床又如何。”
楚熹听这话有点耳熟。
哦,对了,是她今日刚说过的。
“你这人真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罚酒!”
楚熹还真没有什么罚酒,说打他一顿吧,也打不过,说休了他吧,也没法休,憋了好一会才道:“行啊,你去外屋睡,你不守夫德,不能给我楚家传宗接代,就别怪我纳妾,反正到头来丢人的肯定不是我。”
薛进眼睛瞬间就红了,像兔子似的:“你敢!”
楚熹一看,这不抓到软肋了吗,马上摆出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我有什么不敢的,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少跟我作妖!不然我明日就纳妾去!让你独守空房!”
作者有话说:
呦吼!楚熹同学支棱起来了!
第67章
冬儿说是回屋去睡,到底有些不放心,想着薛进今日在安阳城算是丢大人现大眼了,难免存了一些怨气,这会子喝得醉醺醺,保不齐会借着酒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对楚熹动手也不是没可能。
故而躲在外屋廊下偷听。
一开始还好,里面静悄悄的,半点都声响都没有,冬儿刚踏实点,准备要走了,忽然传来阵阵争吵声。
隔着两堵墙,听不大清楚,冬儿眉头紧蹙,蹑手蹑脚的凑到卧房窗下。
“你要干嘛!”
“不是你让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你手好凉啊!薛添丁!”
“哼,给我捂捂手。”
“有你这么捂手的吗?要点脸行不?”
冬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渐渐涨红了脸,又蹑手蹑脚的离开。
新婚夫妻在房中各不相让的争吵了小半宿,直到丑时三刻才消停下来。
楚熹浑身酸软的窝在被子里,上眼皮黏着下眼皮,困得迷迷糊糊,偏薛进还一个劲的扰她。
“干嘛,你不累呀……”
“你就这么睡了?”
薛进撑着床榻,微微起身,火红的喜被从他雪白的肩上滑落,几缕湿漉的黑发贴着锁骨,那极致的色彩对比是独属于他的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