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通,何须他人赞同?所谓的婚约,媒妁,都不过是一张废纸,一席谬言······你我无法选择出身,立场,但在如今的洪流之下,却可以选择做自己认为的「正确的事」。在我看来,能为理想和信仰而奋斗,这便是最大的幸运。」 顾南风久久无言。 「无论何时,我都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孟西洲忽然说道:「我永远记得与你见面之时,你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这一幕我永远也不会忘。」 顾南风心底被重重戳了一下。他其实算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有些话,在北洲的时候就应该说了,只不过洪流冲刷,辗转反侧。 直至如今,都没有说出口。 但此时此刻,再不去说,可能就很难说出口了。 顾南风一字一句认真说道:「孟西洲,我喜欢你。」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 两人的交谈之处设了一座简易的精神结界。 但此刻巨轮上的顾家使团成员们,还是纷纷开始起哄,有人吹起了口哨,许多人还打开了香槟······这帮家伙们一直在盯着渡口码头处的两位男女,就算听不到两人的交谈内容,从他们的眼神,神情,也能分辨出这场告别,进行到了哪个阶段。 现在是告白的阶段。 「你,忽然说这些做什么······」 孟西洲的面颊飞上一抹红晕,她的肤色本就剔透,此刻被余晖覆盖,又笼上这一抹粉色,便显得很是粉嫩。 女子声音有些慌乱地说道:「赶紧走吧。」说罢。 手忙脚乱推着顾南风向巨轮方向走去。同时声音很轻地补充了一句。 「我也一样啊。」 顾慎离开陵园之后,所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去见顾老爷子。顾氏宗堂的湖泊很大,也很安静。 两张折叠椅,摆放在湖畔。 「来了?」 顾骑麟坐在椅上,看似假寐,但顾慎刚刚接近,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今天周维正好有事不在······你陪陪我。」 顾慎也不客气,他坐在周维会长的位子上。「死了几年?」 刚刚坐下,老爷子一句话险些把他呛到。 顾慎老老实实道:「记不太清了······大概六年多一些。」其实被困在冰海之下的每一天,他都记得很清楚。 只是当时几乎枯死的痛苦,没有必要对外去说······尤其是老爷子这样关心自己的人。 顾慎情愿把这件事情说得轻松一些。 如果老爷子愿意打他两下,骂他两句,他心底反而会轻松开心一些。但是并没有。 湖畔在这简单的一问一答之后,便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原来······都已经六年了 啊。」 顾骑麟缓缓转过头来,他看着身旁这个面容枯瘦了许多的青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六年来。 顾慎的面相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老爷子······也一样。 顾慎的眼神有些心疼,老爷子身上的寂灭气息明显比前几年要多了许多,在自己刚刚进入长野的时候,顾骑麟还是一个孤身驾驶战斗机,直接硬撼陵园神域的狠人。 有些时候,一个人的衰老,往往就在一夜之间。 「红湖的那一战,我看到了,你打得很漂亮。」 顾骑麟虽然老了,但声音里的威严还在:「后面的事情,我也看到了,你拒绝【禁忌书楼】的邀请,不是因为还有什么琐事要处理······而是因为想要赶紧逃出光明城吧?」 顾慎怔住了。 顾骑麟虽然老了,但直觉依旧敏锐。他的确如一只狮子。 一语就切中了要害。 「你这模样,一看就知道,六年来都埋在冰海 顾骑麟淡淡说道:「一定是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冰海活着回来,遗迹那边的动静,大概率也是你弄出来的······整整六年没和我联系,是因为你没办法联系,只有杀了贾唯,你才能告诉世人你还活着。」 在那之前,任何的消息泄露,都会让光明城万分警惕。老爷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道破了真相。 顾慎以沉默作为回应。 「所以你是在担心光明神殿欺负你,亦或者说······光明神殿真的欺负了你?」顾骑麟望向顾慎。 他诚恳说道:「顾家的人,在外面从来不受委屈。如果有什么苦闷,你只管跟我说,白术不愿意替你做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