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这里的王,快带我去找你们抓来的亡人。”
“王死即复苏,王怎会死。”
“亡人无知,敢诅咒王,杀,杀杀……”
老人背对着他,看不清神色,但身上肌骨耸动,仿佛从内里充气般地长出肌肉来,挣扎的力道猛然增大。
他的声音好像穿透了手机的屏蔽,上来找他的金甲卫士面具后红光闪烁,挥着钺向火塘后走来。
江寄夜怕他受刺激太大,突然变异,立刻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将丹田中那个小小气团的灵气全部释放到右手,握着手机切进了他后脑,横断了颈骨。
贞人的异变停止,身首分离,伏在地面。
江寄夜握着手机站起来,胸膛起伏,喘息着问:“这里的灵气我能用吗,祖师?”
不再吸点灵气,他的身体就要控不住了。
要是把灵魂露出来,他这个掌门要是光着屁股被人撞见了——
宗门立马封山改名,他去脚盆做个整容手术,不整到全家都不认识绝不回来!
容祖师忍着笑说:“你都进来这么久了,一呼一吸都是这里的灵气,至阴灵气早就在你体内运转了,还问能不能用?”
可以放心用,对人体无害,不过不如他在外头吸收的中正灵气杀灭阴灵效果好。
江掌门第一次这么听信祖师的话,退到墙角,试着在清醒的情况下修行。
没有手机屏障,武
。士们也看到了贞人,青铜面具后发出了刺耳的悲鸣:“贞人既死,王祭谁为?不得人牲祭祀,王何得复生?”
他们把贞人的头和身子扔进火塘,用铜钺割喉,鲜红的血流入塘中,咒道:“以仆等为祭,请王……”
“王不许,王不可!”
江寄夜生怕老人死而复生,立刻中断修行,发声阻止,甚至用上玄文发音的技巧喊出这句话,打断了甲士们的祈求。
或许是知道了自己是这块土地的所有人,对地上建筑有权力的缘故,他说出这话时仿佛能感觉到有什么高层力量在回应他。
——他不是这片国有土地的主人,也不是这片秘境的君王,但他可以借那份力量,在这里代行权威。
他不许,那些武士的祈求就不成功。
他看着塘中鲜血被吸进炭灰里,没再冒出来作妖,看着武士们无声的倒下去,轻吐了口气,叫了声“祖师”。
他的身份,该不会是祖师遗传的吧?
容祖师凝成一道单薄的影子落在他眼里:“我没有后代。”
“你身上有天子之气庇护,国运加持,受侯王之封。”祖师拂过他耳边碎发,拈起一道无形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掌门难道不知道这气运怎么来的?”
江寄夜瞬间想起,他还真跟普通民间门派掌门人不一样,他不是内部自行传承,而是由国家出面帮忙接收,经传国玉玺敕封成掌门的!
原来他享受的是公务员待遇。
江掌门那颗知道自家门派在全国排名倒数第一时受伤的自尊心被治愈了,看到东南省第一大宗豪华弟子阵容的羡慕和淡淡自卑也完全消除了。
他实实在在地背靠国家,还有什么事作不成?
江掌门胸中升腾起信心与激情,跟祖师商量:“我有一个主意,或许可以让他们带咱们去金池救人,请祖师帮我。”
容昔兴致盎然地猜道:“是想让我替你占卜那些人的下落?救人何其麻烦,又无多少好处,不如求我替你占卜这里葬的王在何处,你去杀他,将此境完完整整落在手里。”
他负手在火塘前徘徊,等江寄夜求他。
然而等来的并不是祭品诚心的祈求与礼拜,而是生硬的阻止:“这不行,这火塘里又是血又是尸体的,怎么能用。您要占卜也得找个干净点的地方,不然把白衣服都蹭脏了。”
容昔凭着祖师的尊位竟不能得到江寄夜的全心崇拜,言听计从,这个主人做得实在有些失败。更可悲的是,听着他关心自己的衣服竟然就有点满足,有点高兴……
就甘心情愿地听起了他的打算。
江掌门想做的是进入修真界后第一熟练的老本行。
就用在这座大殿里录下的视频,用相机自带的剪辑功能快速剪剪,拼凑出一段粗糙的视频,用灵气投射功能单独外放声音:
“王”“寻”“金池”!
“为”“王”“寻”“金池”!
这段视频的画面不能给人看,但声音合得还是很严丝合缝的,颤动的灵音带着阴灵诡域特有的灵力,完全还原了贞人的玄音,以超大音量在深殿回廊中洗脑式循环播出。
殿外呆滞的武士分辨出贞人的声音,渐渐活动起来,僵硬地汇合成一队,向着宫殿西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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