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这小子有所依仗,才敢在这里有恃无恐。
可朱祁镇对于虚灵界的顶级势力,几乎都是非常了解的,根本没有眼前这么一个家伙。
就算朱祁镇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小子,应该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他还是强行压制着怒火,沉声质问道,“你是虚灵界哪个势力的弟子?”
江卓懒得理会对方,继续慢条斯理,品尝着杯中的美酒,微微摇头道,“这种没有工业酒精的酒,虽然是原汁原味,但度数还是低了一些。”
看见江卓自言自语,浑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朱祁镇脸皮狠狠抽搐了一下,体内金丹旋转起来,透露出汹涌澎湃的气势,怒吼道,“小子,还敢在这里装腔作势,看来你是真的打算找死?”
江卓轻轻抿了一口酒,目光斜睨朱祁镇一眼,淡淡道,“现在我可以确定,你确实是在对我说话,如果你自认为有本事让我去黄泉路上喝酒的话,那你可以过来试试。”
原本江卓是不想横生枝节的,只想安安静静,在这里吃点东西。
可有些人就是不愿意让他平静下来,非要主动上来自寻死路。
如果朱祁镇好言相劝,那么他倒是可以让位置,换一座酒楼用餐也无妨。
可对于朱祁镇这种人的态度,那种目空一切,颐指气使的表现,江卓自然不可能惯着他的性子。
他这个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不会受到任何人的约束。
说完了这句话,他又补充了一句,“差点忘了说,我无门无派!”
听到这话。
朱祁镇眼中的怒火,几乎快要凝成实质,浑身都在颤抖起来,气得脸色铁青,散发出森寒无比的杀机。
区区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也敢在这里装模作样,简直是不知死活!
朱祁镇对于自己的修为,拥有着绝对的自信,在这金丹期的境界中,几乎是无敌般的存在。
即使是面对着同境界的灵修,他也丝毫不惧,更别说眼前这个家伙,还只是一名金丹初期的灵修。
他也见过很多虚张声势的家伙,表面上故作镇定,内心里早就瑟瑟发抖。
区区一个金丹初期的家伙,纵使是有三头六臂,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一念及此。
朱祁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浑身的灵气爆发开来,四周的酒杯、酒壶纷纷炸裂成了齑粉。
江卓手中的酒杯,也是瞬间爆裂,其中的酒水滴落,凝聚出一颗颗水滴,在桌面上滚动,颇有些诡异。
就在局势一触即发的时候。
韩雁翎终于是忍不下去了,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冲着朱祁镇怒喝道,“朱祁镇,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这件事情跟外人没有关系,你别牵扯到无关紧要的人,如果水云圣宗真的要将我许配给你,那也是水云圣宗的决定。”
“好歹你也是金丹巅峰的强者,欺负一个金丹初期的灵修,你真的好意思吗?”
在她的眼里,江卓自然不可能是朱祁镇的对手。
类似于江卓这样灵武双修的天才,也不应该无端端受到波及,夭折在这个地方。
本来这件事情,也是因她而起,她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朱祁镇听到韩雁翎有些松口的意思,冰冷的脸色骤然缓和了不少。
既然韩雁翎已经认命,那他自然不想让韩雁翎对他越来越反感。
尽管他很想收拾江卓一顿,可还是强行忍耐下来,不耐烦的摆摆手,喝道,“看在雁翎的面子上,今天我可以放你一马,别在我面前继续你的表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内心里早就已经吓得发抖了吗?赶紧给我滚蛋,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
韩雁翎内心里松了口气,连忙看向江卓那里,冲着江卓使着眼色,示意对方赶紧离开这里。
只是江卓不为所动,好似没有看到韩雁翎的眼神,手中拿起了筷子,继续吃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吃完了东西,自然会离开这里。”
虽然刚才韩雁翎与朱祁镇的冲突,他都已经看在眼里。
但是,他可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只是想在这里歇歇脚,顺便填填肚子罢了。
听到江卓这番话,韩雁翎愣了一下,暗暗跺了跺脚,觉得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难道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吗?
刚才朱祁镇给了她一个面子,愿意放过江卓一马。
现在江卓继续不识抬举的留在这里,非要跟朱祁镇作对,就算她继续帮忙说话,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她非常清楚朱祁镇的性格,以朱祁镇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江卓今天肯定是在劫难逃的。
正如她所预料的,听到江卓的话语后,朱祁镇已经怒到了极致,身上灵气彻底爆发,侧目看了眼韩雁翎,冷冷道。“我已经给了你面子,是这小子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
话音刚落。
他已经冲了出去,灵气加持双脚,速度奇快无比,空气中弥漫着狂暴的灵气波动。
如此惊人的速度与力量,即使是金丹后期的韩雁翎,都脸色一变再变,不禁退后了两步。
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