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像你这么识趣,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说对吧?”
江卓笑着点头,没有说话。
赵兴昌耸了耸肩,颇为遗憾的说道,“所以说,你现在的行为,那就是为虎作伥!既然你也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那么你不妨劝劝曹元伍,让他别这么倔,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本以为,江卓已经表态,接受了他的话语,应该会按照他的话语去做。
未曾想,江卓话锋一转,视线扫过曹元伍的双膝,好奇道,“我二哥这双腿,应该是被你家的赵老三打伤的吧?”
赵兴昌脸上笑容一滞,登时无话可说。
“既然大家都是讲道理的,那么我们就来好好聊聊,你为何对我二哥这双腿的伤势只字不提,全程只提你儿子受伤?”江卓眸光眯起,笑眯眯的问道。
笑里藏刀!
赵兴昌深吸口气,脸上笑容彻底消失,变得难看了许多。
关于曹元伍的伤势,大家都很清楚,是赵老三下的手。
想要抵赖,显然不可能!
赵兴昌眼珠子转动,脑海里千思百转,思索着如何去证明,曹元伍挨这顿打,完全是咎由自取?
可就在昨天晚上,赵老三还在饭桌上,大谈特谈昨天殴打曹元伍的壮举。
今天也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咳!我家老三完全是好心好意,教他做人的道理,受伤也是因为他该打。”
赵兴昌故作痛心疾首,摇头晃脑道,“他身为一个退伍老兵,竟然如此窝囊,完全丧失尊严与原则,丢尽了军-人颜面,我家老三打他也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何错之有?”
一番话语,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好似代表军部,代表所有军-人,惩治一下曹元伍,完全是有情可原!
“好心?”江卓口中喃喃。
赵兴昌丝毫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反而大义凛然,盛气凌人道,“这曹元伍丢尽退伍老兵的脸面,难道不该打?”
“我家老三代表军部,给他一个教训,也是为了让他有点骨气,难道不应该吗?”
江卓眨了眨眼,眼神古怪的看向赵兴昌,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当过兵?”
赵兴昌愣了一下,不知道江卓询问这话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摇摇头,老老实实回答道,“没有当过。”
江卓轻轻点点头,随后目光看向赵老三,笑吟吟的问道,“那你呢?”
赵老三本就在气头上,听到这个问话,立刻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予理会。
这对父子不曾参军,不曾入仕,或许连个标准的军礼都不会。
江卓脸上的笑容,逐步收敛起来,眸光越来越冷漠,语气森寒道,“既然你们不曾当兵,甚至是与军部没有半毛钱关系,有什么资格,以我军部的名义,来教训我军部的退伍老兵?”
这对父子果真无法无天!
竟然想要代表军部?
什么时候,军部需要两个地痞流氓来代表?
江卓抬起右手,指着二人,食指动了动,语气漠然道,“来!你们谁来说说,你们父子二人究竟有什么能耐,亦或是为军部立过什么功劳,让你们有资格代替军部行事?”
赵兴昌眼神慌乱,顿时手足无措,结结结巴道,“我我,他他,曹元伍丢尽军部脸面……”
“就算真的丢尽军部脸面,那也是军部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这种地痞流氓来指手画脚?”
江卓眸光森然,语气冰冷道,“还是说,你们自己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大到可以代替整个军部,替军部教训退伍老兵?”
现场气氛急转直下。
周遭的温度,骤降几十度。
似乎有一股寒气,凭空出现在这里,让此地如同处于寒冬腊月!
嘶嘶!
赵兴昌与赵老三父子二人倒抽冷气,身体逐渐麻木僵硬,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们就算再愚蠢,也知道不应该拿军部作为挡箭牌。
万一,此事传到军部耳中,怕是会招致灭顶之灾!
“我看你们两,是活腻味了?”
江卓身上杀意愈发浓郁。
原本还能够挺直腰杆,与江卓据理力争的赵兴昌,此刻也是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再说一句话。
赵老三也是战战兢兢,脸色苍白如纸,乖巧得像条哈巴狗。
饭馆门口的众人,也是齐齐挪动目光,定格在江卓的身上。
这个器宇不凡的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以我军部的名义,行苟且之事,你等罪该当诛!”江卓一锤定音,几乎宣判二者的死刑。
先前大言不惭,张口闭口代表军部的赵兴昌,没由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他的内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真的会出什么事?
“哼!”
一声重重的冷哼,突兀的传入现场。
饭馆门口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了饭馆外面,一愣神的功夫,已经出现了十几辆商务车。
从头部商务车的后座,下来了一名披着大衣的中年人,国字脸,大背头,脖颈上挂着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