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旁边的邓帆。
邓帆连忙挪开视线,装作没有看到,身躯也在微微颤抖,额头渗透出细密的冷汗。
他恨不得臭骂崔佩珍一顿!
别人都已经荷枪实弹,带着自己的部下,来到了这里。
这女人还敢质疑?
“自己掌嘴!”地煞厉声呵斥。
崔佩珍面容苍白,眼神里尽是挣扎之色。
她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作为纵横官场这么多年的女强人,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扇自己的脸?
这要她今后怎么在凤天省混下去?
“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所以才……”
崔佩珍结结巴巴,战战兢兢的解释起来。
啪!
地煞懒得听她狡辩,大步上前狠狠甩过去一巴掌!
势大力沉的一巴掌,直接把崔佩珍眼泪花都扇出来了。
她的脸颊上,立刻浮现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看到自己妻子被打,邓帆装作视而不见,半句话都不敢吭。
邓山河更是吓得后退几步,撞在后方墙壁上,满眼的恐惧与绝望。
人民医院副院长陈政烨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刚才他就告诫过,让这些官员不要仗着自己的权势,以势压人!
以权谋私,对付普通人还好,真正遇到大人物,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不过,他不会同情邓帆几人。
甚至他还觉得非常痛快,看到这些仗势欺人的权贵,栽在本国军方第一人的手中。
要是换做其他人,今天岂不是受尽屈辱,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几位以势压人的把戏,玩得挺厉害的?”地煞转动手腕,视线逐一扫过邓帆几人。
“我……”
杨光寿满脸苦涩,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重重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的他,肠子都悔青了!
本来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可为了给邓帆帮忙,现在陷入了大麻烦,职位保不保得住,都完全无所谓了。
最重要的是,小命能不能保住?
冒犯护国战神的罪名,足以让他人头落地!
现在就看江卓要不要追究下去,一旦深究下去,他们几个人全都跑不掉!
“刚才某人还说过,陈副院长对权力的力量一无所知?”江卓似笑非笑,淡淡扫过崔佩珍一眼。
地煞森然冷笑,揉捏着五指,咔咔作响,“是吗?既然如此,我倒想知道,你们的权力,到底有多大,我这样的身份,够不够资格,跟你们掰一掰手腕?”
权力?
什么是权力?
手底下有人,就叫做权力!
杨光寿浑身一激灵,哭丧着脸,解释道,“这件事情其实跟我关系不大,我也只是受邀前来,具体的情况,只是一知半解。”
说到这里,他抬手指着崔佩珍,咬牙道,“都怪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麻烦,不仅如此,她还污蔑江帅,我也被她欺骗了啊!”
现在这种情况,撇清关系才是上上之策。
至于崔佩珍等人的生死存亡,那跟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那个家伙!”宋芷鸢鼓起勇气,站出来指向邓山河。
地煞犀利的眼神,如狼似虎般,看向邓山河那里,低喝一声,“给我滚出来!”
邓山河浑身打了个寒颤,面容无比的绝望,伸手拿着自己母亲的衣袖,骐骥母亲替自己说几句话。
可崔佩珍已经挨了一巴掌,岂敢继续胡言乱语?
尽管她很强势,但地煞明显比她还要强势。
如果今天继续胡搅蛮缠,激怒了对方的话,就算是当场枪毙,也是很有可能的。
“爸……”
看到自己母亲不敢吭声,邓山河心急如焚,看向自己的父亲邓帆。
邓帆低下脑袋,一声不吭,置之不理。
哪怕是亲生儿子,也不能让他舍弃自己的性命,去维护他的生命安全。
反正他们两个年纪还不算太大,大不了重新生一个?
“果真是个废物!刚才不是仗着自己父母的权势,就拽得二五八万吗?现在怎么怂了?”宋芷鸢难以压制内心里的火气,冷嘲热讽起来。
今天要不是这个家伙,岂能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不过,她还得感谢一下邓山河。
若非是邓山河,逼得江卓摇人,宋芷鸢自己仍然不知道江卓的真实身份。
“芷鸢,你你,你真的误会我了。”邓山河支支吾吾,胆战心惊的说道,“我确实是怕你被人欺骗,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既然现在误会解除了,要不然大家各自退让一步,就这样收场吧?”
说到最后,他露出哀求的眼神,注视着宋芷鸢那里,希望宋芷鸢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他相信只要宋芷鸢帮忙说话,江卓一定会网开一面,既往不咎的!
可惜,宋芷鸢怒火难平,不依不饶道,“想让我罢手?你觉得你有脸吗?要不是江卓自身本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