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安然所有的成就,都是辛辛苦苦,用汗水拼搏而来的。”
“别怪我这么生气,实在是因为你的这些话语,有点太冒犯到我,也完全没有尊重我的意思。”
郭安然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字字珠玑,情绪极其愤慨与委屈。
仿佛江卓的这句话,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必须尽快解释清楚,以免引起误会。
江卓诧异,“我只是说了句相似,你现在这么激动,到底是为什么?”
此话一出,郭安然霎时间愣在原地,脸色骤然涨得通红。
是啊!
对方只是感慨一番,她却如此激动得解释与反驳,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相当于不打自招?
郭安然尴尬的站在原地,目光闪躲,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江卓。
周围的游客,也纷纷露出奇怪的眼神,盯着面前的郭安然。
面对着四面八方,灼灼的目光,郭安然手足无措,脑门上渗透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的手掌心里,也全是汗水。
后背已然被汗水湿透,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郭安然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只是有点生气,你这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我作品的不尊重!”
江卓盯着她,笑而不语。
郭安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如芒在背,求助的眼光,看向身侧的任良全,“老师,我今天状态不好,不如提前关闭画展,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您看怎么样?”
“这个……”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任良全可以当场让对方滚蛋!
可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明显气宇不凡,绝非普通的人物。
况且,动不动就是十个亿塞到手里,如烫手的山芋,谁敢轻易得罪?
没有摸清楚对方底细时,任良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的真实想法,还是明哲保身,想从这件事情里面把自己择出去!
郭安然岂能看不穿任良全的想法,知道今天肯定得不到任良全的帮助,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恳求道,“老师,安然真的身体不舒服,就算不关闭画展,也请容许我下去休息一会儿。”
任良全陷入了沉默,一声不吭。
玫瑰冷冷一笑,语气森寒道,“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今天事情不说清楚,你们两个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整个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从玫瑰的身上,散发出森冷的杀机,让此地的气温,都骤然下降十几度。
周围的众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心中忐忑不安。
郭安然与任良全更是头皮发麻,双手缩在衣袖里,抑制不住的哆嗦。
先前嘲讽过江卓的董建,更是身躯瑟瑟发抖,恨不得立刻逃之夭夭。
郭安然眼看躲不过这一劫,索性昂首挺胸,硬着头皮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总而言之,这幅画就是我的心血之作,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你说这幅画是我剽窃的,那就是对我郭安然人格上的侮辱!我郭安然或许没有你有钱有势,但在美术界还是有点影响力,你想利用污蔑抹黑等方式,让我郭安然身败名裂的话,我郭安然绝对不会向你这种恶势力低头!”
一番话语,大义凛然,振振有词!
在外人看来,郭安然就是百折不屈,以正直的身躯,对抗着江卓这样的恶势力。
“执迷不悟。”
江卓仍然凝视着画作,语气轻描淡写道,“我污蔑抹黑你?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现在只是想杀了你!”
嘶嘶!
任良全倒抽冷气,头皮炸裂,浑身毛骨悚然,感觉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四肢冰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口出狂言?
这样的人不是疯子,就是真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且看江卓现在的一举一动,可曾有过半点疯癫的姿态?
很明显,对方只有极其自信,才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换言之,对方有杀了你,还可以不受法律制裁的本事!
任良全神情恍惚,口干舌燥,不住地吞咽口水。
身为江北市美术协会的会长,他自认为见过很多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可没有一个人,有眼前这位年轻人,给他带来的压力大!
明明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为何气场能够强大到这个地步?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郭安然紧紧咬着嘴唇,眼睛里弥漫着血丝,情绪濒临崩溃。
“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解释清楚。”
江卓转过身来,目光烨烨盯着郭安然。
没有盛气凌人的姿态,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平静。
可越是平静,越能让人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寒意与恐惧!
郭安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任良全身后躲了躲。
任良全有苦难言,现在他是自身难保,根本顾不上郭安然啊!
眼前这个不明来历的年轻人,言行举止都带着恐怖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