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烧死!”老唐的裤脚被迅速升起的火苗烧出了几个孔洞,他所穿的作训服可是防火的,足可以看出那一瞬间的火焰有多强烈。
他恨恨的看向王大少道:“你算的到底对不对啊?是不是算反了或算错了?这那里是生路?明明是死路一条!”
这话痨的本质一旦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就会更加突显出来,转头又望了我一眼,说道:“还有你,杜老师,你怎么那么信他的卦,也不复测一遍,这玩意真的太吓人了。”
袁芷珊有些不耐烦的反驳道:“行了,行了,不是没受伤吗,婆婆妈妈的像个什么样子,王大少自己不也站在那吗,他还能害大伙、害自己不成?”
老唐自知理亏,赶忙闭上了嘴,脸上露出意思惭愧的表情。
我想了想道:“我绝对相信王大少的算筹本事,即便是我测,也会是这个结果。你也不看看那块石碑上刻的什么,那上面明明写的清楚:开者大害,善者成仙,恶者必死。如果是恶者,一定会站在那等待大门的开启,从而必死。如果是善者呢,知道知难而退,必不能死。就这一点而言,王大少算的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王大少此时眼睛中流露出无比敬佩的目光来,好似在对我表示感谢。
那些装载着石头的包裹此刻早已成为灰烬,而地上的一大堆物质现在却只剩下了两个包包。老唐识趣的过去分拣了一下,把能吃的能喝的,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些,装进各自的口袋。而必要的武器弹药则插满了他的全身,剩下的就是防毒面具和紧急药品,以及一些器具,全都原封不动的放进剩下的背包内。
此刻或许是因为在密闭空间内燃烧的缘故,空气已经逐渐的稀薄了起来,我们全都呼吸困难,老唐建议撤回到甬道之内,这样可以增加些空气。
就在我们想要离开之际,那些火焰突然小了许多,没多大功夫竟完全的熄灭下来。只听得一阵机扩旋转的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回旋,我们一齐望向了那千吨重的大石门。龙凤石刻中间的灵珠,以为刚才的大火灼烧,突然崩裂开来,它刚一落地,整个石门应声大开。
“靠,真的好用,打开了!”老唐兴奋的手舞足蹈。
袁芷珊在我身后说道:“这可能就是古人所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如果没有那场大火烤化了门中央的灵珠,这大门也不可能顺利的开启,而大火又需要你们三个同时站准了方位,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
我点了点头,背着她更加靠近了石门。
也许是因为这大墓的地势较低的缘故,此时那些没有燃尽的红色液体,正快速的向石门方向回流,不知是流过了哪种机关,它们被再次引燃,随着液体越流越远,火光也越来越强烈,导致整个墓室被照的恍如白昼一般。
当火光延伸到尽头的时候,我们才调整好眼睛的光感度,看清了整个墓室,不仅仅是老唐这爱财之人,就连我这已经是亿万富翁的人,眼见到这般场景,也都不由得流露出贪婪的眼神来。
一排排的金器、琉璃器、玉器、玛瑙、瓷器、银器、铜器等堆积如山,从下往上看,根本看不到头。
老唐讷讷的说道:“小时候这种场景只出现在电影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藏宝洞当中,我一直以为是艺术的加工,现在看所言非虚啊!”
王大少也在一旁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这是把全世界的宝贝都......都收藏来了吗?”
袁芷珊虽然没有他们那么激动,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对眼前景象的震撼:“不,不不,辽当时实在是太强大了,西夏、大理、北宋,年年进贡,就连大食那些西亚国家也都有进献过琉璃器,有这么多的珍奇宝贝,并不算什么难事。”
她赶忙让我将她放下,两只脚忍着剧痛站了起来,全然不顾刚刚长合的伤口。刚想要去摸一下那些瓷器文物,却被我当即制止了。
“慢!要摸就戴手套摸,这些东西上面说不定放了什么病毒,万一有蛊毒的话,以你虚弱的身体,根本扛不住。”
她点了点头,接过我递过去的橡胶手套,匆匆的戴了起来。
“这是汝瓷,那是官窑,那边的是哥窑,我的天啊,云瞳,你知不知道,这些完整的钧瓷瓷器就连北平故宫博物院都未必有收藏,这......这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看她一脸的兴奋,我也没好意思打断她,毕竟这些再好也都是冥器,虽然她的身份和职务在那了,但凡是从墓中取冥器的,必会伤到阴德。我也仅仅是看看,一是对古董不感兴趣,二是没有销赃的路,即便再喜欢,在我眼里那些东西也不过是实用器,和什么微波炉专用,没什么区别。
老唐此刻又忍不住了,悄悄的问向袁芷珊道:“小袁教授,哪些个国宝重器不能动?哪些个可以让我......”
她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自己改邪归正了吗?怎么又犯起了老毛病?”
他见我用轻蔑的眼神盯着他,便讪讪的笑了笑,将本已拿起的几只瓷器又重新的放了回去。嘴里尴尬的说着:“对,对对,不拿了,改邪归正了。”
他倒未必能在一时半会之内改过来,只不过我答应过他,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