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环境改变人,向清遥来到这儿快半年里,脾气也变的好很多,前世那些冷漠,阴郁,戾气几乎看不到。
她对孩子们好的时候,孩子们的纯真何尝不是在治愈她?
对王佳红和池小芬她更多的是对女性的一种同情,愿意拉着她们走出泥沼,能生活在一家子,也是一种缘分呢。
她对酒楼的分配也是深思熟虑,王佳红坚强泼辣,池小芬心思细腻,她们可以从酒楼开始练手,将来发展更多的生意,说不定就能独当一面了。
退一步讲,她们没那个本事,有了两成的股份,后半辈子也能衣食无忧,抚养孩子长大。
吃完饭,王佳红要去刷碗,向清遥道:“王姐,来屋里咱们说点儿事儿。”
“哎,我就来。”
池小芬去刷了碗,带着王秀莲回老宅,池小月很喜欢和夏夏玩儿,晚上会住在这儿,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的。
王佳红以为说股份的事儿,向清遥直接道:“你去偷偷把喜贵找来,我问他点儿事儿。”
“找喜贵啊,是不是他惹祸了?”
“没有,问问书院的事儿,喜贵挺好的。”
喜贵进来,眼神闪烁,不敢看向清遥:“向姨,你找我?”
“嗯,坐下,喜贵呀,向姨对你好不好?”
“当然好啦,向姨比我娘对我都好呢。”
王佳红又气又好笑,这个儿子白生了。
“别那么说,你娘十月怀胎,是谁都比不了的,向姨对你的那点儿好,比不上你娘百分之一,就是你娘对你的爱,向姨只能比得上一百个数儿里面的一个。
说正事儿,向姨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该和向姨说实话?”
“啊,什么实话?我什么都没做,我虽然读书不如小白,冬至都比不上,可我已经努力了啊。”
向清遥看着他,不绕弯子了,问道:“努力就好哦,你知道向姨想知道什么的,是不是啊?”
喜贵纠结,他答应小白不说的,可是向姨这边没法交代呀。
“你这孩子
。,赶紧说啊,急死人了。”
王佳红意识到孩子们可能惹祸了,偏偏他还不肯说,气的想打人。
“王姐,别打孩子,是不是秋白让你保密,不让你告诉我的?”
“嗯。”
喜贵太佩服她了,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向姨。
“喜贵信守承诺是好孩子,但是你要知道,秋白还小,他的决定不一定是对的,需要向姨帮他把把关,你说出来,是为了他好呢,所以告诉向姨也没关系的。”
喜贵只好道:“秋白的考试名额被人夺走了,是周昊然,周家是镇上第一富户,秋白不想你担心,才会瞒着你的。”
向清遥瞬间沉了脸:“那个小胖墩?他占了我儿的考试资格?”
“嗯,夫子说是联名保举的秀才不准,是周昊然自己说漏嘴,他家塞钱了。”
“周家?好的很。
喜贵做的很好,说的也清楚,你看,你要是不跟向姨说,秋白岂不是吃了这个哑巴亏?
保护你们是大人该做的事儿,你们还是孩子,不需要有太多顾虑。
早点儿睡吧。”
拍拍他的肩膀,向清遥告辞,王佳红送她出来,“那个股份,真的不用给我,我已经欠你太多了。”
“王姐你别想太多,好好经营酒楼,锻炼自己,将来帮我做更多的事儿,这点儿股份不算什么。”
“这,好吧,向妹子你稍等一下。”
王佳红跑回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拿着一包银子:“这是五十多两银子,算我入股的钱,你要是不收,股份我也不要了。”
向清遥笑了,“好,我收下,你也早点儿睡。”
王佳红如释重负,这是她全部的钱,向妹子大方,她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给了钱心里舒服些。
有些人汲汲营营的,就想沾便宜,有些人则光明磊落,最怕欠人人情。
向清遥没有看错人,王佳红或许没有大智慧,但是做人知道感恩,肯吃苦,有底线,也是她能被向清遥接受的原因。
一夜无话,新的一天开始,
。向清遥没事儿人一样,照例送他们上学,也没有去找夫子算账,让喜贵松口气,他不想做小叛徒,不想看到秋白失望的眼神。
向清遥考虑到喜贵的心情,让喜贵一生感激。
且说向清遥,没有去酒楼,而是把驴车停在酒楼后院,租了一匹马,骑着去了县城。
既然问题出在保举的秀才身上,那就去县里解决问题,找夫子也没用的,还和夫子撕破脸,以后小白在他手下读书,被针对了就不好了。
薛乾九处理完衙门的事儿,让小窦子收拾行李,准备回大池村。
在村子里苦不堪言,想回来休息,结果回来住几天,却浑身不自在,想村子里清新的空气,淳朴的生活,就连啄着他满村跑的大白鹅都没那么讨厌了。
“大人,有位小娘子找您,说是姓向。”
差役进来禀告,打断他想向家那头鹿,二十多斤了,什么时候能吃呀?
“姓向?她怎么来了?快请!”
莫不是想他了?薛乾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