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宫之主怎么能跟她们一起早朝呢?你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承玉丝毫不为所动:“身为一宫之主,你便更应该以身作则,整日懒懒散散成何体统。”
迟欢看着他那义正严辞的正经样,“嗷”地一声扑上去咬住他薄唇,直到两人呼吸都乱成一团才堪堪松开。
承玉冷白面皮浮上少许怒红,一手桎梏住她,额眉紧皱: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迟欢得意洋洋:“谁让你成天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我亲一亲你又怎么啦?”
她揩完油后瞬间跳出老远,飞快往外跑去:“反正我就不去朝会,你休想逼我就范……”
迟欢自然是没有乖乖听话,按时参加每日朝会的。
承玉也懒得动真格束着她,对于生性崇尚自由的虎兽,管得越紧反而越跳得越欢。
她只消老老实实的不整出幺蛾子,他也不介意暂时把账按下。
然而对于迟欢来说,不整出点幺蛾子是不可能的。
这天她正在花园里溜崽呢,正巧迎面碰上有说有笑走过来的吴犀等人,连忙热情地招了个手。
“见过宫主。”
几人袅袅娜娜行了个礼,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到迟欢脚边的小老虎那里:
“宫主,您给我抱抱小主子吧!”
戚栩眸子里洋溢着满满母爱,一双眼睛简直粘在了小崽子身上。
两个小家伙貌似还记得这帮怪婶婶,粉/嫩的爪子刨了刨,鼻头哼哧一声,脑袋一歪,钻进了迟欢裙摆底下。
迟欢无奈白了它们一眼,这俩小崽子跟它们爹一样,脾气又臭又傲,有时候连她都敢吼,嚣张得不行。
“想抱自己生一个去,”
崽子不喜欢被人薅,迟欢自然也不会勉强,她打发开一个劲往这边凑的戚栩,道:
“正好我有个事儿要与你们商量商量。”
吴犀惊讶地望向她:“你居然有事与我们商量?”
她家宫主向来说风便是雨,但凡决定的事哪儿和她们商量的份。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迟欢撇撇嘴,轻哼一声:“还不是都怪承玉。”
“尊上怎么了?”戚栩一脸好奇。
迟欢深吐一口气,闷闷不乐道:“自从成婚以来,他这不让我干,那不让我干,芳华院也解散了,我现在连个找乐子的地方都没有,你们说他过不过分!”
而且最过分的是,他晚上总也不许她碰他!
就会在她面前装清高,装冷艳,什么玩意儿嘛,天天吃素那是会营养不良的好不好!
“想不到宫主您也有夫管严的时候……”
几人闻言纷纷啧啧不已,感慨地摇了摇团扇。
迟欢狠狠瞪了她们一眼:“我说你们一个个的少在这儿幸灾乐祸,上回为了给你们求情我差点搭上自己,这次你们必须帮我。”
“老大你都没辙,我们能帮上什么忙?”殷环在摊了摊手。
许如枫也赞同地点点头:“就是啊宫主,我们这人微言轻的,哪儿帮得上您啊。”
迟欢眉眼弯弯,笑眯眯看向许如枫:“办法我都想好了,阿枫,这次就看你的了。”
许如枫悠闲的表情顿时蚌壳住,头顶满是问号:
“我??”
迟欢笑得更灿烂了:“嘻嘻没错,就是你。”
许如枫独自站在合欢殿外,听着里边宫主和尊上不着边际的对话,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孽,偏偏被宫主逮住,说是要她来给尊上讲讲她们合欢宫的规矩……
虽然她含章殿的确主管律法典籍,但拜托,那可是一剑把合欢殿劈成了两半的承玉仙尊诶,把她们合欢宫那套约束男宠的规矩放在他身上真的合适吗??
更何况经过一日又一日的朝会后,她现在对这位喜怒完全不形于色的尊上那叫一个害怕,让她来干这种事儿,简直是要命了!
许如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默默听着里边宫主叽里呱啦扯一大堆后,终于切入主题:
“玉玉,我都说这么多了,你有什么感想呀?”
承玉此刻正笔直坐在主位上,手执墨笔不急不缓在纸张上书写着,姿态极为端方优雅。
与之相比,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叽叽喳喳、且丝毫不顾仪态的迟欢,就像大猫一样缠人。
“玉玉,你理一理我嘛,不要再写这些东西了!”
迟欢实在受不了他这幅冷淡样,索性上手将墨笔抢过来,然后把宣纸重重反扣在桌面上。
对于她这野蛮行径,承玉倒也不甚介意,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垂眸睨向她: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迟欢见他可算正眼看她了,把墨笔往身后一丢,连忙凑近他道:
“是这样子的,玉玉你看哈,咱们合欢宫呢,它家大业大,它是有规矩的对不对?”
承玉眉梢轻挑:“所以?”
迟欢一看有戏,眼睛都亮了:“所以啊,今天我们就把这规矩用起来。”
她说完朝便热情地朝殿外喊道:“阿枫,你快进来!”
然而半晌过去,并没有人走进来,迟欢“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