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排着队,一个个报名字,按手印。
很快就到最后两个人了,他们正是李心安看到的那两个干瘦男人,在他们说出名字之前,李心安喊道:“你们就不用说了,我们不用你俩”
“嗯?为什么不用我们?”那人睁大眼睛,一脸气愤的问。
李心安抱着手,仰头看着他们,“你目光闪烁,骨瘦如柴,脸上手上干干净净的,一看就不是做活的人。我要是招了你们,还得花时间盯着你们,浪费时间。”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你这个、啊”他还没说完,就被李淮生一拳打飞出去,后槽牙都掉了两颗。
他身后的男子赶紧跑上前,扶着他叫了一声“大哥”。看来两人是兄弟。
“想说什么?我家安安说不行那就不行!是我对你们太客气了?”李淮生笑的一脸邪气。
两人看着李淮生的笑容,吓得差点当场大小失禁。刘长对扶着他的兄弟说:“我们走!”
郑桥走过来,说:“你们不用刘全刘长哥俩是对的,他俩确实不是能做活的。家里就几亩地,全让他们爹侍弄,整天就到处偷鸡摸狗。跟上次偷你家地砖的周家兄弟一样。不过那几天他们俩不在家,大年夜那天才回来的,一回来就使唤他们爹,偏生刘老爹还惯着,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李心安点点头,“请他们就等于请了对麻烦。”
麻烦?李淮生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哼一声,转头对已经按了手印村民说:“不管他了,准备开工了,大伙儿回家扛家伙事儿吧。”
“好!”
这一个小插曲过去了,总共有九十多个人报名,再加上建房队带来的二十几个人,队伍非常庞大。李家轰轰烈烈的建设活动就开始了。
父女俩兵分两路,李心安带走了大半人,去自家田里进行改造,李淮生带着剩下的人去地基那边。
参加建房的人跟着李淮生到了以前吴家的房子前面,这里前不久还是村里最好的青砖黑瓦房,现在屋顶上的横梁上空荡荡的,还有几面墙立在那里,一副残破拉夸的模样。
“真惨!那几个人这大牢蹲得不冤,简直太丧良心了。”
“是啊”
李淮生请来的建房队早早就在这边等着了。管事的头
。头叫王建,是县城另一边王家村的。做这一行几十年了,他带的人大多都是自己村的人。
“李大哥,你是要修缮,还是要推倒了重建?”
李淮生笑着说:“当然是重建了,我们家人多,这屋子就算修葺好了,也太小了,住不开。而且也不是我想要的款式,我想建的是这种房,你先看看这图纸,能不能做?”
王建接过来一看,这屋子样式确实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还有很多地方看得是一头雾水。“李大哥,这里是否有误?”
李淮生一看他指的那处,笑着解释道:“无误,我们有一种特殊的粘合剂,可以把屋顶做成平的。明天就会运过来,砌墙也用这种。”
“所以你才说我不用管材料方面的事,好!我也想见识一下你这种特殊的东西,今天咱们先把地基弄好。”
“对的,我也请了这些帮手,希望能尽快完成。”
“我知道了。大伙儿,动起来嘞,先拆这青砖,清理出以前的地基。”
“好嘞”
“干起来喽!”
这边都是男人,干着活,喊着号子,洪亮的声音随着风飘了好远。
李心安这边,进展也很顺利。
大泽村的地形很特殊,就像一个侧翻在地的蜗牛。身体是从左边流过的河,河上进村的桥就在中间,村里的房子都建在壳上最高的地方。进村的路就是沿着田埂踩出来的稍微有辨识度的路。
李家买下的宅基地在村子右边,是在另外一个缓坡下,地势低,基本上跟田地一样平坦。通往李家屋子的路与进村的路是分开的,也是田埂小路。这路刚好把李家的这片地和村里的地从中间隔开,右边是李家的,右边是其他村民的。
现在李心安想直接从李家门口重新修一条阔宽平坦的马路到河边,然后再修一座宽敞的桥。现在的那座小木桥,人走在上面都吱呀吱呀的响个不停。
这条新路要宽到够两辆大马车并排行走,路两边还要挖排水沟,预留出绿植的空地。
给大家讲清楚之后,大家就开始干活了,挖土的挖土,填坑的填坑。人多力量大,很快,新路的雏形就出现了。
带着孔翎在一旁围观的李心安对正在做标记的郑桥说:“郑爷爷,就是按照
。这种宽度,直直的挖到河边。您一会儿跟他们说一下”
“好嘞,这路会不会太宽敞了些?太占地了。可要损失不少粮食了。”郑桥是很高兴能有这么一条宽敞的路,但同时也很可惜将要损失的粮食。
李心安笑着说:“郑爷爷,您放心吧,有句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这路不修好,马车牛车都进不来。干啥都不太便利”
这李家一家子看着都是有成见得,自己也是白操心。“倒是这个理,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
“嘿嘿,也就有点小聪明而已。”
在大家的努力下,新路越修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