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好天气,一大早就霞光满天。可就算是这种温暖也化解不开县城里的一片死沉。
县衙后院失火之后,整个县城除了每天按时出现在天空的太阳公公,仿佛时间被冻住了一般,一片死寂。家家大门紧闭,没有人敢出门。就连鸡鸣狗吠之声都不曾听到,仿佛一座死城。
李家也是如此,可是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墨衡的霉运还是在老时间如约而至。李心安也终于自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生命不停倒霉不止。
那天早上,温婉和李淮生都如临大敌似的,早早就准备了很多抢救措施。墨衡一醒来就莫名其妙的有一股推力将他推下床,床头的架子应声而倒,还好李淮生冲进去及时挡住了,才没有砸到他的头。
出门洗漱的时候刚用了几天的漱口杯居然漏水,漱口的时候还被呛到,把刚换好的衣服打湿了;吃早餐的时候没发生什么,可是当他路过院子时,乌鸦就朝他飞来,把他的头发刨乱,像蹿稀似的拉了他满身鸟屎;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浴盆突然破了个大洞;回屋和妹妹在一起写字的时候没有出现异常;去厨房找东西,温婉手里光滑的烧火棍在手上划了一个口子;去正屋里喝水,廖仲怀被顺喉的茶水呛得差点见了佛祖;就在屋檐下坐着,院子里劈柴的李淮生差点把自己的脚给劈成两半、、、、、、
这混乱的一天结束后,第二天又恢复了正常。
过了五天,新一轮的倒霉又开始了。不过这一次大家都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墨衡和李心安待在一起,家里的倒霉事就会停止。
转眼今天又是墨衡特殊的日子。
院子里,李心安坐在小板凳上,托着下巴晒着太阳。本是她最喜欢的懒散惬意的时刻,可她脸上满是无奈。看着屋顶上的鸟雀和乌鸦换了班,辛勤的往自己便宜哥哥屋顶上施肥,她又叹了一口气:“唉~”
坐在旁边做绣活的李帆打趣道:“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一百零二次叹气了”
“真是可惜啊,你说大哥那样一个翩翩美少年,为什么会是这种扫把星运气呢?”那倒霉的样子让人既想笑又心酸。
她刚说完,温婉从厨房走出来,没好气的说:“哪有说自己哥哥是扫把星的!而且你哥这两次身上都没受伤,运气已经开始变好了。”
“
。娘,那以后怎么办啊?”
这便宜哥哥一看就不会一直待在这穷乡僻壤啊,难道自己也要参与他那种官场肉搏?想到以前看得宫斗剧,权谋剧里面的种种血腥场面,全身就起鸡皮疙瘩。她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属于那种进圈活不过五分钟的类型,去就是送人头啊。
温婉笑了笑,说:“没准你多陪陪你哥他以后就不倒霉了,就算离得远也不会倒霉的那种。”
李心安表示很怀疑这种说法啊,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志向不同,强行捆绑,只会不得善终啊。“可是他最近很忙啊,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呐。”
李淮生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只要你在家,哥哥在屋里都不会出现倒霉事儿了,过个一两年,就不会再倒霉了。”
“爹,人家头发都让你弄乱了,摸头长不高,到时候我长不高你得付全责!”
“哪里来的道理?你爹我小时候经常被你爷爷薅头发,但是我比他还要高壮呢”
“、、、就算不影响身高,那、头发弄乱了就不好看了。”
“哈哈哈哈”温婉和李帆看她顶着个鸡窝头,脸颊鼓鼓的,像一只生气的河豚,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墨衡在房间里练字,可是墨都滴到纸上了都没下笔,他听着外面的动静,脑中浮现出一些奇怪而不可描述的画面。他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李家吃过午饭之后,外面传来一阵鞭炮声,还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锣鼓声。新上任的县令到了,而且被抓的村民也找回来了,告知大家可以出门了。
李心安虽然很开心,但是现在街上凑热闹辨真假的人太多了,她不想去人挤人。“娘,我们明天再出去吧,今天外面应该也会很混乱。”
“嗯,正好收拾收拾家里,晚上做顿大餐庆祝一下。”
墨衡和廖仲怀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来了’‘晚上行动’
李淮生低着头嘴角扯了扯,这老头、变化还真是大,以前那么古板的一个人,现在也能跟着一起胡闹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看来要准备给他们擦屁股了。
冬日里,午后的阳光最是温暖了,廖仲怀也端把椅子坐到小院里来,大家一起晒着太阳,温婉和李帆在屋檐下纳鞋底、做绣活。
墨衡突然说道:“爹娘,临水村那个村长家的孙子也在县城。”
李
。心安疑惑的问:“李三宝?”拿石头砸人的那个熊孩子,搬到县城来之后好像就忘记这件事了。“他没被山匪抓吗?”
“嗯,他爹李大海早些时候就把他接到县城的岳家了。他们家住在五巷”
李淮生双眼变得锐利起来,“我记得李大海是在福客来酒楼做账房的,说起来听说前段时间五巷那边有户人家被火烧了,不会刚好就是那家吧?”
“就是他岳家,他们家人逃得及时,倒是没什么大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