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我李淮生从不屑于说谎”除了对婉婉的‘权宜之计’。
温婉也不再卖关子,“昨天给衡儿买的墨和宣纸就是用那钱买的。二十一两”
“第一次捡到十两,第二次捡到一两,第三次和第四次捡的各五两”李淮生补充到
廖仲怀砸吧砸吧嘴,说:“真不是人家丢失的?”
“真不是,第一次捡到的时候我就在原地等了,也询问了旁边的店家,后来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事儿,才明白过来那不是别人掉的,而是嗯、给安安的,因为安安想要买东西”
廖仲怀突然哈哈哈一阵大笑,“这、确实、是能混吃混喝就能到死,淮生啊,你真是太有福气了”
李淮生也“嘿嘿”傻笑起来。
李心安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继续吃着早饭。
看似平静的墨衡心里却排山倒海般翻涌。原来自己一直所做的事情是没错的,能再一次活着真的是为了报答他们两世的恩情,上辈子确实是自己夺走了安安本该属于安安的福报。
“啪啪”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李淮生放下碗去开门,“这会儿是谁啊?咱们家刚搬过来,谁知道咱们就住在这里了?”温婉疑惑的说。
李淮生一打开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王春芽瘫坐在地。“叔,我来找安安”
“来,先进来”看她冻得青紫的脚,李淮生伸手扶了一把。
“谢谢叔”
“别客气,婉婉,快来”
温婉听到他的声音,赶紧从屋里出来。
看到满身狼狈的王春芽,这孩子以前常常和安安玩在一起,身上也经常带着伤。“这是怎么了?让开,我来扶着吧。咱们先到炕上暖暖。安安啊,春芽来了”
李心安一听,也很吃惊,昨天才和她说了那话,难道昨晚跟那家吸血鬼摊牌了?没受伤吧?要是真受点什么伤,那可真是自己的过错了。
“你真一个人对抗他们一家子了?”
当王春芽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不敢相信面前这人还是昨天自己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她满身泥泞,身上露出来的皮肤都青紫色的,
。浑身颤抖着。
“娘,锅里烧的有水,先让春芽姐泡个澡,这样回暖快一些,您先扶着她去净房。我去煮点姜水,爹你帮我提桶好不好?”
“你这孩子,风风火火的,你负责把春芽带到那边去,其他的交给我们了。”
“好吧”李心安很快就妥协了,现在确实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她一接过王春芽的手,就像碰到了震动器一样。
两人来到净房,王春芽才颤颤巍巍的说:“你、昨天、说让我没地方去就来找你,这话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了,你该不会是真的一个人跟那家人硬钢了吧?”
“不是,我还没有那么傻,不至于做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是村里出事儿了!”
“你这身上的、是冻伤?”问完之后李心安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会不会被她当成(炫耀)
在李家温暖的屋子里,王春芽身体发抖的情况没有刚开始时那么厉害了,她定定的看着李心安,说:“我昨晚在回去的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到王家之后发现屋里没有点灯,安静得像是没人在家一样,所以我就绕到屋后面想看看他们在盘算什么坏事,哪知在拐角处就看到他们在屋后面下方的竹林旁刨着雪坑,我娘的尸体就放在他们脚边。”
“他们居然杀人埋尸?!”王春芽描述的场面让李心安从脚底寒到头顶,打破了她对这个时代的看法,也让她清醒的认识到,这是一个没有人权、公平可言的古代;她现在的这个安逸窝是父母创造的,外面的世界是多么残酷和冰冷。
温婉端着木盆走进来,看她们还没有准备好,就让李淮生把热水提进来。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吩咐道:“安安,你陪着春芽吧,有什么事等人缓过来了再说。”
李心安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恐惧中,勉强的扯出一个笑脸答应了。
等王春芽全身泡到水里之后,李心安才又问道:“你说村里出事了,是什么事啊?”
“昨晚的大雪把村里几户人家埋了,王家是其中之一。昨天晚上我亲耳听到是我那个猪狗不如的爹亲
。手杀了我娘,我想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就去了你们家那个小院藏了一晚。”她隐瞒了自己不是王家女儿的事,因为她已经打定主意,未来要自己过了,不管真正的爹是谁,她都不想为这种事情浪费时间,损耗自己的人生。
“雪灾,临水村有八十多户人家,被雪埋的人家应该都是那种平时好吃懒做的人家吧?”她昨晚可是听到自家爹起来扒雪来着。若是勤快的人家,就算房子破旧,只要半夜多起来几次,屋子不至于被雪压垮。
“嗯,被雪埋的都是这些人家,对了,安安,村里一直靠坑蒙拐骗的吴家和一伙人联手,把村子里的人抓走了,我本来是想来县衙报案的,但在官道上遇到了官兵朝着那边去了,所以我现在是一个人了,你真打算收留我吗?”
“嗯,你放心,我已经想好对策了,以后你帮我做事吧,我付你工钱,包吃包住”虽然还没有跟爹娘商量,但是她有信心能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