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月楹与萧沂躲进事先准备好的禅房。睿王稍等一会儿会过来休息,不出意外,白青卉定会找机会过来。
月楹与萧沂躲在一个柜子里,柜子里空间不算小,但塞了两个人难免有些拘谨,又是这么热的天气,不一会儿,柜子里便热得厉害。
萧沂还非要贴上来,月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你就不能不跟来吗?”
“不行,我得盯着,万一爹没把持住,可是会伤了娘的心的。”
“你就这么不信任自己的爹?”睿王怎么看也比他可信多了,月楹才不信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以防万一。”
月楹哂笑,“哈哈,我等会儿要和王爷告状,你不信他。”
萧沂睇她一眼,“楹楹,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你耐我何?”
萧沂大掌贴上她的腰,眼神逐渐暧昧,月楹咽了口口水,拍掉他的手,本就燥热的脸更加发烫得厉害,“萧沂,你安分点……”
萧沂一把捂上她的嘴,揽住她的腰,月楹后背贴在他胸前,“嘘——有人来了。”
月楹其实没听到什么,但萧沂习武之人,听力比她敏锐多了,少待,她便听见了清晰的脚步声。
“是这间吗?”
“应该没错,睿王府家仆进出过这间禅房,睿王府只有王爷出来了,不会有别人。”
“很好。”
门口的守卫得了口信,极容易就被引开,一个妇人趁机进入房间。
柜子上开了两个小洞,透过小洞能清晰看清外面的情形。
来人正是白青卉,白青卉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旁人来礼佛都是素雅装扮,偏她穿的花枝招展,身上香粉浓郁。
月楹差点没打喷嚏,而且她还发现,白青卉的打扮像极了睿王妃。白青卉刚一进来,月楹手中的痴情蛊子蛊便不安分地想往外面爬。
“痴情蛊母蛊就在她身上。”
萧沂攥紧拳,月楹抚上他手背,示意他冷静,“噬母蛊还没有动静,不可。”
睿王恰此时回来,屋里的白青卉躲在门后。
听过了怀大师讲经之人,还需要更换衣冠,以杨柳枝抛洒露水,是为涤尘。
睿王解下外袍挂在衣架上,拿起一旁的杨柳枝便打算开始。
白青卉缓缓从门后走出,柔声唤道,“六郎~~”
睿王齿序为六,这也是专属于睿王妃的称呼。
本是背对着她的睿王身子明显一僵,眼中慢慢失神,他缓缓转身,“是程儿吗?”
白青卉暗自咬牙,警告自己不许生气,那人说过,痴情蛊还未炼成,不能完全将睿王所爱之人变成她,只能让她在他眼里,是他最爱的人。
可白青卉怎会甘心,白青程已经霸占了他那么多年,她往后也要作为她的影子吗?她已经当够她的影子了!
“不,六郎,我是卉儿啊,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她掐着嗓子,似想恢复当年的动听嗓音,然表现出来的只是矫揉造作。
月楹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柜子里的闷热都下去不少。
“王爷演技不错啊!”
“你没看见我爹抽搐的嘴角吗?”
外面的睿王此时也不知该怎么演,他是该顺着她说还是怎样?
柜子里的人也没个提示,睿王只好自己硬着头皮演下去,“卉儿,你来了。”
白青卉眼眶一酸,“六郎,你在叫我吗?”
“傻丫头,我不是在唤你,是在唤谁呢?”睿王眼神极尽温柔。
白青卉眼眶含泪,她从未见到过六郎这种眼神望着她,从来,他都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白青程,他的眼里,终于有她了。
白青卉一头扎进睿王的怀里,“六郎,对,我是卉儿。”她喜极而泣,这么多年,总算没有白费,她吃得那些苦,都不算什么了。
柜子里的两人被恶心的不轻,要不是外面这两人颜值还行,月楹真的忍不住。
萧沂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睿王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忍住不把这女人推开啊。
“我爹真能忍。”
月楹比了个大拇指。
给王爷点赞!牺牲色相,不容易!
外面的调情还在继续,月楹蓦地有种在看八点档的错觉,如果身边人不是萧沂,外面人不是睿王,她估计会看得很开心,现在这样,总有种带着儿子捉老子奸的错觉。
外面的睿王显然快演不下去了,开始抱着头喊疼。
“啊——我的头——疼——”
白青卉赶忙关心道,“六郎,你怎么了?”
睿王的眼神开始不断变换,一时清明,一时糊涂,“卉儿……宁安伯夫人,你怎会在此?”
白青卉瞬间明白了这是痴情蛊所带来的后遗症,“六郎,你别急……我,我去叫人……”
睿王状似疯癫,仿佛真的头疼欲裂,桌子上的东西全被他砸碎,“疼……”
睿王使劲敲了几下自己脑袋,两眼一翻,晕倒在榻边,不省人事。
白青卉吓坏了,推搡了他几下,“六郎,六郎……”喊了两声没有回应,她暗叫不好,匆匆出门。
定是那蛊虫反噬,她得赶快去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