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
晚玉笑着将簪子送入她的发间,银簪工艺并不复杂,只尾部坠了两个小铃铛,行走时铃铛碰撞起来,发出清脆的银铃声。
月楹浅笑,抚了抚鬓间,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送她簪子,上次萧汐送的竹节玉簪自南兴侯府回来就不见了,想必是掉了,她虽不舍但遍寻不见,也只好安慰自己无福消受那么贵重的东西。
这次晚玉送的,可不能再丟了。
第37章 飞羽司救人
南衙飞羽司, 昭狱内。
萧沂指尖摩挲着一只玉簪,玉质温润,玉簪表面光可鉴人,想必是长时间摩擦所致。
凌风走过来, 萧沂将东西收回袖中, 银质面具遮了半边脸, “怎么回事?”
凌风道,“抓住十余个北疆的细作, 看情况潜进来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可惜刚问了两句就咬了毒囊, 弟兄们及时施救, 也没能救回来。”
“北疆?”北疆与大雍向来不合,近来更是屡屡联合西戎人在西北边境搞小动作。
但凡细作一般都单线联系,绝不会这么集中一下子很多人, 除非他们有大动作。
北疆西戎表面俯首称臣, 然暗地里对皇帝的暗杀从未停止。
他们的行为定然是配合着皇帝来的,而最近唯一能下手的地方, 便只有皇帝一年一度在木兰围场的春猎。
“怎么发现的?”
凌风道,“那北疆人是一个商队,来大雍贩卖香料, 却不想遇上了奸猾之人, 诬告他们的香料是假的,事情闹上公堂,细查之下这才知道商队的身份文牒都是假的。”
“一点消息都没问出来?”
凌风汗颜,“没有。”
“无能!”
“属下知罪。”
“但愿你是真的知罪!数十北疆人潜入我大雍京城,竟到今日才发现,安逸的日子过久了, 都没用了不成?”萧沂语气不怒自威。
凌风连忙下跪,“属下失职,定然好好敲打底下人。”
萧沂微眯起眼,手指一下一下敲着底下的桌案,良久,他才道,“起来吧,继续查,务必要活口。”
“是!”
此事只是一个缺口,且这次发现北疆人纯属意外,若没有那奸猾商人,这么多北疆人岂非悄无声息都进入了大雍。北疆人不知用了多少次这法子将人送进来,他们发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本以为密不透风的京城,在北疆人眼里,似乎也只是筛子罢了。
凌风顺腾摸瓜,将商队所经之地仔细查找了一遍,结果令他大吃一惊。
商队所住的客栈老板是北疆人,而且是数年前便已入京城,更甚至在京城娶妻生子,可怜那店老板娘,浑然不知枕边人有异心。
客栈老板被抓时还一脸无辜,被蒙着头带进昭狱,“你们做什么,我可是良民,私自抓人有违大雍律法,我劝你们速速放了我!”
“大雍律法?乌木尔,你还懂大雍律法。”这声音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
乌木尔强烈挣扎的身子瞬间冷静下来,“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萧沂示意凌风摘掉乌木尔的头套,刺眼的烛光莹莹,他身处暗室,旁边摆满了刑具,周围人皆着玄黑暗纹飞羽服,眼前人却是白衣,脸上的银制面具,泛着阵阵寒光。
乌木尔瞳孔微缩,猜到了自己在哪儿,“你是飞羽卫指挥使?”
“还不算太笨。”萧沂浅笑,“说说吧,你们此次的目的是什么?”
乌木尔嗤笑一声,“指挥使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萧沂并不着急,举起手轻拍了两下,右侧黑布被揭下,那侧也是一间牢房,乌木尔的妻子与两个孩子被绑缚了手脚遮住眼睛丢在那里。
“你不说,你妻子与孩子的安全我便不能保证了。”
乌木尔眼含怒意,“早听说飞羽卫做事不择手段,竟连无辜之人也不放过。”
“无辜?”萧沂轻笑,“此女被你所污,便是你的人,算不得我大雍子民,至于两个小儿,都流有你的骨血,也算不得无辜。”
“飞羽卫的手段想必你听说过,进了昭狱的人有什么下场你应该清楚,如果不想使你妻儿受苦,便赶紧交代。”
乌木尔放声大笑,“哈哈哈,我北疆男儿何惧严刑,你们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一个字,即使我死,我北疆铁骑迟终有一日会踏破大雍国门!”
“敬酒不吃吃罚酒!”萧沂一摆手,那边立即有人将乌木尔一家架在刑具上。
带着倒刺的蒺藜鞭就要打在他妻子身上,乌木尔目眦尽裂,忽然暴起,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发出数道暗器。
却不是朝着萧沂,暗器直往另一件牢房而去。
“他要灭口!”凌风想拦,速度却是不够快。
暗器稳稳地插进了两个孩子的咽喉,乌木尔的妻子一个侧身躲开了暗器,飞镖钉在了十字架上。
电光火石之间,萧沂飞起一脚踹在乌木尔脸上,乌木尔应声倒地,口吐鲜血,几颗碎裂的牙齿也滚落下来。
倏然间,乌木尔浑身痉挛起来,凌风飞快上前,这熟悉的症状,之前那几个北疆人都是这么死的,他明明已经